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第二彈(內有大紅包)(2 / 2)

她不知道的是,那兩隻狼看到她,隻是圍著她轉了轉,竟然沒有張開嘴吃她。兩隻狼相互看著,發出低沉的聲音,相互在傳達著什麼信息。其中一隻狼,竟然張開嘴叼起繈褓,和另外一隻狼正打算離開。

誰也不知道它們叼住繈褓的原因,也不知道它們不下嘴的原因,更不知道這一去又要去哪裡。

蘇晚晚很被動地,隻能夠任由狼把它叼走,她什麼也做不了。張嘴喊?能引來村民的注意嗎?遠處還在叫著的狼群會不會也因此引過來?

又一想,反正她已經被狼給叼著了,引來遠處的狼群又能如何?隻不過是從兩隻狼變成一群狼而已。

她張開嘴發出哭聲,這一哭,聲音傳出去很遠,引起了在遠處種地的農民的注意。

這一哭聲,也讓兩隻狼怔了怔,張開著的嘴裡,繈褓落了地。

突然,一支羽箭從遠處射來,正中狼身。狼嚎叫了一聲,身子閃開,但箭還是射著了它的身子,就射在背上。

遠處,有人喊聲傳來,隱約可見有人過來。

兩隻狼看了一眼地上的繈褓,再往那邊望過去,見到一個少年站在那邊,手裡搭著箭,兩隻眼睛冒著寒光,惡狠狠地瞪著它們。

程驍看著繈褓,喊了一聲:“晚晚!”

正在絕望中的蘇晚晚,聽到程驍的喊聲,就如同天籟之音似的,她高興地喊了一聲。

兩隻狼怒起,正要做出衝上去撲咬少年的動作,聽到繈褓裡發出的那一聲嬰兒的哭聲。像隻奶崽子似的,聽在它們的耳朵裡,很萌很軟。

狼眼看著嬰兒,孤獨的狼想到了喪生的小崽子,心裡頓時一軟……

兩隻狼相互又叫了幾聲,再看了一眼少年那凶狠的樣子,竟然夾著尾巴跑了。

跑了?

程驍警惕地看著四周,發現沒有任何的異樣之後,這才衝上去抱起了蘇晚晚。他四處地查看著晚晚可有受傷的地方,看了許久,除了繈褓上留有狼那發臭的口水,一隻手的手骨有點兒變形之外,倒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異樣。

他的心放下的同時,又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就連晚晚都發現了。

蘇晚晚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出現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就莫名地覺得安心,就好像有他在,她就非常的安全。那種安全感,又因為剛才那驚嚇,讓她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的懷抱很溫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她睡在他的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把自己交給他,她覺得很安心。

……

現在再看到程驍,蘇晚晚朝他張著手,示意要抱。

程驍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晚晚比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白了很多,身上的紅皮早就已經褪卻乾淨,一身的肌膚要說多白嫩就有多白嫩,粉粉的臉蛋,一下子就戳住了他冰冷的心。

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就要去抱起她。

蘇晚晚身上的那個繈褓,早就已經被陸思華換下,乾乾淨淨的很好聞。

聞著她身上的奶香味,程驍那慌亂的心,才終於得以放下。

昨天發生的一切,嚇壞了他,他以為晚晚會被狼給吃了。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兩隻狼竟然沒有下嘴吃她,而是準備叼走她,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晚晚醒了嗎?”蘇建兵正好走進屋子,就看到了程驍過去抱起晚晚,就往外跑,邊喊,“娘,晚晚醒了,肚子餓了要吃奶。”

