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緩緩轉身……
托尼:“……”
托尼:“我日,你是魔鬼嗎!!?”
托尼猛地扭頭,避開直視盧瑟的方向,恰好這個時候蝙蝠俠走進門,托尼一把抓住蝙蝠俠控訴:“你看盧……小盧!”
“……”蝙蝠俠的視線在盧瑟發尾的粉色Hello Kitty上停留了稍長一段時間,淡定道,“換發型了?”
蝙蝠俠無視托尼震驚的瞪視,對但他林沉聲說:“我們單獨談談。”
這些天,他在勘察地形之餘,仔細考慮過勞工合約的問題,覺得其中有不少不合理之處,比如:
“按照合約,我每月的食宿費要交90枚魔晶。我想用美金支付這部分食宿費。”和但他林進了臥室,關上門後,蝙蝠俠道,“如果可行,我希望托尼的食宿費也能用這種辦法支付。”
如此一來,即便不升職,以目前的薪資,他的合約時長也可縮短至一年零五個月。托尼更是能在最多九個月以內脫身。
但他林也不是什麼周扒皮,聞言立即谘詢了一下跟屁蟲:“是可以的。”但他林想了想,“那小盧……”
蝙蝠俠漠然:“關我何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但他林愣是從布魯斯平淡的語調中品出了“管他去死”的意思……
但他林:“……”
可憐的小盧哦……人緣怎麼這麼差?
臥室外。
被院長同情著的盧瑟正試圖套托尼的話。他也不是傻子,托尼雖表現得幸災樂禍的樣子,但下午在大廳碰麵時,對方和蝙蝠俠分明穿著橙馬甲,明顯是和他一樣,也與這家療養院簽下了合約。就是不知道他們簽的是多久?
鋼鐵俠不一定很想出去,但蝙蝠俠,一定非常想回到他的哥譚。
盧瑟經曆的急診、病房,托尼都是體驗過一遍的了,自覺過來人,熟悉報價,得意地對盧瑟炫耀道:“我就差急診護送的錢了,也就兩年九個月,我就能出去了!”經曆過兩位數的合約,兩年零九個月在托尼眼裡儼然已是小兒科,“你,病房9000,護送費1000,加一塊該是五年零四個月……嗨,也不是很長。沒事!等我出去,還有老蝙蝠陪你。”
盧瑟:“……”
盧瑟:“…………?!”
盧瑟死死忍住自己提問的**,強作鎮定:“是嗎。”
他回想起之前付費時,那個圓頭圓腦的機器人嘟的“身份核實”,興起不祥的預感。這個“身份核實”,該不會是核實他的反派身份,其實那機器人已經知道他是誰,所以才給了他十倍報價吧!!
盧瑟緊緊攥住拳頭,抑製住胸中掀起的驚濤駭浪:……打死也不能讓斯塔克和蝙蝠俠知道,他的合約是55年!
和但他林談完合約的蝙蝠俠推門而出。原本還算寬敞的辦公室一下容納了三個成年男人,顯得擁擠起來。
托尼坐在沙發上,抬眼看了眼黑暗騎士,歎氣道:“這他媽哪是療養院,根本就是變形記、有錢人貧窮體驗處。”說著說著,托尼摸摸沙發,又喜滋滋樂起來。畢竟對比不得不打地鋪的蝙蝠俠、盧瑟,因為來得早而搶占了沙發的托尼,儼然已是高高在上的人生贏家了。
三個大男人沉默地在辦公室裡鋪被的鋪被,打地鋪的打地鋪,抓緊時間閉眼睡覺,明天還有一整天的工作。
盧瑟躺在自己的床鋪上,久久不能入眠,關燈前托尼的感歎一直縈繞在他耳邊:
“……你看著吧。以現在療養院的條件,就是能蓋宿舍,那也是集體宿舍,八個人擠一間那種。隻能等一二層的改造搞完,開院攢一波錢,一口氣把剩下三層全都改好,然後開放——說不準就能達到解鎖新空間的標準了,再努力努力,或許就能蓋個員工宿舍樓了呢?”
盧瑟抬頭看看睡在沙發寶座上的鋼鐵俠,側頭看看睡在最遠角落的黑暗騎士,對比著計算了一下自己能逃出去的概率多大。
唉,還能說什麼呢,為宿舍樓努力奮鬥吧……!
·
抱著沉重的心情,盧瑟起了個大早。
前一晚做噩夢,他夢到超人衝進銀行金庫,把他所有的金條、美鈔擰成了一條鎖鏈,套在他的脖子上,邊勒邊笑:“哈哈!你沒錢了!你沒錢了!”猛地驚醒,盧瑟才發覺是自己的長發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盧瑟沉著臉隨便蹭了杯咖啡,就進了前台,打算用工作麻痹自己。還沒麻痹十分鐘,狹小的前台又擠進一個人。
船長費力把自己魁梧高壯的身體塞到桌後,迎著盧瑟的瞪視,樂嗬嗬笑道:“同事,早啊。”
差點被擠上桌的盧瑟:“……”他費儘平生的涵養,忍住臟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院裡又多了一個前台?”
船長撓頭:“不是前台,我是暫時在這兒幫忙的。我應聘的是後勤……你也知道,這裡是座海上巨島麼,雖然大部分地區還沒開放,但以後肯定會開的。我就主動和院長討了份工作,等以後霧後的地區解鎖了,我就負責下海,給院裡提供海產品……”說著說著,船長就開始流口水了,“除了海,霧後肯定還有更多動物、植物吧……還有廚師!”
船長也是迫於無奈。
他會主動求職,完全就是被那個野人廚師饞的。
除了第一天的食材海魚夠大,他蹭到了幾口,往後幾日野人帶來的食材就隻夠員工吃的。他就隻嘗了一次野人的手藝,剩下來的日子,就隻能眼巴巴看院長他們吃。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小院長還挑剔,搞得在旁邊可憐巴巴聞香解餓的船長老想打人。
考慮到隻有員工才能吃上野人廚師做的飯,而且未來島嶼開了,說不準會有發現更多像野人這樣掌握著美味秘方的廚師,船長痛下決心,決定做第一個吃宇宙島海域螃蟹的人——雖然這裡的海域到現在都還沒開。
能在船上打營生,船長還是很心靈手巧的。他把盧瑟請出前台,蹲在桌後捯飭了一陣,竟是分拆、組裝出了兩張小桌,這樣就不會擠了。
坐在小桌邊,船長一邊笨拙記賬,一邊吭哧吭哧流口水:“哎……今天中午吃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