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葭衣低頭看過去,這突然從廖先生身上滾出來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顆玻璃珠,但是沒有普通玻璃珠那樣的光澤,看起來絲毫不起眼。
裡麵似乎映照出了一旁的景物,卻又似乎要將周圍事物拉扯入其中。
易葭衣的表情十分詫異,這東西雖然外貌有區彆,但是她卻從上麵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石蛋!
這個東西和曾經一個世界得到的那個石蛋有一樣的氣息!
在那個世界,易葭衣就曾經一度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有這個東西的存在,難怪剛剛易葭衣會險些喪失理智,隻記得暴虐嗜血,想要大開殺戒。
這是個能引發人內心黑暗麵的寶物。
曾經的梟組織就很像得到它。
難道說,這個世界也有梟組織的成員存在?
易葭衣不再猶豫,召喚了九玦過來。
“嘎,小二二,發生什麼事啦?”
易葭衣簡明扼要將這邊的事情說了出來。
“嘎,這的確和石蛋是一樣的寶物!我先收下了!你等等,我現在去找這片區域的管控者,很快回來!”
九玦說完就消失了。
易葭衣倒也不著急,她需要先逃離懺悔島。等九玦將梟組織成員的情況打聽清楚了,才方便她之後的行動。
她離開書房,找到臥室,脫掉裙子,隨意換上了一套廖先生的衣服,畢竟女裝大佬的形象不方便上船。
之後她來到了傭人休息室,包括阿蘭在內的五個傭人都在這裡等著她。
在主管死後,阿蘭已經將易葭衣的行動告訴了其餘幾人。
這些人和阿蘭一樣,都是被擄來的,因為項圈關乎自己性命,隻要委曲求全侍奉廖先生。
在這裡的幾年,沒有尊嚴,沒有希望,沒有未來,有的隻是被當做奴隸那般的不堪回首的生活。
易葭衣從口袋取出之前醫療部順來的鑰匙,解開了她們脖子上的項圈。
終於擺脫了這個定時炸彈,幾人忍不住抱頭痛哭。
易葭衣讓她們從其它路口出去,而她還有事情要做,需要原路返回。
臨走之前,易葭衣將項圈的鑰匙交給了阿蘭,叮囑她給上船的幸存者解開項圈。
“你、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呢?”
易葭衣看了阿蘭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阿蘭看著易葭衣離開的背影,小聲喃喃自語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阿蘭,你還在看什麼?趕緊走啊!我們可以回家啦!”一旁有同伴催促著阿蘭。
阿蘭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鑰匙,跟著其餘幾人一同下樓。
.......
易葭衣走著來時的路,回到了醫療研究部門。
想了想,她先去了解剖室。
聽到易葭衣的聲音,方子程這才從藏身處鑽了出來。
“叢燁!你終於回來啦!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呢?咱們、咱們可以逃跑了嗎?”
方子程喜極而泣,因為激動,語調都有些顫抖。
看到方子程狼狽卻又激動的模樣,易葭衣忍不住笑了,她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