程驍一張冷臉更冷了,拉長著臉,臭得很,就見陸思華已經進了屋子,一起過來的不隻有蘇建兵,還有蘇勤和建國建民。

從程驍手裡接過晚晚,陸思華已經進了內屋,解開了懷喂奶。

程驍手裡的溫度已經散去,他還保持著抱著的姿勢,被建國建兵拉出了屋子,他的一張臉依然臭著。

“晚晚醒了,可有哭鬨?”蘇勤正準備去水霧村請人打灶,就聽到建兵的喊聲,也不去了,閨女的一切比什麼都重要。

程驍搖頭,努力在回想晚晚醒來看到他的樣子,確實沒哭也沒鬨,還衝他笑了呢。笑容很甜,身上還有奶香味,很好聞。

從程驍的反應中,蘇勤知道了晚晚沒事,鬆了一口氣,又進了屋子,看到晚晚正在那裡愉快地吃著奶,似乎確實沒有什麼事。隻是那個變形的手骨,讓蘇勤的眼睛一酸,“老洪叔說孩子的手沒事,下午我們忙完,去縣城看看醫生吧。”

去縣城看過才放心,那裡的醫生醫術好,孩子那手讓他的心發著疼,同時也更加地埋怨起了蘇老太。

老太太忒狠心,孩子還那麼小,竟然能夠下得了手。

“晚晚當時應該是發了狠了,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自保了,老太太她……”一說起蘇老太,陸思華的心裡就沒有好語氣。

對於一個要謀害自己女兒的老太太,她的心裡已經不承認她是自己的婆婆了,以後她甚至連見都不想見到她。

“當家的,以後你不要怪我對你娘的態度,我無法做到在晚晚傷了之後,還能夠無所謂地跟她說話。”

昨天那是散夥飯,看在老爺子還有支書大隊長他們的麵子上,她暫時放下了心裡的間隙,做了那頓散夥飯,不代表她以後看到蘇老太還能夠一點事也沒有地跟她說說笑笑。

她辦不到。

蘇勤說:“我知道,我都理解,彆說你,我看到娘心裡都覺得彆扭。我們已經分家了,等到明年咱攢些錢,能搬出去另外住,那就搬出去,建個房子。”

老丈人已經幫他把那個工作定下來了,隻要那邊簽字之後,他就能夠去上班了。雖然一開始工資沒那麼高,隻有三十二塊,但是對於在家務農的他來說,三十二塊那就已經是高工資了,更不要說以後轉正之後,除了五十四塊的工資,聽說還有另外的資金呢。

他用力地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他會努力乾活,家裡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

蘇晚晚吃飽喝足之後,就了無睡意。昨天睡得太飽,現在精神抖擻的。一雙眼珠子在那轉動著,被陸思華抱出了屋子,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晚晚覺得心裡可舒坦了。

外麵的空氣很好,不同於昨天她被扔在後山的那種混濁難聞的空氣,這種新鮮的空氣進入她的肺部,讓她禁不住吭哧吭哧地嘟囔開了。

農村的空氣,果然比她前世的鋼筋混泥土的城市空氣清鮮多了。她高興地伸了伸手,看得陸思華在那一陣的心軟。

她的晚晚多可愛,也就隻有那個狠心的人,才能夠做到無視這種可愛,而抱出去扔了。

見廚房那邊已經熄了火,陸思華把晚晚放到了蘇勤的懷裡,讓他幫忙抱著,自己卻去了廚房,準備給丈夫和孩子們做早飯。

現在二房的灶還沒有打,隻能去廚房裡燒火做飯。一進去,就看到了老爺子老太太帶著大房三房的人在那吃飯。

二房就好像是被隔離開的,陸思華卻隻是看了一眼,就去了灶頭。

蘇老太瞪著陸思華,正要開口說話,就見到蘇勤抱著孩子也進來了。看到繈褓裡的那個孩子,她莫名地就想起了當時抱著孩子偷偷跑到後山扔棄的情節,到了嘴邊的罵聲又咽了回去。

蘇老爹說:“老二,老二媳婦,你們不用另外做飯了,將就著跟我們吃一點吧。”

蘇成才也說:“對啊,二哥二嫂,坐下一起吃點吧,我去給你們盛粥。”說著就要站起來。

蘇勤說:“不用了,思華已經在那做了。”

蘇晚晚好奇地看著蘇老爹,再看著自己的爹娘,一腦門子的疑惑,看著情形不太對勁?

很快,陸思華烙的餅就出鍋了,那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這香味不隻勾得大房不停地在那聳鼻子,就連蘇老爹蘇老太,甚至蘇成才都忍不住多聞了幾口,真香!

