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注孤生們(1 / 2)

房茯苓都睡下來了, 結果關立夫捧著一束花站在那裡,她覺得稍微有點打擾自己休息了,“謝謝兒子, 花很漂亮,但是我覺得我一個人也生活的很好, 你不用花費很多心思在這邊。”

不希望有人覺得自己很孤單或者是很可憐,病人那麼多,每個人最後都會成為病人, 各種各樣的事情折磨著你, 心態坦然一些比較好,不需要天天要求親人朋友關注。

房茯苓很多年都一個人如此,她不希望給任何人添麻煩。

關立夫怪累的, 來了是想陪陪媽媽,讓媽媽心情好一點的, 母子關係很尊重, “抱歉, 我下次早點過來, 花很漂亮, 我幫你插一下。”

進去看一下,瓶子裡麵都是新鮮的花,他的花其實沒有地方放, “最近鮮花多嗎?”

“還好,今天剛好是送花日,新換了一家花店供應, 我覺得配色很好。”房茯苓起來也不想睡了,睡眠就是這樣子的,很少有早睡的時候, 但是你睡下去醒過來很容易。

她看了一眼兒子,“那個女孩的事情,你有沒有問清楚啊,講好幫人家處理的,結果自己走了。”

她那晚上心臟就跳的特彆快,看著那女孩下麵做那樣的事情,就跟看電影一樣的。

關立夫點點頭,“方醫生今天值班嗎?”

房茯苓點點頭,關立夫就拿起來衣服打算去看看了,關門的時候就問自己媽媽一句,“我覺得你關注她很多。”

“是嗎,可能無聊,我比較喜歡這樣的人。”

就覺得很勇敢,很能乾。

關立夫點點頭,手裡拿著剛換下來的花扔掉,自己買的花插上去了。

房茯苓自己打量了一下,覺得他買的沒有人家插好的好看,還是執意要給她換掉。

其實跟他爸爸有點像的,非常強勢的一個孩子。

方齊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找人嚇唬了一下,結果你說後麵這麼多事兒呢,一個一個非得半夜來找,嚇死人了,他捂著心口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起來,睡得迷迷糊糊的打瞌睡,“不是,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他覺得你關立夫來問也不合適吧?

關立夫就站在那裡,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皮膚跟他媽媽一樣的,雪白的那種顏色,在燈光下麵格外的精致,方齊覺得有點昏昏然,人站在跟前不真切。

“熟悉的人,”關立夫措辭了一下,半天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他是真的想幫綠韭的,那種感覺很奇妙,“以後還是不要有接觸比較好,她雖然是外地過來的,但是這邊朋友也很多。”

方齊就冤死了,“我給她打一頓,半夜跟花店一起爬進來的,人家那什麼本事啊,我還敢去招惹她,您放心吧,我歇著呢。”

他也不是很懂關立夫到底是乾什麼的啊,就有錢唄,你們有錢人說了算,罩著就罩著唄,他算是倒了血黴了。

自己也是不太情願,最近都多老實了,剛看橘青那朋友圈,可真慪氣啊,人家最近過得風生水起的,天天朋友圈不是自拍就是美食,各種各樣的風景,跟名媛一樣的。

扔了手機在一邊,誰不知道誰啊,就窮酸的等著人撈錢,裝給誰看呢。

又想起來關立夫給綠韭撐腰兒,硬生生又咽下一口惡氣,他覺得事情這樣就到此為止了。

結果沒等倆月,醫院這邊就跟他談話了,“我們醫院這邊,上麵高層剛下的決策,學曆不夠的不能要。”

給一個信封,裡麵是補償金。

方齊一下就蒙了,這個工作好好的,錢多事兒少,他當時確實走後門進來的,一般進來的都是正兒八經的醫學生。

上麵下了通知的,非常的正式,學曆就是個硬傷。

一下子嗓子眼裡麵就冒煙兒了,拿著東西回家,當場就辭退的,“我媽你找的什麼人,托的什麼關係啊,我乾好好兒的人家現在核查我學曆低,早乾什麼去了,我這都乾

這麼長時間了,給人清理出來。”

他媽也納悶啊,“當初說好的,高楠那舅舅多能耐啊,我跟你爸好容易找你叔叔去給人送的,你叔叔跟人經常喝酒。”

“那怎麼就不行了呢?到底是我們沒到位還是怎麼弄呢?”

