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太好

初暖邊說邊囧囧有神地往自習區走,視線再度從窗邊的那本書,上劃過,猜想那裡應該是沈宴的位置,於是非常明智的在那本書的對角線位置停下。

沈宴挑眉看了她一眼。

初暖被他看得心虛,欲蓋彌彰道:“我恐高,害怕靠窗坐。

沈宴沒再說什麼,把手裡的期刊放在初暖對麵的空位.上,然後將原本放|在窗邊的東西移過來,優雅落座,同時理直氣壯地說了句:“我也恐高。

初暖: 看在大家都是演員的份上,我就不拆穿你了。

初暖打開書包,一邊取書一邊問:“你經常來這裡自習嗎?

“嗯。沈宴垂眸翻閱著麵前的文獻,聲音低沉:“安靜。適合睡午覺。”

“你也是來睡午覺的?”初暖很意外,一個'也’字暴露了她的真實目的。

沈宴抬眸看了她一-眼。

初暖: 她懂了。他指的是適合她睡午覺.

他怎麼連這也能猜到?

太神了吧!

初暖略囧。

沈宴看出了她的疑惑,道:“見過幾次。

初暖:“嗯???

“你在這裡睡午覺。”沈宴又補道。

原來她失憶前也好這口。

不過這也不奇怪。她高中時就愛躲在圖書館裡睡午覺。

初暖翻開語法書,心不在焉地看著,莫名想起早上的事,心虛得不敢抬眼。

麵前的書翻了快三頁,腦中忽然又蹦出一條隨機任務——

渣渣係統:“與沈宴鞋尖相碰,對視十秒鐘以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好在隻需要對視十秒鐘。臉皮一丟也就過去了。

初暖假裝翻書飛快地偷瞄了對麵的人一眼,見他專注地看著麵前的文獻,並沒有注意到她,心裡的緊張感褪去了些,同時又些失望。

畢竟,任務要求的是對視,他不看她,還怎麼對視?

“用你含情脈脈的小眼神去勾。熱心係統渣渣同學給初暖提了個建議。

初暖這回連白眼都懶得給渣渣係統了,低頭對著書糾結了一會兒,然後|鼓起勇氣, 在桌子底下緩緩移動雙腳,一顆心全部掛在鞋尖上。

鞋尖相撞的一瞬,初暖的耳根也燒了起來。

沈宴落在文獻上的眸光頓了半秒,隨即移開腳。

不料對麵的人又追了過來。

沈宴看過去,將那麵紅耳赤含羞帶怯的模樣一眼看儘,嘴角彎了下,低頭繼續看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了。

初暖見沈宴沒再移開腳,暗暗在心裡籲了口氣。

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

初暖心跳又開始變快,冷靜了許久許久才慢慢抬起眼,向對麵望過去。

沈宴還在看書,眉宇微垂,薄唇緊抿,俊逸清朗的臉上神情一絲不苟。

初暖原本是為了做任務才看他,可這-看卻不自覺的看癡了眼,直到聽見他低喚了一聲'暖暖’才恍然回神,臉頰燒得滾燙,因這個隻有爸媽才會喚的乳名從他的口中溢出而心尖直顫。

她下意識地收回眼,可視線才回來一-半,忽然想起任務還沒完成,便又重新投過去。

然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沈宴始終沒有抬頭,

初暖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啟動了'屏蔽此人這個功能。

而這個'此人'指的就是她了。

不然他怎麼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呢?

好歹也同學一場嘛!

雖說是在做任務,但一開始初暖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難為情的,看沈宴的眼神裡帶著羞怯,可被他無視了這麼一遭之後,嬌羞什麼的徹底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熱情如火明目張膽,不斷向他釋放腦電波:快看我快看我快看我

終於

沈宴有反應了。

“暖暖。”沈宴又喚”了一聲,抬眼看過來,眸光灼灼,語氣裡帶著絲絲無奈:“這裡是圖書館。不能亂來。

初暖此刻一心隻想做任務,並未聽出沈宴的言外之意,依然直勾勾地盯著他,雙眼笑眯眯:“你放心。我就膜拜膜拜你用功的樣子,不會亂來。”

冷靜片刻,沈宴啞著嗓子道出四個字:“但是我會。”

幽深眸底閃著某種意味不明的光,又像是火。

初暖秒呆,同時秒懂,腦中適時響起任務完成的播報,她~飛快低下頭,全身的神經都繃直了,說起話來結結巴巴:“我我我、我要睡午覺了!”

說完,初暖整個人往桌上一趴,臉埋在厚厚的語法書裡,完美演繹了什麼叫裝死

沈宴失笑,視線落在那顆慫得隻差沒找個殼縮進去的小腦袋上,道:“怕什麼?我若這點自製力都沒有,你能完好無損到現在?

初暖聞言臉更紅了,愈發不敢抬頭,回想起種種作死的過往,不得不承認她能夠活蹦亂跳到現在,除了福大命大之外,還真要感謝沈宴沒跟她較真|

沈宴等了一會兒,見初暖依然在裝死,不禁又笑了下,道:“今晚想看電影,你陪不陪我?

看電影?

初暖驚喜抬頭,撞上沈宴含笑的黑眸,心尖一顫,又快速把頭縮回去,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麼勉強? 沈宴把視線重新落回麵前的文獻上,垂眼裝著專注的樣子嘴上不鹹不淡地說著:“那就算了。”

算了?!

那怎麼行!

初暖生怕沈宴反悔,顧不得緊張害羞,連忙抬起頭無限諂媚地笑說:不勉強不勉強。我受寵若驚。

“別沈宴望著她,語氣意味深長:“日子還長。”

什麼日子還長?初暖微怔,隨即反應過來。

受寵的日還長。

臉上又燒起來了。

初暖把頭壓得極低,乖巧安靜數秒後,說了一句相當煞風景的話:“能不叫上陳樹?'

不知道 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初暖在說出這句話時,就感覺四周的空氣陡降了幾十度,頗有一種西伯利亞寒流來襲的微妙感,凍得她的小心臟瑟瑟發抖。

對麵遲遲沒有回應。

初暖隻好揣著她那顆幾乎被凍僵的心,頂著寒流抬起頭。

然後就撞上了這股寒流的發源地。

也就是沈宴。

然而她還得繼續作死: 能、能嗎?

沈宴靜靜盯著初暖一言不發,眸底波瀾不興。

初暖被他看得心慌不已。

現場的死寂維持了大概兩分鐘。

然後

初暖看見沈宴陡然起身,大步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路麵無表情地將她帶到藏書區某個最隱秘的角落,長腿逼近,臂膀一揚——

將她咚在了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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