蘇建宏站了起來,“我想吃餅。”再看看自己碗裡的粗糧粥,和粗得能割喉嚨的窩頭,頓時覺得一點味道也沒有了。

劉招娣也站了起來,湊了過去:“二弟妹,做的什麼啊?”說著,伸手就要去撈餅。

卻被陸思華用筷子打了手,她說:“我們分家了。”

蘇晚晚耳朵動了動,分家了?有點兒好奇,老爺子老太太那麼不想分家,竟然能夠同意爹娘分家?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夠促使這個家分了?

那邊,劉招娣有點兒訕訕地笑了聲,伸出去的手並沒有縮回,而是拿了一張餅,就往嘴裡塞。

吃著可真香,這老二媳婦放了多少油在裡麵?做的就是比她做得香。

陸思華一張臉已經冷了下來,快速地將剩下的餅都卷了起來,以免又被劉招娣給吃了。

那邊蘇建宏也已經到了邊上,看到陸思華把餅都卷了起來,喊:“我要吃餅!”這麼香的餅,竟然沒吃上一口。

蘇老太皺著眉頭:“老二家的,就那麼點細糧粉,你就給烙了餅,以後吃什麼?”

陸思華說:“我們分家了,我愛吃什麼就吃什麼,你老就彆瞎操心了。”

要是換在以前,陸思華絕對不會跟她頂嘴,但是自從晚晚的事件出來之後,心裡的那股子怨氣,讓她已經無法再和氣地跟她說話了。

蘇老太氣的,用力地筷子往桌子上一擱:“細糧那是我分給老二和孫子吃的,你都給做了餅,以後老二吃什麼?還有我三個孫子吃什麼?你個敗家娘們,剛分家就敢跟我擺架子?你……”更難聽的話又將出口。

蘇老爹說:“吵什麼吵?老二媳婦說得沒有錯,已經分家了,你管老二他們怎麼過日子?日子是他們自己過的,過成什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瞎操什麼心?吃飯!”

蘇老太嚎:“我怎麼不能管?再怎麼分家,老二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還管不了他們了?XX出來的敗家娘們,有爹生沒爹養的東西,烙了餅都不知道孝順……”

話未說完,就見陸思華已經出了屋子,扔下蘇勤在那麵對著兩位老人。

蘇老太氣得抓狂,瞪向蘇勤:“這就是你的媳婦?不孝的東西,還不如休回家算了,這樣的媳婦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就聽到蘇勤懷裡的晚晚突然哭了起來,一聲接一聲地哭,哭得差點岔氣。

蘇勤的臉色黑了下來,對蘇老太說:“娘,你把晚晚嚇哭了。”頓了頓,“彆人家的奶再怎麼不疼孩子,無視就行,可是娘你做到了身為奶奶的責任了嗎?你對不起晚晚,又怎麼能夠要求思華毫無怨言地對待你?”

蘇老太那欲出口的謾罵,在看到繈褓裡的蘇晚晚時,全部都咽了回去。

“吃個早飯都不安寧!”蘇老爹已經沉下了臉,“叭”的一聲,把筷子擱在了桌子上,“還吃不吃飯?不吃飯,趕緊滾!”

蘇老太一雙眼珠子像涮了毒似地瞪向老二,還有他懷裡的晚晚,嘴角抽動幾下,終是沒有再罵出口。

蘇晚晚哭得更厲害了,一抽一抽的,小臉上全部都是淚水。

蘇勤對蘇老太有怨言,好端端地怎麼又罵上了?都分家了,都不得安寧,他抱著晚晚就要往外走。

蘇大力埋怨著:“老二,你看看你,把爹娘給氣著了,你這是不孝!”

