杜憲叫了好一陣子的表哥,都快要將嗓子叫啞了,這才偃旗息鼓。
看來陳子箏是真的走了。
好在現在天色還早,外麵雖然下雪,不過還是有點光透過門縫應進來,所以這屋子裡麵也不是一點都不能視物的。
杜憲現在已經適應了屋子裡麵的光纖昏暗了,也就鎮定從容了下來。
借著微弱的光,她四處看了看,這屋子應該是有人才剛剛打掃過不久的,就連地麵都十分的乾淨。
既然這裡會有人打掃,那她也不用怕出不去。就算陳子箏故意將她仍在這裡,忘去了腦後了,打掃的人也會前來,到時候她就能出去了。
這大屋子十分的空闊,在屋子的後側樹立了八塊碩大的石碑,架在玄武的背上。每一塊石碑都快要觸及到這屋子的大梁下沿了。石碑上真的刻著字,杜憲湊過去看了看,還真的是白虎堂的各種規定,足足八塊碑,也不知道最初在攥寫碑文的人腦子是進水了,還是打了雞血了,才能事無巨細的立下
這麼多規矩。
抄?
杜憲冷笑著,她才不會去抄這破玩意。
誰愛抄誰抄去。
陳子箏的膽子是真夠大的,居然第一天就能將她關在這種地方,等以後還不知道會惹出點什麼事情來。
杜憲再度轉眸看了看桌子上,給她留下來的蠟燭才不過半指那麼長,即便她真的聽話去抄寫了,這點點的蠟燭夠燒多長時間的,沒等她抄上一半,怕就燒沒了。
所以她才不會去白費那個勁,因為不管她怎麼做,隻要陳子箏不覺得開心,便是不對。
屋子裡麵真是冷的可以,杜憲不能席地而坐,隻能講桌子上擺放的東西都掃落在地,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外麵的天色漸暗,絲毫不見陳子箏來的跡象。
慕容如玉將屋子打掃乾淨之後,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書。
隻是這一回,他的目光雖然是落在書上的,但是思緒已經不知飄去了何方。
一個時辰枯坐,他竟是沒看下去幾個字。
杜憲到底去了哪裡?
慕容如玉久久不見杜憲歸來,竟是稍稍的起了一點點的擔心。
從小到大,杜憲幾乎沒有和他吵過架,即便是有,也從沒如今日這般維護著旁人,這叫他十分的不適應。
就在慕容如玉坐在桌邊發證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慕容如玉起身去開了門,卻見是秦淼站在外麵。
“紫軒。”秦淼與慕容如玉很熟,笑道。
“你來找我?還是找杜憲?”慕容如玉緩聲問道。
秦淼以前與杜憲都說不上幾句話,不知道怎麼才入白虎堂一天,兩個人的關係便突飛猛進的好了起來。“找你們中的誰都一樣。”秦淼笑道。“不是快到了晚膳的時分嗎?我打聽過了,需要咱們去膳堂用膳,反正是第一天來,我就想來找你們兩個一起去。正好你在這裡時日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