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蘇勤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還是符合這個時代的。
“那也就是說,今年我們都未必能夠搬進這個公家分的房子了?”陸思華有點兒小小的失望。
以為馬上就能夠搬進新房子了呢,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多的麻煩事情。人家退休了,房子也暫時不想還給他們,如果他們一直這樣賴著可怎麼辦呢?那他們的房子不就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放心吧,房子是肯定會拿回來的,房子已經屬於我們了,他們最多也就打打同情牌,賣賣慘而已。這種賣慘與打同情牌子,也不可能永遠打著。最多也就一兩個月時間,他們就得搬出去。”蘇勤安慰著陸思華。
蘇建國說:“爹,如果我們不用強製的手段,這房子隻怕是拿不回來的。人家既然住在那裡不屬於搬,就是想一直住在那裡的。如果他們想搬,那早就已經搬了,不會一直賴在那裡不願意動。肯定是想著你人老實,就算他們不搬,你也不會拿他們怎麼辦。這件事情,你不能等他們良心發現自動搬,還是得用點兒強製的手腕的。”
蘇勤說:“這件事情我知道,就算我不趕,單位也不會任由他們這樣賴著,否則誰都這樣賴著,還讓不讓其他員工安心工作了?也不利於他們管理。”
聽了他的話,大家都覺得有些道理,不過還是需要自己去督促這件事情,否則可以短時間不會有結果呢。
“爹,他們如果死活不願意搬,你就收他們房租,想要白住,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願意付房租,暫時可以讓他們住著,我們在農村裡也不是不能住。隻要收他們房租,他們肯定就會馬上搬了。他們不願意搬就是想要白住占便宜。”蘇晚晚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他們情願付點兒房租,也不願意搬呢?房租肯定不能讓收他們過多,萬一他們覺得這樣劃算呢?”蘇建國皺著眉頭說,總覺得,這樣的辦法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他們家的房子,任什麼平白被人這樣占著,哪怕收了點房租,也不劃算。怎麼算,都覺得他們虧本了呢。
蘇晚晚說:“如果他們真的情願付房租也不願意搬,那也得有個期限,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無限製地住下去。如果他們還是不願意搬,臉皮厚,那麼每年都要加價,這些都要簽好合同。”想了想,“其實我們住在下河村未嘗不可以,以前我們怎麼過,現在依然怎麼過。又有額外的收入,這不是挺好嗎?那房子,隻要爹在運輸隊的一天,就是屬於我們的,這份額外的錢也是屬於我們的。”
蘇建國又說:“那如果運輸隊的領導不願意答應呢?這房子雖然分給我們家了,產權還是屬於單位的,運輸隊怎麼可能會答應讓我們另外收人房租呢?”
蘇晚晚說:“那就更好了,由運輸隊出麵強製性地讓他們搬出去。現在爹說有運輸隊的人在旁邊督促,但他們的督促力量肯定不會那麼強,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否則,房子的前主人怎麼可能會一直不願意搬呢,而運輸隊還沒有采取任何的強製手段。那是關係不到他們的利益而已。逼一逼,不就有了。”晚晚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就不像一個小孩子。
蘇勤他們暫時沒有發現晚晚的異樣,都覺得晚晚說得非常的有道理。
見他們都同意了,蘇晚晚身上的那種尖銳的氣質又消失了,又恢複成了那個小萌娃。
蘇建國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好奇地看向了晚晚,卻發現她正拿一雙萌萌噠的眼睛看著他,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兒大驚小怪了。
剛才可能會覺得,他的妹妹太早熟了,早熟得有點兒不像真的似的。
這還不就是他的妹妹嗎?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依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望著人的時候,能夠讓人的心瞬間萌化了。
“晚晚,你怎麼想到那些的?”蘇建國悄聲問她。
蘇晚晚糯糯地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妹妹我可不笨。”說著,還皺了皺眉頭。
“你還知道這句‘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蘇建國稀奇地說道。
蘇晚晚說:“想知道我是從哪聽來的嗎?”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蘇建國問:“在哪聽到的?”
蘇晚晚想了想,“我應該是從你嘴裡聽到的。”
我?蘇建國驚呆了,他好像……似乎……大概,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他就那麼隨便的一說,晚晚就記住了?
突然發現,他的妹妹真的很聰明的,不是一般的聰明。
突然,他有一種想要讓晚晚提前上學的衝動。
他記得,在前兩年的時候,他聽三叔說過,晚晚非常的聰明,就那樣在課堂外聽聽那些老師講課,就能夠很靈活的運用,還能夠背誦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人能夠辦得到的,他的妹妹可真的比他們三兄弟聰明多了。
“媽媽,我想拿點東西,去牛棚那邊。”晚飯後,蘇晚晚悄悄地跟陸思華說。
陸思華說:“去牛棚那麼做什麼?”
“就是覺得他們蠻可憐的。”
“你知道那些人身份很敏.感嗎?”陸思華小聲問她。
“媽媽,我知道,我會很小心的,不會讓彆人看到。”
陸思華沉默了,過了好半響才說:“讓你小哥陪你去。如果讓人抓到了,你們就說不清楚,知道嗎?”
……
在二房一家子,因為分下來的房子而即愁又高興的時候,蘇雨婷已經摸上了那個從北京下來的老中醫石博宇老先生住著的牛棚。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上來,看能不能再給你們補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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