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笑道:“叫我提姆就行了,我聽過你在紐約開的鬼屋的消息,是和斯塔克合作?有沒有想過,在哥譚開個分店呢?”
但他林:“??”他完全沒想到提姆是來談生意的,想想哥譚這裡高危事故發生的頻率,“不了不了……”
提姆露出遺憾神色,還是和但他林交換了名片,又和但他林合了影,才禮貌地告辭離開。
於是,跑回提姆辦公室蹲著的羅賓們,再次在推特上刷到了新的消息:
【@Dan:哈哈哈,比較幸運,沒遇到韋恩先生,遇到小韋恩先生啦!合影一張~圖片.jpg】
夜翼:“……”
他看著照片上禮貌微笑的提姆,恍惚地想:這是死亡照片吧。進院前合影一張,象征著合約的前奏……
達米安則皺著眉頭,往上翻了一條,久久看著但他林發的那句“雖然看不到韋恩先生本人”。
達米安:“…………”
·
提姆提的鬼屋的事,但他林並沒有放到心上。說實在的,就是擴建,那他考慮的肯定也是洛杉磯、大都會這些地方,為啥想不開要跑去哥譚?
帶著殺手鱷回療養院後,但他林就讓研究鬼們幫殺手鱷檢查了,進行了調整之後,給殺手鱷注射了催化藥劑。
殺手鱷已經非常信服自己能被治愈這件事了,他進院以後看到好多狼人、犬人呢,震撼之餘,又覺得理所當然,不然小院長哪來的底氣和他保證,一定能治愈他?
此時,他身邊就坐著一位狼人。等到殺手鱷度過催化藥劑進行基因修改時的痛苦,略鬆口氣,在病床上癱軟下來後,狼人便開口指點殺手鱷,怎麼做才能變成完全形態的人,怎麼做才能變換成獸身,怎麼做才能自由控製身體的變化。
殺手鱷照著狼人的指點,逐漸幻化成徹底的人身,激動地反複確認後,才嘗試如何變成獸身。
過了半晌,雪白的病床上多了一隻長達兩米的鱷魚。
狼人瞬間化成獸身,毛爪一下死死踩住鱷魚的吻部,在殺手鱷那雙大眼睛裡冒出許多的問號後,才尷尬地收回爪,乾咳了一聲:“本能反應,本能反應。”他還倒打一耙,“你這獸身太醜了,給我嚇著了。我這也就是自我防衛。”
殺手鱷:“???”
還怪我咯?
獲得自由變身的能力,隻是殺手鱷療養院員工生涯的敲門磚。但他林也不至於壓榨員工的,殺手鱷得以休息一天後,才跟但他林一起來到堰塞湖,準備上崗。
但他林憂心忡忡看著漁網隔出來的水塘:“唉,又少了啊。”
殺手鱷就地變成鱷魚,從衣服堆裡爬出來了,搖頭擺尾道:“院長放心,有我守著,不可能再少魚苗了。”
但他林非常欣慰,鼓勵了幾句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殺手鱷還沒意識到,塘主這個位置,肩膀上要承擔起何等的重擔——
幼崽們早就在草堆裡藏著呢!他們是不敢惹到但他林身上的,但等院長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他們就撒歡了,瘋魔了,一隻接著一隻下餃子似的往下跳。
負責保育這一波幼崽的克勞利根本就不在,教會所有幼崽怎麼遊水、怎麼互救就劃水去了,跑去圍觀天使。比起亞茨拉斐爾帶的那一撥,克勞利負責的這些崽子基本等於放養的,性子野得不得了,此時統統跳水裡以後,當著殺手鱷的麵就開始撲魚玩,絲毫不給鱷魚半點鱷魚的尊嚴。
殺手鱷:“……?”
甚至還有崽遊到水下,一眼看到鱷魚藏在水底、不停滑動的小短腿,從水麵冒出來後發出噗噗的笑聲。
殺手鱷:“…………”
護魚尚未成功,塘主仍需努力。
…………
把魚塘的事丟給殺手鱷後,但他林就沒管堰塞湖的事了。他手上還有太多代辦項目,焦頭爛額地不知道先處理哪個。倒是研究鬼一直心心念念著報複小奧斯本的事,等待幾天後,派了組長找上門:“我看殺手鱷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啊,是不是該給小奧斯本送信了?”
但他林正在處理農事部、牧業部遞來的新清單的事務,聞言一拍額頭:“對對對,我都給忘了,我們這就去找小殺吧!”
研究鬼組長:“……”
小殺這個名字還挺俏皮哈……!
事關報仇,鬼組長立馬就跟上了但他林,一人一鬼穿過二院,抄近路來到堰塞湖。經過多月的視察,但他林也不是當初那個爬一個山頭就能去半條命的鹹魚了,走到塘邊時,還能臉不紅氣不喘、中氣十足地喊了聲:“小殺!”
過了幾秒鐘,平靜的湖泊中央泛起漣漪,一個狗腦袋露了出來……
但他林:“……?”
狗腦袋漸漸浮出水麵,接著,整支胖嘟嘟的狗崽以阿努比斯犬雕像的姿態露了出來,再往下才是鱷魚的額頭。
殺手鱷就這麼頂著狗崽遊過來了,還在但他林微妙的眼神下十分淡定道:“院長。”
但他林:“……相處得挺融洽哈。”
殺手鱷嗬嗬:“是克勞利工作的好。”這劃水劃的,帶崽乾脆就交給他了,要不是今天早晨他跑去抗議,哪裡能換得現在這般悠閒的時光,隻需要帶一個崽子?
聽說過狼喂養人類孩子的,聽說過鱷魚喂養犬類崽子的嗎?
但他林汗顏:“太不像話了,改明兒我好好說說他。”
但他林:“嗯,這次找你呢,是有新的任務要布置。我之前也說過,你用的這個催化藥劑,就是這位研究鬼研製的……”但他林把研究鬼和奧斯本之間的過結和殺手鱷說了,然後道,“明天我就帶你去找小奧斯本——”
“院長。”殺手鱷幽幽打斷,“您是不是忘了保密協議了,我倒不是說不願意幫這個事,隻是我要見小奧斯本,不得亮本來身份嗎?那不就泄密了嗎?”
但他林和研究鬼一下傻了,兩人都沒想到這個問題。
研究鬼立即就激動起來了:“那怎麼辦啊,那怎麼辦啊!”
“要我說,吊著奧斯本求而不得算什麼報仇呢?”殺手鱷把自己腦袋往岸上一擱,十分淡然地道,“也就是求得心裡舒服一點。你自己獲得什麼好處了嗎?你覺得這樣就夠報殺身之仇了嗎?”
“這藥劑就不能做成暫時性的嗎?一天必須用一次那種?”殺手鱷對研究鬼說,“一天得用一次,那用一次就得交一次的錢,把奧斯本的錢全坑……賺過來,你賺的缽滿盆滿,才是最實際的吧!到時候呢,你變成富翁了,奧斯本變成窮光蛋。他還得要藥劑,怎麼辦呢?你就可以把他誆進療養院做勞工,讓他給你打下手……”
研究鬼露出震驚、敬佩的神色,慚愧地道:“一生鑽在研究裡,向來少和人打交道,竟不知道有這樣殺人誅心之法!”
殺手鱷緩緩把他那鱷魚嘴勾起來了,露出一個微笑:“哪裡呢,也是和院長學的,不及院長的十分之一。”
但他林:“???”
怎麼又往我頭上扣黑鍋了,本院長善良、美好的光輝形象,就是這麼被你們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