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居呆愣當場,敵人都消失不見了,他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該做些什麼。
易葭衣則是閉上眼睛,將魂力全部放在耳朵上麵,仔細聆聽附近的聲音,想要找出對方的破綻。
人是可以隱身不見,但是聲音卻無法隱藏。
幸好她選擇的突襲地點是在山間,這邊全是植物,除非他能飛,不然想要不發出什麼聲音就能移動,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在這人發生聲音的下一刻,易葭衣找到聲源的方向,然後毫不遲疑,人隨刀至,將尖刀橫向揮砍而過。
隨著物體的倒地聲,那個隨從的身影也顯現出來,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模樣,易葭衣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這一次因為看不見,易葭衣使出了全部的力量,竟然將他攔腰斬斷。
祁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在他所有掌握的知識裡麵,完全不能夠理解發生了什麼。
“曹、曹家軍隊的人還會這種戲法?”
易葭衣信口胡謅道,“嗯,興許是什麼唱大戲的,做了個障眼法。放心吧,假把式紙老虎而已,就這一個,死了之後就沒有其他人會了。”
雖然將信將疑,但是因為超出了常識,祁居隻好將這事當做戲法來看待。
在這個時代,信息傳遞很慢,因此一般人的生活環境就是自己所能接收信息的範圍。祁居之前走南闖北也算去過不少地方,見識並不算短淺。要是其他人遇到這個事,可能會嚇暈過去吧。
之後見到保衛團的人,他也沒有多言,就怕這樣反常的事情影響夥伴們的誌氣。
又一天早晨醒來之後,易葭衣來不及擁抱太陽,就下樓叫上祁居提前出城埋伏。
一邊等待,她一邊在歎氣。九玦這個不靠譜的,能不能有點效率?
“嘎嘎嘎,小二二,你又在數落我!”
腦中突然傳來九玦的聲音,易葭衣從來沒有一次因為他的聲音這麼開心。
“九玦!你這個雜毛終於回來了!我現在看到曹又勤和梟組織的人那兩張臉就想吐!”
“嘎嘎,小二二,你殺了他倆這麼多次,應該是他們看到你才想吐吧。”九玦不忘吐槽。
接著他想到了什麼,嘖嘖嘴說道。
“嘎嘎,這個隨從的靈魂太可憐了嘎。這樣多次時間重置下來,他的靈魂應該已經脆弱如紙了嘎,梟組織那群違法之徒毫無人性。就算沒有滿足他的心願,他也會損耗魂力,輪回之後可能連一顆草都做不了,隻能做蜉蝣那種朝生夕死的可憐家夥了。”
易葭衣默默翻了個白眼,“你可憐他們,誰來可憐我啊。我差一點就陷入這樣的困局中又出不來了,彆扯開話題,現在情況如何?”
“嘎嘎!梟組織已經放棄了這個世界,我和管控者也將這個世界所有的通道修補,確保沒有外來非法組織能夠入侵。修補世界要花費很大精力的,我和管控者最近很累的嘎!但我全部做好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嘎!”
聽這鸚鵡的口氣,似乎是想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