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 / 2)

真能吃會留到現在沒人采?

他又不是傻子。

這一趟一無所獲,沈清然想著不能白來,不如砍點柴回去。家裡的快燒光了。

他特意在接近山腳的地方才動手,太遠了他搬不下山。

就在他和一根手臂粗的枯樹枝拉鋸二十分鐘未果,休息十分鐘繼續戰鬥時,突然腳下絆到了一根凸起的樹根。腳腕被馬蜂蟄了似的一疼,他剛才站在陡坡上,重心不穩,骨碌骨碌滾下山坡。

沈清然急忙扔了柴刀抱住頭,一直滾到山道上。他灰頭土臉爬起來,檢查身體。除了手腕破皮,沒有大礙。

薛匪風在看見滾下來的人的衣服時,眉心一跳。待對方轉過臉來,眼裡閃過微微的驚訝。

儘管沈清然現在不算整潔,但絕對是薛匪風見過的“妻子”最乾淨的一麵。

沒穿大紅大紫的衣服,頭發也有梳理,臉上不是一天到晚的油嘴饞相,麵部癡呆,反而靈動的像個貴少爺。

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就是有點淒慘,額頭和嘴唇都破了個口子。

“你怎麼在這?”

唔?沈清然心裡一跳,這是他穿越以來,除了蔡氏和春花,第一個跟他說話的人,還是一副熟稔的語氣。

這……誰?

沈清然慶幸自己是個啞巴,免去打招呼露餡的風險。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長得英俊,穿得窮酸,身上有一股說不明的氣質……是什麼氣質……軍、軍人!

沈清然默默按下險些跳出喉嚨口的心臟,這不會是他從軍五年的便宜丈夫,李什麼的!

不怪他這麼稱呼,書裡根本沒寫他叫什麼,都是以李大郎代稱。

但是李大郎怎麼是個瘸子?書裡沒說呀!

……書裡也沒說他不是個瘸子。

沈清然目光被他腰間的佩刀吸引,李大郎屋裡也有一把配對的!

是他了。

沈清然忽然大悟,難怪蔡氏肆無忌憚搶他飯,原來是因為他們“夫妻兩”一個殘,一個弱,捆一起都不夠打的。

等等,他怎麼提早回來了?不是明天嗎?

家裡的雞骨頭他還沒收拾好,現在說九隻雞是被黃鼠狼抓走的還有人信嗎?!!!

他不會被休了吧?

姓李的本來就有休妻的念頭,他又做不出像原主那樣硬賴著不走的行為……他還沒吃到女主推廣的無籽西瓜呢!

薛匪風見沈清然表情變來變去,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一般,他有些厭煩。李豐本來是他營前的一名守衛,後來戰死沙場。薛匪風知道他孑然一人,便借了他的身份,誰知道還有個娃娃親!

薛匪風退婚不成,隻好把人接過來住,他也不差那點錢,就當是替李豐照顧遺孀。僅僅過了一天,薛匪風就知道了為什麼“丈母娘”如此迫不及待嫁女。

薛匪風尚且不在意,不就是好吃懶做麼?宮裡頭大把大把這樣的人。

成親第二天,沈清然便招呼了一堆遊手好閒的地痞無賴,充大頭擺闊,把家裡弄得烏煙瘴氣,說了也不聽。薛匪風在李家村綠到發光。

薛匪風本來就是為了躲清靜養傷,才來的這裡,他經曆濮陽坑殺一事,心境變化,看淡皇權傾軋,兄弟反目,猜疑忌憚。本就無心,這天下袖手旁觀又如何?他懶得理沈清然,但脾氣也沒好到由著沈清然作威作福。他請沈家人把沈清然接走,接著便發生了前頭的事。

說是被氣得出山倒賣藥材,實際上是常銘請了一名神醫給他看腿傷。一個區區沈清然還氣不到他。

薛匪風以為沈清然會像之前那樣,見到他就伸手要錢。

結果沈清然怕被趕走等不到女主,討好地上來拎了薛匪風的包袱。他一天沒好好吃口飯,整個人瞬間清減,有點青鬆凜然的意思,小肩膀都被壓瘸了還主動摻著他。

乖巧得像個標準小媳婦。

薛匪風:“???”

沈清然心虛,低眉順眼。

薛匪風不著痕跡地推開他的手:“不用。”便主動走在前麵。

雙手拄拐,一步一瘸,煞是可憐。

沈清然目露同情,瞧瞧原主把人欺成什麼樣了,雙腿殘疾還出山謀生。

他這個人對待弱勢群體慣來心軟,都是男的,幫一把怎麼了!他追上去,再次摻住薛匪風。

薛匪風因為裝瘸受製於人:“……”

……

常銘在他們身後跳出來,一臉敬仰。

原來夫人是這樣子的……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小彆勝新婚?主子受傷最嚴重的時候可都不讓人摻!

不……不是夫人!

常銘想起主子的話,陷入掙紮。

作者有話要說:  沈清然:等我相公回來,我在村裡橫著走。

等等,怎、怎麼是個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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