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有恃無恐(1 / 2)

晚上回去綠韭閉著眼睛, 洗漱好十一點半,門外有聲音,房東在外麵敲門。

這邊都是女孩子, 她不太清楚為什麼房東會進來,“什麼事?”

“我今天剛從外地回來, 在這邊將就一晚上,明天就走,”指了指最上麵的閣樓, “我就住在上麵。”

綠韭眼皮子跳了一下, 閣樓上住著個小妹妹的,她直接開口,“那她住在哪裡?”

“拉個簾子, 我就睡在她隔壁。”

“她願意嗎?”綠韭嘴巴動了動,心裡麵就有一股子火氣, 那女孩子還不到二十歲吧, 跟家裡人鬨意見搬出來住的, 進來的時候是夏天, 請她去閣樓吹過風, 吃過雪糕。

房東沒想到她這麼刺兒呢,隻加過微信,租房子見過一次, 看著她沒換睡衣,“還沒睡嗎?我很少回來,還有點睡不著, 要不要打牌。”

綠韭是重新換好的衣服,她不可能穿睡衣給人開門的,聽到這話就差沒從鼻子裡麵哼唧出一聲不屑來了。

覺得這一棟建築的女孩子都可以陪你打牌是不是?

幾點鐘了敲女孩子的門, 還是個男房東,是臉大呢還是不知羞恥呢?

“我休息了。”

房東就站在門外,一隻手把著把手,“可以玩一會兒。”

綠韭就搓火,“我白天工作也很辛苦,為什麼要求彆人陪你打牌呢,你如果喜歡玩牌,可以花錢去請彆人來陪。”

就膈應的要死,話突突就出來了,“還有,你如果睡在閣樓的話,讓樓上的妹妹怎麼辦,也不是很方便,如果實在沒有地方去睡就去住酒店。”

一句話鑒定一下就是個垃圾。

門直接關上了。

這棟建築,據說是他女朋友的,隻是從來沒見過,隻有這個男的在打理房租這些。

綠韭覺得女孩子,難道就這樣好欺負嗎?

怎麼有膽子敢敲門,敢講出來這樣的話呢?

第二天拉著臉就去上班了,看到馮椿生的時候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如果講感情,可能隨著昨晚的月色散儘了。

瞬間清醒了,她沒說話,低著頭吃飯。

吃完拎著包就走了,就還是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

馮椿生本來等著打招呼的,可是人家不看過來,一時之間有些慪氣,等到辦公室,想了想,發了個表情。

綠韭看見了,但是不太想回,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感覺,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反扣在桌子上。

有點忙,她跟自己說。

一忙一上午,間隙的時候想著這個事情,想著等中午的時候回一下吧。

中午又徹底忘記了,一點沒有印象,下班直接就吃飯去了。

馮椿生下班等著人一起吃飯呢,結果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在門口站著,老金推門出來,“找綠韭啊?”

辦公室就倆人,肯定不是找自己的,“早一會兒就走了,有事就打她電話。”

“沒有事,那你下班了,我也走了。”馮椿生表情頓了一下,自己轉身就走了。

老金心思飄了一下,這倆人,平時有什麼接觸嗎?

是不是——

沒想下去,因為覺得沒戲。

怎麼看也沒看成是一對兒。

甩著手下班去了,騎著個自行車,給家裡買菜,急匆匆的,有點兒晚了,到門口的時候看著馮椿生在門口打電話呢。

綠韭當然在吃飯了,理所當然的,“吃飯啊,下班不吃飯難道修仙?”

今天下午的時候給惡心透頂,那房東收水電費一個月要三百塊,她捫心自問不開空調不做飯,水都不煮,點燈都在單位蹭的人,要死要活用不了這麼多水電。

房東相當自信啊,“你肯定點燈啊,手機充電啊,我看你還用電腦,而且洗衣機也用啊。”

綠韭微笑,她得天天多少個手機多少個筆記本充電呢,她到底有多少衣服要洗呢。

看清楚了,這就是個無賴,她自己交完錢,就有點想法,她想搬走。

不是重新租房子,而是想有個自己的房子,無論多大小,能容身就可以。

就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不像是兩年前剛來的時候,覺得什麼都很新奇,都很想嘗試一下,不太清楚什麼是夜晚的滋味。

隻知道,天黑了要吃飯,吃完飯要寫東西,寫完東西要早點休息,第二天要按時上班。

隻是很簡單的做這些事情,並沒有多餘的感覺。

可是她昨天晚上失眠了,她靜靜的躺在那裡,聽著樓下偶爾有晚歸的大門磕碰的聲音,世界重新靜默,輕輕的有貓的叫聲從樓底穿過。

突然厭倦。

厭倦現在的生活,厭倦這樣的靜默。

她跪坐在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偶爾幾家還亮著燈的人家,暖黃色的燈光,突然就想,有個電視也好啊,下班了可以煮湯喝,看著電視喝。

還想有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麵雜亂的擺著自己隨手用的東西,她可以在上麵看書做筆記,累的時候就碼字,還可以有蠟燭。

輕輕的推開窗戶,她還是爬在那裡看,冷風吹著臉頰,突然覺得孤單。

她一邊吃螺螄粉,一邊看著五八同城,合計了自己所有的錢,她今晚要算一筆大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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