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受了幾處傷的他卻來不及轉身格擋。
易葭衣將左手的箭弩架在烏祿結章身前,用弓弦抵住他的咽喉。右手彎刀在身側,謹防敵軍偷襲。
“叫你的部下停手。”
聽到後背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烏祿結章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這人並不是紀文煥,隻是一個長相相似的冒牌貨。
“無知小兒,你可知挾持本王的後果是什麼!”
易葭衣挑了挑眉,她沒想到這人處於這樣的境地之中,竟還是如此硬氣。
於是她乾脆放開喉嚨大聲吼道,“都住手!不然就讓你們的烏祿大將軍身首異處!!”
帳內還在血戰的兩方立刻停止了攻擊,紛紛看向高位之上的兩人。
看清形勢之後,甲郎國的士兵不敢再輕舉妄動。
局麵瞬間穩定,無人再有攻擊性的動作。
艮夏國暗殺團紛紛以周桓石為首,向易葭衣的方向靠攏。
烏祿結章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做什麼?你以為傷了本王,你們還能走得出去?”
易葭衣並沒有多費口舌,能行動的就直接出手。
她緊握箭弩,微微用力向後拉近,在烏祿結章咽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小心把握著分寸,害怕一個不小心將烏祿結章哢嚓掉,那他們這群人就走不出去了。
在周遠石的示意下,另一人將袖中保存好的文書拿過來,放在了烏祿結章麵前。
烏祿結章匆匆掃過,他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一份讓甲郎國無條件退兵的協議。
並且還要烏祿結章保證,甲郎國接下來十年不會出兵來犯。
“哼,荒謬!本王怎麼可能會答應簽這樣的協議?”
易葭衣拉緊手中弓弦,做出一副非常憤怒的模樣,她用沙啞的喉嚨怒聲嗬斥,“烏祿將軍,如今爾為魚肉,而我手握刀俎,勸你還是看清時勢比較好。
我們幾個都是亡命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命如草芥,與烏祿將軍這樣的豪傑不可同日而語。
倘若用我們的命,來換你的命,也算是值了。想必在後世之中,我們的名字也能流傳四方。
但是烏祿將軍,你確定要因為一紙協議就葬送在我們手下?
甲郎國不久前才吞並了兩個部落,如今正是需要維穩的時候。若是烏祿將軍做為代表與我們簽訂協議,有艮夏國在你背後支持,還怕拿不到甲郎國的皇位嗎?
烏祿將軍,您身份高貴,注定要成為人上之人,怎能折損在我們這些宵小之人的手中?”
易葭衣這番話有理有據讓人信服,擲地有聲一點都不心虛。
似乎完全忘記了,這個她聲稱要合作的人的眼睛,正是被她射瞎的。
烏祿結章右掌一箭,右膝一箭,左眼被傷估計再也無法視物。他忍著身上的疼痛,不出聲也不顫抖,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易葭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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