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李曳嗤之一笑,反手就是一個轉移話題,“你呢!都幾個月了還不寫曲?”
“我忙著結婚。”
“七八個團隊幫你操心著所有需要操心的事好吧!”
鐘子湮沒被李曳帶節奏:“少廢話,你就是不敢來。”
李曳:“……”操了,都說漂亮女人不長腦子,我怎麼見的都是長兩個腦子的?“我有情債,情債好了吧!”
……
二小姐最近很緊張。
鐘子湮的五百萬事件和她也有點關係,雖然並非有意,但善款卻是她代為捐出的,於是在先前的一陣腥風血雨中,二小姐也受到了不少的攻擊。
甚至她在日常直播時都能見到不少的謾罵。
這些倒還是其次,二小姐是從底層爬到現在直播頭部地位的,比起被人罵,她倒更害怕被人遺忘。
最讓二小姐拿不定的是鐘子湮的態度。
都說有錢人脾氣古怪,說不定這一次失誤,鐘子湮就把她給拉黑記仇上了。
雖然微博互關還在,但每天二小姐都會提心吊膽地確認好幾遍。
直到鐘子湮私信問她要地址時,二小姐的驚恐攀升到了頂端:“請問您是要給我寄什麼東西嗎?”還是真人PK?我我我不能打的!
“婚禮請柬。”鐘子湮說,“就在我從你的直播間買的那個島上,但在島上的開放區域不可以開直播,涉及他人**。”
二小姐從衛含煙那裡見過克勞德島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爽快地把地址交了出去:“沒問題,您的婚禮我一定到!”
雖然二小姐心中把鐘子湮這個名字和衛含煙連在了一起,也猜到對方一定背景深厚,可等拿到請柬時,她才真驚掉了下巴。
不是因為請柬的做工壕無人性——當然也確實壕無人性——而是因為請柬上那並列的新人姓名。
鐘子湮。
衛寒雲。
二小姐顫巍巍地上網搜索“和衛寒雲同名的有錢人”,未果。
於是她又顫巍巍地打開微博,把一切震驚藏在心裡,發了一條“臥槽!!!!!!”。
再說工作時間安排問題,二小姐和公司一商量,剛說了一句自己收到鐘子湮的婚禮請柬,公司就立刻點頭同意她請假並且將直播時間統統做了調整。
這樣的關係渠道,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不是?
抱著“長長見識開開眼界”的想法,二小姐打包了自己衣櫃鞋櫃首飾盒裡最貴的東西,拉出最貴的兩個行李箱,踏上了去巴哈馬的直飛航班。
她原來想自己買票,誰知道頭等艙機票居然是和請柬一起寄到的。
真·包吃包喝包住包行。
二小姐走進頭等艙時,鄰座坐的是一家三口,青年站起身幫她把隨身行李放到了頭頂艙內,幾人順利地搭上了話。
“我想也是,機票既然是一起的,那應該是包機了。”二小姐笑著說,“就是不知道後麵經濟艙裡的是什麼人?”
“都是工作人員。”一名剛踏入頭等艙的年輕女性接了話,“一場世紀婚禮,當然需要很多會說中文的工作人員,而鐘子湮的幾個設計團隊主要成員都是外國人。而且她請的很多人都自帶一個助理團隊,不包機怎麼行。”
她說完,把墨鏡推到剃得極短的頭發頂上打了個招呼:“你們好,我是宋溪。”
二小姐:“……作詞的那個宋溪?”
宋溪嚼著泡泡糖看她:“怎麼,要簽名嗎?”
二小姐:“……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婚禮看起來很藏龍臥虎。”宋溪和李曳很像,但她幾乎是橫空出世,第一年就幾乎沒有對手,第二年包攬了幾乎和作詞有關的所有獎項,名聲傳到了國外。
而且宋溪格外低調,幾乎不在公共場合露臉,光知道她長什麼樣的人都很少。
二小姐光以為在鐘子湮和衛寒雲的婚禮上會見到很多商界巨擘,沒想到連宋溪這樣低調的半個娛樂圈人都會出現。
宋溪哦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那你之後可能還有得驚訝。”
“那你為什麼來參加婚禮?”楊修竹在旁像是單純好奇地問。
宋溪正輕輕鬆鬆把自己的背包掄到行李艙裡,聞言咀嚼的動作都頓了一下。她啪地一下把艙門合上,回頭說:“我是她的粉絲,來見見崇拜的人。”
二小姐:“因為曙光基金會?”
宋溪奇怪地看她一眼:“因為她是‘鐘回’。”
已經抵達克勞德島上的衛子謙突然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抬頭看著幾乎覆蓋了半座島嶼的玻璃場館,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裡麵空調開太低了吧。”
島嶼已經被改造得翻天覆地。
一個巨大的半玻璃球將婚禮場地罩在其中,中央空調釋放著舒適的冷氣,人人得以穿著正裝在其中穿梭而不至於中暑。
玻璃罩上鑲嵌著許多入夜後使用的燈,但陽光又巧妙地從一道道經過嚴密計算的間隙曬入內裡,成了日間最完美的采光。
如果害怕曬黑的女士,當然也有遮陽防曬的區域可以站立說笑,滿足了她們不想曬花臉上精致妝容的需求。
光是外圍的這場館外形設計和建造,就已經是一筆並非常人能承擔的天文支出。
哪怕其他的富豪來此,也紛紛露出讚歎的眼神。
錢多得沒處花的人之間,最羨慕的就是彆人能找到比自己更為彆出心裁的花錢方式,這往往才能打動他們被金錢麻痹了的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睡過頭了,這是上午的更新,評論發紅包吧,截止到我把二更發出來為止。
伴手禮在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