蘇勤隻想把哭著的晚晚哄好,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邊。孩子在那哭得臉兒發紫,昨天就已經嚇著了,可彆出什麼事情。就想要抱著她,往赤腳醫生那裡走。

眼前人影一閃,就見到蘇建國端著兩張餅過來,建國笑著說:“爺奶,我娘讓我把這兩張餅送過來。娘說,咱們有吃的,怎麼能夠少了爺奶的,這是孝敬您二老的餅。餅裡放了佐料,剛才娘不是不給你們餅,實在是沒有佐料,怕爺奶吃著不習慣。”說著,把餅放到了蘇老爹麵前。

蘇晚晚已經止住了哭,一雙耳朵已經豎了起來,傾聽著動靜。

蘇老爹的臉色好了很多,二房並沒有變,果然還是孝順的。

蘇老太那即將罵出口的話,往裡一收。

蘇建國說:“爺奶,娘說二房做不出這等不敬老人的事情,哪怕這個老人為老不尊,傷害自己孫女的事情,二房該孝敬的還是會孝敬。”看了一眼手慢慢往餅上伸的建宏,他說,“這餅是給爺奶的,其他人想吃,自己做去。”

蘇建宏伸出去的手一頓。

蘇老太的一張臉漲得青紫,她將晚丫頭扔掉的事情,似乎成了把柄似的,讓陸思華終於能夠硬起心腸懟她了?

張了張嘴,她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看到老爺子那張陰沉的臉,又咽了回去。

“爺奶,我要吃餅。”蘇建宏嚷。

蘇老太一肚子的火沒處發,瞪上建宏,“吃吃吃,就知道吃,這餅是你二叔孝敬我和你爺的,你還懂不懂孝敬老人?”將餅撕開一半,放到了蘇老才的碗裡,“三兒,快吃,這餅香著呢。”

蘇建宏扁了扁嘴,嚷:“為什麼三叔可以吃,我就不能吃?”

蘇老爹已經將一張餅撕開一半,遞給了建宏:“來,爺這有,吃吧。”

蘇建宏拿過來,吃的一嘴的油,真香!二嬸的手藝可比奶和娘好太多了,真好吃。

三五下,這半張餅就進了他肚子,他眼睛又盯上了爺奶那另外的半張餅,“爺奶,我還要吃。”

蘇老太罵了起來:“吃吃,就知道吃!要吃的,管你娘要去!”一雙眼睛卻是瞪著站在門口的蘇勤,可惜蘇勤背對著她,並沒有看到她的眼神,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理。

剛才他以為晚晚怎麼了,急著去找醫生,這會女兒不哭了,他的心也放心了,抱著晚晚就出了廚房,將那一室的吵鬨都隔絕在外。

蘇老太氣得,又開始罵了起來,連二房都被她罵在了口裡,如果不是二房送的這兩張餅,至於有這麼多事?要送,不會多送點,讓他們能夠吃個飽,就送兩張,這麼多人,給誰吃?越想越火,罵得更加的難聽起來。

蘇老爹腦門子突突,“孩子要,你就給孩子吃,還沒吃過餅呢,一張餅至於嗎?”將筷子擱在桌子,“不吃了!”背著手就往外走。

蘇老太也是一肚子的火,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擱,也不吃飯了,跑去了大房,抱她的寶貝孫女去了。

蘇成才卻隻是看了一眼大房的人,也放下了碗,拿起剩下的那兩個半張餅,往上房而去,給老爺子和老太太送吃的。

蘇建宏眼睜睜看著香噴噴的餅被三叔拿走了,看著碗裡粗糙的窩頭,將碗一推,嘴巴嘟著,“我不要吃窩頭,我要吃餅,我要吃雞蛋。”

劉招娣一筷子打在了他的手上,“吃什麼餅,那是你二叔家的,你要吃就上他家吃去。”

剛出廚房的建國差點就踉蹌了一下,就聽到裡麵傳來劉招娣的聲音:還想吃雞蛋,雞蛋在你奶那呢。”

蘇建宏心裡不痛快,“那你還天天吃。”那麼多的雞蛋,都沒一個進他肚子。

劉招娣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做兒子說的話?還當著二房人的麵。

“我就說,你天天不是雞蛋就是雞湯紅糖,怎麼沒想到我是你兒子?該給兒子我留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又來了,今天總共更了七章哦,本來打算更個十章,最後怕千字跟不上,就等到晚上再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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