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怪有意思的(1 / 2)

綠韭接電話, 看了下號碼,沒接。

橘青就發短信。

咬了咬牙,給買了點東西送綠韭老家去的, 朋友圈那邊看著是她老家,東西給送到鎮上去的, “就是水果點心,你拿著吧。”

綠韭不拘束這個,但是她還是勸一句, “你拿到錢了, 以後要早做決斷,錢花著花著就收不住手了,你曉得吧, 賺錢比花錢更快樂。”

橘青吊兒郎當的還是那個樣子,“我知道, 有空來這邊, 我給你做美甲, 你那天天敲字的人, 做個好指甲賞心悅目的。”

她租了個鋪麵, 想著招幾個人做美甲的,她提供鋪麵兒,抽成的, 她自己會做,但是可能不是很專業,打算之後就去外地學學。

不知道的就去問綠韭, “招不到人,這地方到底是小,做美甲都是時興的, 美甲技師就更少了。”

“那你就去報班,去外地學,學了之後跟學員溝通好感情,帶著人回來做。”綠韭真的很討厭跟笨的人講話,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問彆人,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的,比如那個店麵,你要考察好算成本收益時間的,你現在這樣外出學習,房子就得空一個月,你一個月租金多少錢就白搭進去。

但是還是說,她說的東西不一定是對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但是橘青願意聽,她覺得綠韭這女孩子聰明,比自己聰明,走的路子是對的。

“那房子怎麼辦,能退租嗎?”橘青聽她講的對,但是房租給人家了。

退租怎麼可能呢?

綠韭嘰嘰歪歪的,覺得這幾箱子東西真的沒白吃,哢嚓哢嚓啃著獼猴桃兒,真怪甜的,“你先試一下可不可以退租金,跟房東講可以多給兩千塊錢辛苦費,不枉費人家白忙活,然後你去看人家美甲店在哪邊,每個去看轉轉,去做一下美甲問問技師。”

說的非常詳細,橘青呢,沒有人跟她講這些的,她身邊說實話,從小到大沒有人幫她參謀任何東西,她靠不上彆人,“姐,我不懂你彆生氣,以後我不會的還問你,你彆煩我。”

綠韭給這獼猴桃心兒給酸的,“你問就是了。”

拉人一把,不費事兒,橘青她是真盼著她好,她群租房裡麵很多女孩子,她從小身邊的嬸嬸大娘的,哪個女人都不容易,都挺艱難的,她坦白講,希望任何一個勵誌努力的女孩子都能有個好結果,都能過上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看,什麼樣的人,找什麼樣子的朋友接觸。

因為你看著她身上閃光的。

劉玥不太懂什麼是快遞,就看她跟老鄭騎著摩托車去的,東西差點沒拿回來,都是貴的水果。

她就尋思是不是外麵談男朋友了啊?

是不是之前的那個楊金池啊,她覺得人不行,“什麼人送來的啊?”

“朋友,之前幫一點忙。”綠韭這死丫頭你看,什麼事情她是捂著的,她現在一點縫都不能漏的信用卡都是自己合計的,家裡人根本不知道她來回折騰各種貸款信用卡。

劉玥就閉著眼不問,去拆箱子的時候就看上麵貼著東西,自己看了下,有名字,看到地址那裡就頓住了。

晚上的時候心裡就有點沉,等鄭家善躺下來了,才小聲問,“你說,孩子是不是知道了,那麼多東西,不是朋友送的,地址我看寫的——”

她怕是不是人找上來了,或者是其它的人搭上了。

鄭家善臉色就變了,累一天了,姑娘在家天天高興啊,天天地裡回來就給姑娘做飯,愛吃大骨頭就給買大骨頭,要整個豬的一副骨頭吃,本來躺著鬆口氣的,結果一骨碌翻身爬起來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對著劉玥就來了,“你什麼意思,你說的我怎麼不明白呢?我有沒有告訴我你,姑娘我給養大的,你說這些話全是扯淡,我不拽你。”

什麼親生的不是親生的,鄭家善劈頭蓋臉的就噴,“姑娘就是我親生的,我是她親爸爸,這個事情天王老子來了就是沒轍兒,誰要是當我麵說這個話,我沒完。”

“你吃飽了就撐得,心眼兒那麼小,就不能有個朋友在那邊了,本來就離她工作的地方近,自己嚇唬自己,你心虛什麼?”

“這事兒當年就說死了的,孩子是給我們的,不是我們偷來的,也不是搶的,到哪兒去都能說理,你趕緊睡覺。”

給劉玥吃噠了一頓,平時劉玥早就噴回去了,老夫老妻了,誰服氣誰啊,摔打誰呢這是。

但是就這次,給他罵一頓就舒坦了,自己躺著覺得說的對,就是這樣的,就綠韭小時候老鄭沒動過一個手指頭的,人家孩子有的她有,沒有的她都有,出門一趟沒有一次空手回來的,沒錢的時候給帶個氣球,就那個氫氣球,在天上飛的那個,綠韭就村裡第一個有的。

“給你們哪個水壺過來,睡前再喝一杯。”綠韭站在門外,給倆人嚇了一跳,她不進門,水壺放外麵就走了。

劉玥一時之間不敢說話,好一會才問老鄭,“聽沒聽見呢?”

鄭家善是真困了,剛才噴人的勁兒也沒有了,“沒有,聽見了不早就問了。”

劉玥睡了一晚上踏實覺,早上五點半就起來擀麵了,看了下天下雨,老鄭就去山上看護大鵝去了,沒一會兒就來電話了,“趕緊上山,大鵝都跑了。”

你說那雨水多的啊,山路多泥濘啊,急匆匆的劉玥就走了,“麵我給你做好了,你餓了就吃,等我回來給你煮也行,我上山去了。”

綠韭沒換好衣服呢,等出來人就走了,知道上山有急事,自己也睡不下去,穿好衣服,看蓋簾上手擀麵,顏色微黃的加了雞蛋。

心裡就老不踏實,外麵有點冷,找了個外套就出去了,她走到巷子口,從這邊能看見山。

停頓了一會,覺得家裡做飯去吧。

結果沒等著扭頭,就看鄰居老張跑出來了,騎著摩托車就走,“快點,你爸給摔著了。”

綠韭掉頭就往家裡跑,她手機在家裡。

錢都在裡麵。

鄭家善也是寸勁兒,你說他在家呢也想做點收入的,想來想去,養了一群大鵝,在自己家地裡養著的,但是就一個問題,你得經常上山看喂一下,下雨了得給它們找個地兒躲一下。

誰知道昨晚上雨大,不知道哪裡跑來的東西,給那一群鵝給咬死了好兩隻,其餘的嚇跑了,漫山遍野的都是。

他去一看就不行了,辛辛苦苦喂大的,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一腳沒踩明白,就從坡上麵滑下來了,也沒有人,劉玥弄不了他,他覺得自己腿疼的不行,喊老張來的。

粉碎性骨折,你說你就摔那麼一下,怎麼就粉碎性骨折了呢?

七八十歲的人摔差不多這樣。

鄭鬱紅電話裡麵火氣就很大,她覺得你什麼家庭啊,就不能省心一點兒,能不能安穩過兩年日子了,兄弟姐妹幾個,就鄭家善接二連三的出事。

“大哥,不是我說的,就是老二這個命,是不是不好啊,以前做生意,賠錢賠的不行,後麵好容易開貨車,自己買了幾輛車給人開著,這才過幾年好日子,結果最後撞死人了車沒了,貨也賠給人家,車最後也要不出來了。現在你說腿又斷了,什麼命啊這是?”

是不是窮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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