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湮體驗過很多種快樂,無論是和朋友肝膽相照還是在帶著隊友們鏖戰取勝,這些無比美妙的滋味她都嘗過。
唯獨在賭場裡滴血不沾卻大殺四方的這種快樂還是第一次。
衛寒雲簡直是一尊活的幸運……幸運男神,雖然不是每次摸摸他都能靈驗,但十次裡也能中個六七回。
這和無本買賣有什麼兩樣!
鐘子湮拉著衛寒雲的手不舍得放,在賭場裡來回轉了一圈,每個項目都試玩了一遍,就連□□都沒有錯過。
到後來,每張桌子的荷官看見鐘子湮和衛寒雲出現,臉上麵具似的笑容都要僵一僵。
俗話說得好,紫氣東來擋也擋不住。
賭場偶爾遇見這種好像財神眷顧的客人,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本來人家也沒作弊,更何況那是衛寒雲夫婦倆。
等鐘子湮心滿意足地試玩過每一個項目時,她對自己今天贏了多少錢回來已經毫無概念了。
“等離開時,酒店會計算清楚。”衛寒雲看看時間,“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了。”
鐘子湮沉思半晌,到底還是有點不甘心地回到了最開始飲恨的押大小桌邊。
衛寒雲慣性地跟在她旁邊,正要憑感覺隨意帶著鐘子湮選一邊,鐘子湮已經鬆開了交握許久的手,豪爽地壓在了相反的那一邊。
衛寒雲:“……”鐘子湮是真的不擅長運氣,像是被運氣之神詛咒的小可憐一樣。
果不其然,鐘子湮這把輸了。
看著她不服氣地連輸三把後,衛寒雲一句話也不說地把手遞到了她麵前。
鐘子湮很有骨氣地不要!
衛寒雲隻能把手放回口袋裡,看她又接連在二選一中輸了三把。
這玩意兒最邪門的是,就算鐘子湮在最後一秒突然改變主意,她還是會輸。
……接著又輸了三把,鐘子湮不得不承認人和人之間真的有鴻溝,她在桌邊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
哦對了,好像確實是在剛進無限空間沒多久的時候,她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暴打了一個自稱是幸運之神的神棍。
仔細想想,運氣是從那之後開始變差的。
鐘子湮:“……”你出來,我保證一定再打你一頓,打到有個新的幸運之神上任。
賭場裡有穿梭在顧客當中提供煙酒軟飲的兔女郎,當然也有穿著清涼的男侍應生,他們喜歡往女性顧客身邊湊,用自己陽剛健美的身體從富婆手裡賺取價值不菲的籌碼。
一名裸穿西裝馬甲的猛男靠近了鐘子湮身邊:“看起來您運氣不好,需要一杯能為您帶來幸運的‘彩虹泉水’嗎?”
衛寒雲側臉掃了男侍應生一眼。
他還沒有說話,支頤的鐘子湮頭也不抬地說:“我有幸運啊,不就在我旁邊?”
男侍應生下意識看向衛寒雲,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致命錯誤,尷尬地笑了笑,彎腰表示歉意後迅速退開。
鐘子湮連男侍應生的正臉也沒看,她又幽幽地盯著荷官手裡的骰盅看了一會兒,直起腰對衛寒雲:“再親一下。”
衛寒雲雙手插在口袋裡含笑低頭看她。
鐘子湮踮踮腳,還是去偏頭去親衛寒雲的側臉,但拖鞋腳底不知道怎麼地一滑,衛寒雲又正好碰巧地配合微微彎腰……
結果就是鐘子湮一個趔趄親在了衛寒雲嘴角邊上。
鐘子湮有點茫然:“……?”不可能,我堂堂……怎麼可能會腳滑!
“壓全圍。”衛寒雲低聲說。
“哦。”鐘子湮的注意力隨之轉移,她迷信地抓了衛寒雲的手,兩人一起把金色籌碼推到了全圍的選項上。
全圍在骰寶這個項目裡,指的是三顆骰子的點數全部相同,概率很小,本來絕不會是鐘子湮的選項。
——但幸運男神這麼說了嘛!
鐘子湮冷著臉殺氣騰騰地盯住荷官:“一百萬。”
這一百萬無論輸贏,她都轉頭就走。
久經沙場的荷官都有點冒冷汗:他熟悉骰子,骰盅落地就知道裡麵是什麼數字。
骰盅一打開,裡頭恰恰是三個三。
荷官堅強微笑:“恭喜您,一賠二十四。”
鐘子湮難以置信地轉頭看看衛寒雲。
衛寒雲溫和貴氣地笑笑,雲淡風輕視金錢如無物:“隻是運氣好一點。”
但這次鐘子湮不敢再親他了,生怕一不小心又親錯地方。
……
離開賭場時,鐘子湮給金色籌碼拍了一張照。
【今天也在想辦法花錢:摸過這枚金籌碼,等於摸過歐皇的運氣,非酋發出羨慕的聲音。】
酒店賭場效率很高,兌換櫃台直接將相應的金額打進了鐘子湮提供的銀行賬戶裡。
那是鐘子湮為了基金會另辦的一個中轉賬戶,沒有和衛寒雲的任何賬戶連在一起。
“一共多少?”她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