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見動靜轉頭,位置上的桑秋嘴裡咬著一塊紅燒排骨也跟著一臉茫然抬頭朝著門口看過去。
包廂門口,兩道身影站在外頭。
前邊的男人比起後邊那個略微矮了點兒,氣勢也沒後邊那人強,換句話說前邊那個就是被後邊那個完全碾壓了。
傅飛心裡也苦啊,本來高高興興出門準備和好哥們吃頓飯,結果剛走出大門口就遇見了從部隊回來的大哥,傅飛就客套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本來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是要被拒絕的,誰知道今個兒吹的哪陣兒邪風,他大哥既然答應了。
因為多帶一個人,傅飛得等大哥換一身衣裳然後才一起出門,所以就耽擱了。
包廂裡氣氛瞬間就不太好了,傅宜大院兒裡誰不知道啊,傅宜就是那種彆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成績優異,後來去了部隊在他們大院也是一個神奇的人物。
傅宜和他們一群人也都不熟,趙印也沒想到今天傅飛這小子既然把他大哥帶過來了
傅宜視線在包廂裡那些人身上掃過,桑秋察覺到對方視線看過來。立馬動作麻溜兒地就把嘴裡咬著的排骨給放回碗裡了,特麼太丟人了
傅宜的視線微微停頓了一下,包廂裡氣氛有點兒尷尬。
最終還是趙印這個開口了:“小飛,傅哥,進來坐吧。”
傅飛和傅宜進門,直到傅宜走進來桑秋才發現傅宜身上穿的是一套軍裝,剛才桑秋一時間還真沒注意到。
傅宜察覺到一道打量的視線反射性朝著桑秋的方向看過去,對上桑秋的視線傅宜微薇勾唇露出一抹微笑。
嘶,這男人長得真好看。
和戚硯是不同類型的好看,戚硯是那種特彆嚴肅特彆正緊,該帶一點點兒禁欲味道的好看。眼前這個男人不一樣,眼前的男人屬於那種溫潤如玉的類型,他的五官相比較起來要比戚硯更精致一些,戚硯粗獷些許,而眼前的男人雖然穿著一身軍裝卻皮膚白皙,身上一股子溫潤公子的味道。
同樣是穿軍裝的,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桑秋隻看了幾眼就收回視線了,桑秋雖然是一隻顏狗但是桑秋還是比較欣賞自家男人,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戚硯在桑秋眼裡也是有濾鏡的。
怎麼說呢,一頓飯吃的有點兒尷尬,自從傅宜來了之後其他人說話都拘謹了。
桑秋和蔣夢吃完就立馬溜了,真的挺尷尬,臨走之前趙印還特意約了蔣夢過幾天見麵談買房的事兒。
天氣一天天轉冷,白石村
戚家。
張虹穿著略舊的棉衣在屋子裡和戚正說話,這天兒冷了也不咋的出門乾活兒,他們這片兒不下雪,冷起來也是那種濕冷濕冷的,仿佛凍到骨頭裡的冷。
“哎,老頭子,老二有多少年沒回家過年了,好像自從當兵就沒回來過一回年,你說這好不容易盼著結婚了,咋的還是不回家過年呢,也不知道部隊那邊冷不冷,咱們寄過去的東西秋兒收到沒有啊”張虹絮絮叨叨開口。
與其說是在和戚正說話不如說她是在自言自語,因為戚正壓根就沒吱聲兒。
不過張虹也沒指望戚正吱聲,兩人過了半輩子,戚正什麼性格張虹還是知道的,她就是想說說話,而老頭子是一個很不錯的聽眾。
“還有一事兒啊,老二和秋兒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咋的就沒消息呢,這都一年了。”
提起這茬兒戚正就忍不住開口了:“著什麼急啊,那老大還結婚這麼多年也不是今年才懷上,老二才一年急什麼,你要想抱孫子老大媳婦兒這不是快要生了,到時候孩子生出來你整天抱著也沒人說啥不是”
“你胡咧咧啥呢,我是那意思嗎,而且秋兒身子骨好,而且那身材一看就是能生養的,這麼長時間沒消息我就覺得是不是咱們家老二”
