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會當真。”這個白準也是他想像出來的,上一次他知道自己在作夢,這一次他以為自己醒了。
所以這個白準會更真實,真實到把七門所有的本事都展現在銅鏡中。
高遠心中嘖舌,他當然看見那個吻了,沒想到七門的師徒還是這種關係,光想就有些惡心反胃。
拜師父還拜到床上去了。
嘖,這個姓白的倒真是長的不錯,原來還喜歡這種勾當,就不知道這對師徒誰上誰下,彆是床下叫師父,床上叫“哥哥”吧。
紅陽麵前的燭火劇烈一抖,他橫眉瞪一眼高遠:“你在想什麼?”
分了神,咒術便會被影響。
高遠當然不敢說他在想那種事,動了淫念,術法就不靈了,他摸摸肚皮:“我是在想,要不要給師父準備些吃的。”
“我看你是自己餓了。”紅陽擺了擺手,“去吧,彆礙事。”
高遠急忙退出去,這會兒是來不及找個地方痛快痛快了,肯在道壇裡守先師天母的,又是些年老婦人。
等道壇越設越多,那些全家變賣家財入道門的多起來,就有水靈的姑娘。
到時候也不用去長三堂子過癮,漂亮還乾淨。
高遠心裡這麼想,繞過堂屋去茅廁,眼角餘光一瞥,瞥見個窈窕身影跪在三聖像前,念經燒香。
光是個背影,就讓人酥倒半邊。
高遠一步邁入堂中:“你是哪兒來的?”
那女人聽見聲音一驚,回轉身來,隻露半邊臉:“我是新入門的,替我爹爹媽媽
燒香祛病痛。”
入道門討香灰,越虔誠的,越能治病。
一關道就用這個斂財,比起洋人醫生和坐堂大夫,更多人相信香灰。
高遠走近去:“我是大師兄,你……你入門有沒有道侶。”
也不管她有沒有了,反正師父不近女色,這個壇他說了算,一把拉起這女人就往後屋去。
女人百般掙紮哀求:“師兄饒了我吧。”
腕間皮膚都磨紅了,高遠心火怒放,漂亮水靈,連聲音都像黃鶯一樣。
高遠把帶到後屋,將人往床上一扔,著急扯開褲腰帶:“你放心,我不是跟你當露水夫妻,我明天就跟師父說,咱們倆結成道侶,你父母也不是普通道眾了,全都跟著我。”
床上的女人似乎是知道躲不過去了,埋在枕中嚶嚶哭泣。
“哭什麼,成了我的丈人丈母娘,我保管他們把病治好。”
“真的?”女人不哭了,她袖子掩著臉,淚眼含情,“你真能治我爹媽的病嗎?”
高遠爬上床,一把摸上女人的手,又滑又嫩,大約是夜風吹多了,涼冰冰的,他笑一聲,把這隻手按到他熱的地方。
“真的,香灰隻是藥引,還要先師拔走病氣才行。?”
女人抽出手來,爬到他背後,先一巴掌拍他左肩,等他反手要捉,又一巴掌拍他右肩。
高遠笑了,想不到這丫頭還挺會玩兒。
“大師兄,你知道為什麼拍你肩嗎?”聲音帶著隱隱的戲腔,說不出的嬌媚好聽。
“為什麼?”
“先來你肩上兩把火,才好滅你眉心火呀。”
高遠跟著紅陽學過些法術,一聽這句,轉身去看。
女人倏地伸長了脖子,腦袋倒懸在他麵前,指甲一彈,正中高遠眉心。
高遠就見眼前女人變了模樣,半張臉畫著油彩,濃濃血腥直衝腦門,他剛要大喊,手腳就不聽使喚,胸口符咒還沒摸出,人就昏了遼去。
三把火都滅了,禇芸輕輕鬆鬆上了他的身,低頭厭惡的看一眼褲檔,這東西走路真是礙事。
扭腰往紅陽先生的屋中去。
紅陽還盯著銅鏡,聽見敲門聲說道:“心正了,再進來。”
“高遠”微微一笑,紙糊的門隻映出他的影子,照不出他的笑容:“師父教訓得是,這就進來了。”
說著推門入內,手上還托了隻托盤,盤中一隻青花碗,碗裡一隻隻大餛飩,裹得元寶似的,還冒著熱氣。
“師父,這是剛買來的,您趁熱吃。”
“高遠”將托盤擱在桌上,紅陽盯著銅鏡,他連夜施咒,確實餓了,趁紅燭還有續著,捧起碗來。
剛要吃,鼻尖聞見腥味:“這是怎麼料裹的餛飩,怎麼這麼腥氣?”
“是魚肉,新鮮撈上來的魚肉。”
紅陽舀起一隻,低頭欲吃,抬眉掃一眼銅鏡,一瞥之下,就見青花碗中浮著一隻隻人眼珠子。
他飛快看向高遠的身影,站在門邊的哪裡是高遠,分明就是剛才鏡中那個女鬼!
懷愫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