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十分賞識的看著胡嬤嬤,“到底是跟在哀家身邊那麼久的老人了。就是貼心。”她笑著對胡嬤嬤說道,“好,哀家明白你的心意。就讓你那兒子去陛下那邊。”
“多謝娘娘!”胡嬤嬤趕緊跪下給太後磕頭,“奴婢替奴婢那個兒子先謝娘娘大恩了。”“行了行了,起來吧。回頭讓你那兒子到哀家這邊來一下,哀家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讓你這麼上心。想來也應該是年輕有為的。”太後笑著說道,她身邊這些老人
兒果然還是用起來貼心。
那胡嬤嬤主動提起出來讓自己的兒子去皇帝那邊,不就是主動的朝自己靠攏。
這宮裡內府上下雖然現在都歸太後所掌管,但是侍衛和禁軍還是歸鎮北王所掌控。
胡嬤嬤這麼一提,倒是真的是讓太後動心了。她與鎮北王雖然是姐弟兩個,但是她早早的就嫁人了,與陳良的感情不是特彆的深厚,尤其後來還因為她的緣故,陳良與那個女人波折甚多,到最後也沒個好結果。雖然
她現在對陳子箏非常好,但是總是感覺自己與陳良之間好像橫著點什麼。不是那麼的貼心加通透。如今陳家雖然如日中天,但是軍務都被陳良抓在手中,她這個太後雖然風光無限,但是太後心底也明白,如果離開了陳良,亦或者與陳良的關係不好了,她的下場很可能
比小皇帝還要慘淡,畢竟皇帝還占著一個皇族正統,而她這個太後垂簾聽政,若是愣要被按上一個後宮乾政的帽子打壓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年頭,誰都不可信,誰都要提防。
太後也需要在軍中建立自己的勢力。
如果這個胡嬤嬤的兒子真的是個人才的話,那她倒是真的可以用上一用。
天香被打了五十大板之後,幾乎就沒什麼進出的氣息了。
行刑的太監們將天香扔到了一處僻靜的宮舍之中,派了一個人在一邊看著她,隻等她咽氣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行宮外麵都是荒山野嶺的,埋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杜憲來給太後請安的時候,正遇到行刑的太監回來稟告此事。
杜憲隻在一邊聽了一個大概,便也猜到了幾分。“這種芝麻大的事情就不用再特地來說了。”太後的好心情又被這個天香給破壞了一點,她蹙了蹙眉頭說道。“怎麼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來哀家的麵前說上一回?還嫌哀家
這邊事情少嗎?”
太監嚇的堆綏著趕緊承罪告退,杜憲就馬上賴皮賴臉的湊了過來,“什麼人惹的舅母這麼不開心,外甥去幫舅母出氣。”
“你就算了吧。”太後看到杜憲,臉色緩和了許多,“你見不得那種事情的。”她打量了一下杜憲,笑道,“昨夜這是沒睡好嗎?怎麼都有點像是烏眼雞了?”太後打趣道。
“真是沒睡好。”杜憲昨天睡的太晚,今天早上差點沒起來。“許是外甥之前苦日子過多了,一睡上高床軟枕的倒也不習慣了。愣是沒睡著。”杜憲的話讓太後先是一陣詫異,隨後便馬上掩唇笑了起來,“你這個猴子!你哪裡過過半點苦日子?不就是讓你去了白虎演武堂一點時日嗎,你看看你那心眼小的,這就來哀家麵前抱怨了。你不是已經搭上了西域的小王子,成功的逃脫了當侍衛的職責?還跑來哀家這裡賣乖!你仔細哀家收了你陪著人家霍格爾遊玩的差事,你也給哀家滾去
當侍衛去。”
“可千萬彆!”杜憲一聽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舅母饒命啊!”“呸,人家當的了,你就當不了?”太後被杜憲誇張的表情和動作逗的止不住的笑,不怪之前先帝那麼喜歡杜憲,這個杜憲的確是個開心果兒,插科打諢什麼都來,也是個
沒臉沒皮的。自她垂簾聽政之後,聲威日隆,現在已經沒人敢在她的麵前如杜憲這般放鬆與放肆了,說話也不管不顧的,旁人在她這裡說話總是再三的思量,哪裡像杜憲這般想到什麼
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