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篇7(1 / 2)

沈清然作為生麵孔, 長得好看, 看衣著談吐非富即貴,經常有人上來搭訕, 這時候沈清然就笑眯眯地說他是下一年級的學弟,提前來學習課程。

沈清然臉嫩, 大家都信了。

一下子被教授戳穿他已經畢業,周圍人頭來被欺騙的不敢置信的目光, 沈清然尷尬地站起來,真誠地看著教授:“工作幾年,懷念大學生活, 所以回母校體驗幾天當學生的日子。

他想起為什麼教授會記得他了, 因為他嫌這門課程的專業書重, 經常“忘記”帶書,被教授點名提問,但沈清然作為一名優秀的學生, 每次都能對答如流, 答不上來也能自圓其說, 教授拿他沒辦法。

“當年次次忘記帶書, 現在倒是記得了。”

沈清然理直氣壯:當年要是有薛匪風幫他拎書包,他肯定帶書啊。

教授看了一眼沈清然桌上嶄新的課本,微微一笑,“請坐,你同桌來回答。”

同桌是薛匪風。

沈清然暗道糟糕,怎麼好幾年前不帶書的事還能連累薛匪風呢?他把書立起來, 偷偷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提醒薛匪風。

薛匪風沒有注意到沈清然的小動作,他哪有作弊意識,憑著自己的理解回答。

這個是比較開放性的政治問題,教授一愣,看了一眼他旁邊同樣怔住的沈清然,“四年前,有個人的回答跟你一模一樣。這位同學請坐,我們繼續講……”

沈清然等薛匪風一坐下,就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想了想,怕妨礙薛匪風右手記筆記,改成抓著他腰側的衣服。

這感覺真的很奇妙,仿佛多年前,薛匪風就坐在這間教室的某一個角落,完整地聽見了他的回答,並且這麼多年記在心裡。

沈清然臉頰稍稍一紅,覺得自己有些臉大,又不是什麼精彩絕倫的高見,誰會記得那麼清楚。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薛匪風和他政見相合,可以避免相當多的矛盾。

沈清然沒想過乾政,但薛匪風喜歡問他的意見,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沈清然連續陪薛匪風上課一個禮拜,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於是功成身退。

……

沈清然和薛匪風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們住三樓,父母住二樓,各自有自己的廚房,電梯,浴室等,互不打擾二人世界,又儘可能地陪伴儘孝。

沈清然最近又想到了一個逃避晨跑的好辦法。

“我想給我爸媽做早飯,咱們回去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沈清然眼裡飽含對父母的感激與孝順,“我在大齊種過那麼多田,可是對於生我養我的父母,我卻什麼也沒做。”

“我來做吧。”薛匪風抱住沈清然,管他似真似假,全部用溫柔懷抱安慰。

“不,我要自己做。”沈清然堅持,“我媽就喜歡吃我做的早餐。”

薛匪風對這句話保持懷疑,但也沒說什麼,鼓勵了幾句沈清然。

味道如何不論,能吃到媳婦做的飯菜,那也是極為幸福的早晨了。

這時候薛匪風還沒有放棄讓他晨跑的打算。

第二天六點,門鈴一響,沈清然生龍活虎地從被窩裡躥了出來,打開門,門口放著一袋生鮮蔬菜,他昨晚就交代阿姨不要做早飯,買完菜就可以休息了。

沈清然從袋子裡拿出一袋麵粉,開始和麵。

薛匪風起床,發現沈清然正在和麵,整個手掌沾滿濕黏黏的麵粉。

“再加點麵粉,不要太多。我們去晨跑,正好發麵。”

“好的。”

十分鐘後,薛匪風洗漱完出來,手裡拿著一條熱毛巾給沈清然擦臉,“好了嗎?”

薛匪風走近一看,沈清然手裡的麵團比剛才大了三倍,連手腕上都沾了粉團,麵團的狀態依然是黏糊糊地扶不起,水還是多了。

看這樣子,這麵沈清然能揉一個早上。

沈清然無辜地抬頭,手背抹了下額頭,把自己弄成一隻小花貓,“一會兒水太多,一會兒麵粉太多,我也沒辦法啊。”

薛匪風和他對視,沈清然愈發無辜。這就是他的真實水平,不是有意的。

其實就是故意挑戰高難度的和麵不想晨跑!

薛匪風給他擦了擦臉,然後抓著他的手放到水龍頭下衝洗乾淨,用毛巾一並擦乾。

沈清然被捉著手,怎麼都掙脫不開,隻能弱弱地反駁,“我要親手做早飯。”

沒有人能忍心讓媳婦做完一頓豐盛的早飯,還押去晨跑的!

薛匪風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扣在身後,壓在大理石台上狠狠親了一頓。

“今天不跑了。”薛匪風拍開沈清然蠢蠢欲動想要繼續作弄麵團的手,接替他的位置。

沈清然從善如流地把手插在薛匪風褲兜裡,從背麵半抱著他,打了個嗬欠,早說這句話他就歇了嘛。

薛匪風側頭看了得意洋洋的沈清然一眼,嘴角不著痕跡地一勾。

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沈清然下巴擱在薛匪風肩膀上,棉柔的睡衣布料貼著下巴,對方的體溫毫無保留地傳遞過來。不光看著,沈清然半桶水晃蕩還要指點江山。

“哎哎……加點麵粉,你怎麼老是揉右邊呢,稍微照顧一下左邊的麵團……”沈清然像一隻聒噪的八哥,“省點力氣,你手指累不累,累了我心疼,輕點揉就好了,像我那樣就行……”

他的聲音清清亮亮的,不煩人,反而像在撒嬌吸引主人注意力的小狗。

薛匪風揉麵的動作一頓,手臂青筋暴起。

沈清然仿佛找到了什麼證據,小聲囔囔道:“就說了輕點,待會兒該流汗了。”

薛匪風忍了又忍,一字一句地警告他:“你說歸說,手不要動。”

兩天沒做了,又大清早的,媳婦兩手插在他睡褲寬鬆的褲兜裡,嘴上教他揉麵,手上還示範!

流不流氓!

沈清然倏地把手抽回去,他就說怎麼突然硬了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清然支支吾吾,被薛匪風一把扛起,大步走進臥室,仍在床上。

麵要發一會兒。

……

不止是一會兒。

……

沈清然哭著道:“放久了麵會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