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不打呼嚕的男人也算稀有品種了,”謝箐調侃一句,下床穿鞋,“走吧,最正宗那家就在附近,我帶路。”
……
下樓的時候差不多七點。
大家不太餓,就沿著街道溜溜達達。
翔安縣很小,但很多建築還是古代的建築樣式,比起安海,彆有一番韻味。
同事們難得一起出來溜達,大家走走看看,放鬆心情聊聊家常,很有點苦中作樂、組團旅遊的意思了。
大約七點半,一行人進了扒豬臉的小館子。
這個店麵很小,但客人不少,要上一個豬臉,幾碟子小菜,再來一壺燒酒,各個吃得有滋有味。
謝箐一行人多,老板讓他們進了唯一的雅間。
檀易要三份扒豬臉,小菜一樣一碟,鐵觀音一壺,燒酒兩壺。
他說道:“手頭有案子,就不讓大家多喝了,大家就當茶話會了吧。”
傅達端起酒杯,“大家一起敬檀隊一個,謝謝他請咱吃好吃的。”
檀易笑道:“不過是幾碟小菜而已,不值一謝,還是祝咱們早日破了此案吧。”
“好,祝我們早日破了此案。”
大家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燒酒很辣,細品之下又有回甘,滋味兒不錯。
檀易夾起一筷子豬臉放在嘴裡,香、糯、軟爛、略有嚼勁,一切恰到好處。
他笑著對謝箐說道:“好吃,堪稱一絕。”
謝箐有些小得意,“吃貨的雷達一開,十裡八村有什麼好吃的我都知道。”
傅達笑道:“小謝確實厲害,我也來過翔安幾次,每次都在招待所吃飯,就沒想過出來轉轉。”
這個時候的人基本上以養家糊口為主,大多舍不得在外麵胡吃海塞,不知道才是正常。
謝箐意識到這個話題應該刹住了。
她說道:“傅哥你們是太忙,我跟著我師父過來做鑒定,可比今天輕鬆多了。”
“那確實。”傅達看向檀易,“檀隊,這個案子不簡單啊,殺這麼多人,一點風聲沒漏,即便是咱們警務人員也未必能做到吧。”
檀易嘬了一口酒,“連環殺手大多情感淡漠,對你來說殺人殘忍,但對於他來說就是個樂子。把殺人當成樂子,從根兒上他就贏了我們。”
傅達道:“也是。就像老虎、獅子、狼一樣,在這方麵確實比咱們強。”
檀易問:“大家就當臨時開個會了,對於此案,大家有想法嗎?”
杜準開了口,“我覺得檀隊在會上說的很好了,現在就看各種化驗結果了。”
劉豐也道:“難。這些屍體埋在這裡不是一兩個月,而是一年兩年,風霜雨雪,不斷滲透、流動,依我看,很難檢測出什麼。”
鄧文祥道:“劉哥說的也是我想說的,看看最近一兩年的屍骨吧。不過即便能找出來點什麼,毒物來源也未必能確定。”
傅達點了根煙,在悠悠升起的煙霧中歎息一聲,“唉,難呐。”
杜準看向吃得正歡的謝箐,“小謝是咱們局的高材生,刑警隊的奇兵,你就沒啥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