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公示(1 / 2)

人沒有一輩子的好運氣,也沒有一輩子的壞運氣,這句話綠韭很想給高楠,但是覺得不需要這麼有愛心。

回辦公室的路上,樓上正好散會了,人來人往的往洗手間方向去,健身房就在洗手間旁邊,綠韭微笑著打招呼,腳步匆忙。

馮椿生在辦公室,看領導進來滿臉的笑,回身輕輕把門帶上,“小馮啊,你好好乾。”

“奧。”馮椿生不是很懂,他好好乾什麼的呢,他天天都是這樣的。

領導從他上班就一直帶著他的,然後現在都三年了,什麼樣的為人不清楚嗎?

飲水機燒一壺水,立等在旁邊等水開,會議室很熱,熱火朝天的,他下樓這會兒想散散熱,袖子往上拉了一下,大多數下麵的領導沒有那麼大的架子,都是業務出身提□□的,包括老金都是這樣的。

業務公司裡麵,沒有一個不是業務出身的,全員業務員出身的,喜氣洋洋的,“最近注意一下,好好表現,要提拔了,我看領導那意思,提到你了,很有希望。”

領導開會的時候就講一下,還是按照總部的一貫思路繼承下來的,人員要流動起來,年齡限製的很卡,要求三年工作經驗以上,三十歲以下的人,這些人裡麵,就很顯然馮椿生跟綠韭在這個年齡層次裡麵是最年輕的一波了。

用手都能巴拉出人頭來,再劃去裡麵乾活不靠譜的,還有不思進取的一部分,認認真真乾活的人呢,做事情有責任心的人,一目了然。

馮椿生是經常出外勤的,有時候外麵忙不過來的時候他得去質檢。

櫥櫃這一塊兒,尤其是廚房這個小空間裡麵,跟灶台的洗碗機電冰箱還有熱水器的對接,尤其是跟天然氣公司那邊的對接,特彆的瑣碎,馮椿生裡麵做事情是最認真仔細的。

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

他領導就是這樣的性格,做事情謹小慎微,非常的仔細認真,考慮周全。

那以前帶綠韭的老金就不一樣了,做事情屬於粗中有細,大開大合敢做剛當的,兩個部門不是一個路子的。

後來綠韭去客戶服務部門那邊去,簡直就是個大染坊,野蠻生長的。

一堆的小姑娘,乾活確實多,但是一群姑娘是真的潑辣,很多事情在高層看來,是不太成熟的。

仔細把開會領導的意思傳達一下,然後越看馮椿生越覺得有希望,這個年齡階段的中層都是四十多歲五十歲的人了,也要找接班人的啊,馮椿生就是他看好的。

待人和氣,做事認真,就是這麼兩條。

馮椿生笑了笑,你看他蠻高興的,也挺在意這個事情的,自己上網上去扒拉扒拉看看有沒有總部的消息去了,看看最新動態公告的。

覺得能進一步就進一步,這是好事情,上進心還是有的,下班了跟綠韭比劃了一下,“唉,要是能上的話就最好了,正好以後我們部門的話,領導一直帶著我,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

綠韭吸溜吸溜的,你說大冷天的,去買個椰奶凍,倆人又慫的一批的,誰也不敢大口吃,給拿回家捂熱乎了,口感還是溫涼的呢才敢拿著勺子吃,一下一下刮著裡麵的內殼,上麵有層白白的是最好吃的,“那你好好乾唄,不過的得看最後結果,現在說都是白說,等幾天看看有沒有正式通知的,不過這幾天注意一點,彆給人留不好印象。”

這點,綠韭覺得自己不用囑咐,就是個人緣很好的人,跟誰也沒有紅過臉,你就從沒聽他說過跟哪個同事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就是再過分的事情,到他嘴裡麵,撐死了就是一句笑著吐槽的,也不帶拉著臉的。

是一個極其融合於世俗的人,綠韭就不一樣了,馮椿生突然看她,“所以你以後也要注意,不要什麼擺在臉上,學著尖一點兒。”

“我不用,我說不定這次也有機會,我們倆一起上班的,我們那一屋子小姑娘的,我乾活最多的。”

這是個概率問題,如果要提一定比例的人,這個比例夠的話,她就能上,馬上又要新來一批人,隻要男孩子,這邊也需要性彆比例調和一下。

不過綠韭也覺得有點虛,沒辦法,不招人喜歡是她的錯,公司裡麵她覺得有一半的人討厭她就算少的了。

有的人,確實就是性格說話平平,加上再有個性一點,特立獨行一點,沒成為異類隻是在同類裡麵不受喜歡她覺得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同樣一個事情,她跟人溝通,然後就能吵起來,講一個事情,一個內容。

那馮椿生就不可能跟人吵起來,就是這樣的情況。

她覺得自己可能工作環境不行,“我那裡天天對接的客戶都是什麼樣兒的啊,我受委屈可多了,但凡是軟一點都給人吃的骨頭碴子都不剩了,而且我還是被投訴少的了,每天強忍著性格去好好說話。”

就脾氣性格給磨得啊,真的是比以前稍微收斂了,潘芳芳就不一樣了,投訴最多的,每次標準的一個投訴內容就是態度不行。

內部人知道情有可原,外麵人就覺得脾氣真差勁。

誰知道客服的苦啊,有時候直接還找到辦公室裡麵來,懟著客服就開始噴,一天是真晦氣真累啊。

但凡心態不好的,乾幾天就得抑鬱,乾半個月就得輕度抑鬱,乾一個月就成了顧三娘了。

天天磨刀霍霍向豬羊恨不得。

馮椿生心態倒是怪好,“就是不成的話就等下次,反正先慢慢等著熬著,肯定有上的機會。”

綠韭心想,我就喜歡你這樣樂觀而被打臉的樣子,沒戲,心裡門清,太年輕了,這樣的一抓一大把的,但凡有個跟領導關係走的近點的,那空缺一下都沒了。

很遺憾,她跟領導沒有接觸,馮椿生也沒有。

倆人不是下班請領導吃飯喝酒的人,不是因為靦腆,單純舍不得出錢,一頓飯下來主要是酒,一次得一兩千了,不如倆人瀟灑去了。

合計了半晚上,衣服也沒來得及去買。

等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都是卡著點走的,結果你說車給人堵住了,綠韭看一眼就炸了,空空的肚子裡麵就直接燒火了,自己一步繞道前麵去看有沒有電話的。

有電話,但是這樣的奇葩,他放個電話牌都放不明白,上麵的號碼跟亂碼一樣的,一個數字半個數字的,給綠韭氣的,要不是大白天的有監控,她手就把持不住了,手上還捏著鑰匙呢。

真想給這樣的蠢貨來幾下,“真是出生的時候腦子給空氣擠壓揮發了,青天大老爺怎麼讓這樣的蠢貨行走在人世間的呢,就失明了看不見堵著人家車位了是不是?你要是起來的彆堵著也行啊,這上班點兒還在那裡堵著。”

最關鍵號碼也不留一個,生怕人家給打電話了是不是?

就她們這一棟樓的,沒跑了。

馮椿生試了試,真出不來,空間太小了,看綠韭,“打不通那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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