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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藥和退燒針後,今天應該就會醒。

一名護士為他端來一杯水。

景堯接過,隨口說道:“謝謝。”

護士臉頰微紅,說道:“閣下,您其實不必在這裡等待的,我們會時刻病蟲的身體狀況。除去精神力方麵的病情,您的雌君傷勢不算嚴重,醒來後可以自己回去的。”

景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也叫傷勢不重?醫生剛剛分明說如果再晚發現兩小時,西澤可能就凍死了。

他嗯了一聲:“我在這守著也安心點,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居然有這麼帥氣又溫柔體貼的雄蟲,護士羨慕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患者,才走出病房。

病床上的雌蟲十分安靜,一動不動,隻有緩慢起伏的被子表明他還有生命體征。

景堯俯身,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

他稍稍放下了心,燒退了就好。

突然又發現,西澤在病床上,一副病怏怏虛弱的樣子,依舊好看的驚心動魄。

西澤臉上還帶著退燒前的紅,嘴唇也乾的有些起皮,金發被汗水濕透,粘成一綹一綹的,露出半個圓潤好看的額頭,眉頭舒展著,睡得十分香甜。

看上去一點也不像S級,實際上也不像。

景堯想不明白,一隻優秀的,到哪都能聽到老師誇獎的S級雌蟲,怎麼會變成這樣。

其中也有他的責任,先是原主毀掉了西澤的一切,他說要好好彌補他,照顧他,結果連基本的精神力梳理都沒做好,還讓他精神力受損,二次入院。

*

西澤睡了又長又沉的覺,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一偏頭,夕陽灑滿視線。

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一隻蟲,背著光看不清臉,陽光為他勾勒出金色的輪廓。

西澤不自覺哼了一聲,才發現他的聲音異常低啞,嗓子乾燥。

“醒了?”聲音來自眼前這隻蟲,他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給他遞了杯水,說:“喝點水。”

西澤這才看清眼前蟲的長相,景堯怎麼會在這?

西澤坐起身,接過水杯,腦子嗡嗡的,這是哪?他為什麼會在這?而且景堯也在。

景堯見他眨眨眼,迷迷糊糊喝了幾口水,十分茫然的樣子,解釋道:“你在訓練室裡暈了過去,我把你送到了醫務室。”

西澤腦子這才徹底清醒,他昨晚藥劑注射晚了,體內嗜血的基因被激活,再加上情緒不對,不知道怎麼失去了理智,又打開了曲厄之徑發泄,結果被一爪子拍死。

他當即精神力二次受損,彈出模擬艙暈了過去。

想到這裡,西澤神色不安起來,他不會給景堯添麻煩吧,想到惹怒雄蟲的後果,緊張地攥緊被子。

景堯語氣十分平靜,問道:“西澤,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如果你遇到什麼問題,及時和我說?”

果然生氣了,西澤低聲說:“是。”

還說過兩次。

“但你從來沒主動和我說過,也從不打算和我說,是不是?”景堯的聲音有些低沉。

景堯的語氣依舊平靜,但西澤能隱隱能感受到地下蘊藏的怒火。

西澤有些疑惑,但又很快想明白了,大概是妨礙到他樹立溫柔體貼的形象了吧,心裡不禁發笑,原來隻是在找到新的貴族雌蟲後想找個理由將他一腳踹開。

其實完全不必大費周章,他是他的雄主,隻要雄蟲一方提出離婚,難道雌蟲還有拒絕的權力嗎?

想明白景堯的動機後,西澤鎮定了許多,低下頭,乖順地回答:“是。”

景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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