“哎,我說你瞎說啥呢,老二不可能,老二那身板你不是沒看見,絕對是生兒子的料”戚正開口打斷了張虹的話,反駁道。
“我就那麼一說,你還來勁兒了,行了行了不說了,和你說話真沒啥好說的,我去老大媳婦兒那邊看看有啥要幫忙的。”張虹懟了一句就起身打算出去。
張虹剛站起門外就有一道身影急匆匆過來了,待走近了張虹才認出來那是老大戚城。
戚城臉色不太對勁,跑進來拉著張虹就往外走。
張虹是一頭霧水,這是乾啥啊
“你慢點兒,乾啥啊,不怕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摔了”張虹開口訓斥道。
“不是,娘,燕兒肚子疼,你趕緊過去看看。”戚城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能不著急嗎
張虹聽了加快了腳步,不過嘴上還是訓斥道:“估計是快生了,預產期不就這幾天了,行了,你彆拉著我,找你爹去弄車,待會兒咱們送醫院去,這預產期不幾天後,這會兒就要生了,你記得帶上孩子的東西,衣裳尿布啥的彆漏了”
“哎哎,我這就去。”戚城開口應了一句,轉身就找戚正去了。
張虹看了看,王燕這會兒剛發作,離生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剛開了兩指不到。
戚正和戚城沒多久就借到了車,立馬就扶著王燕出門朝著醫院去了。
家裡也就剩下戚忠一個人在家看家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戚忠覺得自己有點兒像小白菜地裡黃了,他一光棍,太特麼可憐了。
老娘都不心疼他了,突然感覺自己好可憐。
王燕被送到醫院過了三小時才生下來一個大胖小子,足足七斤一兩呢,好小子夠壯實的。
這邊張虹得了一個孫子,立馬就打電話給戚硯那邊去電話了。
辦公室裡頭,戚硯揉著眉心,聽著另一邊老娘那話裡話外讓他趕緊爭取儘快要孩子戚硯就心塞得不行。
天知道,他現在還一個人獨守空房呢,桑秋上次答應之後戚硯不是沒有試圖登堂入室過,可惜都以失敗告終了,弄得桑秋現在防他都防偽賊似的了。
他也想啊,他也二十老幾的年紀了,結婚都一年了,還沒開葷,說出去誰信啊
可惜,事情就是如此讓人悲傷,戚硯掛斷電話也沒啥心思辦公了,起身拿起旁邊的軍大衣套身上就往家裡去了。
這會兒桑秋已經放假了,要等到初八才上班呢。
戚硯進門的時候桑秋正折騰剪窗花呢,最近桑秋挺無聊就和李蘿學了剪窗花,桑秋玩兒得還挺高興。
看見戚硯開門看來,桑秋笑吟吟開口道:“你回來了,看看,我減的窗花好看不”
戚硯瞥了一眼,沉聲開口道:“好看。”
“嗯,我也覺得好看。”桑秋比較滿意男人的回複,舉起窗花欣賞起來。
戚硯大長腿邁步來到桑秋的麵前,俯身,下巴擱在桑秋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桑秋脖頸的肌膚上,看見那一抹白皙肌膚逐漸泛紅戚硯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桑秋身子有點兒僵硬,被男人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搞得有點兒猝不及防。
這是,乾啥呢
撒嬌還是耍流氓啊
桑秋抿了抿紅豔豔的唇,斟酌了一下開口道:“你乾嘛”
“娘來電話了,大嫂生了一兒子。”
桑秋不語,等著男人繼續。
男人那沙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也想要兒子。”
桑秋:
兒子
想啥美事兒呢,讓你上床了不,就想要兒子了
嗬,男人,你怕是要上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