方齊就覺得你找人辦事不靠譜的,非親非故,一場酒局下來都成了兄弟的,個個都熟悉,實際上掏心窩子給你辦事的找不出來一個,他就討厭這種虛假的應酬,大家都裝什麼裝啊。

什麼高楠的舅舅啊,他小嬸兒就小A的,那時候給介紹綠韭相親,巧了,高楠也是一個單位的,大家都麵兒上情分。

他小叔又是個大酒缸子天天應酬,跟高楠舅舅也熟悉,一茬兒一茬兒的關係,要說不是地方小,是人際關係就這麼大,你再大的城市,搭上三四五六個人,都能在人家麵前混個麵熟了。

這事兒肯定得弄清楚,他沒轍,家裡就得想轍,就因為學曆的問題,正兒八經的醫院實習還去不了,留不下去,最後找個好工作,去療養院那邊去工作。

他小叔還是跟高楠舅舅高峰一起喝酒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個好地方,才安排自己侄子去的。

方齊他媽拎著包到小叔子家裡一通說,就是催著去給問問去,小叔也一頭霧水的,“嫂子彆著急,先問問去,事情指不定給弄錯的。”

“那你費心,他小叔我跟你大哥都是老老實實上班的,這麼多年除了工作什麼也不會,家裡就你活氣交朋友多,什麼也都懂,你給問問去。”

等人走了,小嬸兒臉就呱嗒掉下來了,她家是個閨女,沒兒子,老早之前受氣多少啊,就這麼一個方齊,她覺得跟個廢物一樣的,偏偏一家子還捧著,就這德行的還給他找個好工作,真大臉。

“你去問的時候聽個話音就行了,彆在那裡讓人家高峰為難,好心幫你們搭關係,到頭來還得管他一輩子啊,要我說指不定就他同事關係不行,給人排擠了,就方齊那性格,我說多少次了,吊兒郎當的長得是可以。”

但是就是不辦人事兒。

小叔不愛聽這個,拿著包就走了,小嬸兒就冷笑,跟閨女就說了,“以後眼睛睜大點兒,這樣的樣子貨以後千萬不能找,就方齊這樣的就家裡沒教育好,出來危害社會的,一點本事沒有,死窩著在家裡啃老的,你找個這樣的女婿,我一頭撞死。”

閨女哼哈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兒,看著乖巧,實際上心裡也叛逆,關起門來看書,實際上看呢,追追明星看看評論,不比看書強啊。

高峰不清楚這個事情,說是給問問的,酒喝高興了,一下就當初安排方齊的那主任打電話過去了,人家直接就沒接。

他自己麵上笑了笑,實際上覺得沒麵子,小叔笑著敬酒,“老小子也不知道忙什麼,不知道哪兒喝酒去了,咱們繼續喝。”

那主任哪兒去了。

給關立夫直接就摁死了。

他什麼都不用做,助理全部去待辦的,人直接一擼到底的。

帶出來一串兒,查出來的東西直接扔桌子上,隨便捏起來都能夠走人的。

他自己都顧不上了。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哪兒出問題了,就覺得點兒背給拿住了唄。

你看上麵人動手,你下麵人根本就找不出來,你到頂了,接觸不到人家。

方齊就更稀裡糊塗了,這事兒就耽誤下去了。

關立夫等再去一趟單位,他要走了,收拾自己東西的,碰見綠韭了,覺得這丫頭是不是得跟自己道謝啊,看一下鏡子,覺得自己真不錯。

日行一善了,多大福氣啊。

對著鏡子欣賞一下,耳朵就聽特彆清楚,隔壁洗手間人說說笑笑的,綠韭進去看見高楠了,心裡先道一聲晦氣,跺了跺腳,麵上還帶著笑呢。

她自己先去照鏡子,一會兒撩撩頭發,一會兒解扣子了。

解扣子露出來鎖骨,然後自己就跟鬆口氣一樣的,胸前就一片白皙。

嫩的人眼花,一個女的,太白了,白的跟個瓷器兒一樣似的,彆人看了眼睛會覺得不舒服。

高楠就覺得眼睛挺刺眼的,笑著開口,“你是在看吻痕嗎?”

男朋友都沒有的人,你做夢夢見自己有吻痕吧?

綠韭扭頭笑的眼睛都眯著,“不是,我看一下鎖骨,最近流行鎖骨養魚,我參謀一下自己行不行,看起來行。”

然後指了指高楠脖子,“項鏈很不錯。”

高楠呢,矮一點,人矮一點呢,女生最好有點脖子,她全身都挺美的,身材搭配穿衣很出色,但是這個脖子,確實沒有。

更彆說鎖骨這個事情了,就這麼一點缺點。

你說倆人一起出現在鏡子裡,這個對比明顯的,這個碾壓的啊。

綠韭覺得可惜了,自己怎麼沒塗個口紅呢,它顯白啊,它美啊,它塗上能氣死一些人。

我就專門撿軟刀子,一下一下戳死你,誰當你是盤菜呢。

高楠嘴皮子,沒她利索,但是她不服氣啊,你算什麼玩意兒啊,誇綠韭鎖骨,“是啊,鎖骨確實好看,你去買個鑽石項鏈,我跟你講一定要配起來,肯定很好看。”

又拍綠韭肩膀,“真的,千萬不要心疼錢,女孩子一定要對自己好,不要舍不得花錢。”

我知道你窮,我知道你經濟不行,但是我還是要說,我踩一下你也不違法啊,誰叫我脖子短呢,高楠眯著眼睛也笑。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