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媽媽去買菜,下樓鄰居就問了,什麼時候結婚的啊,之前談的火熱要結婚的,問問喜事兒唄。
“不著急,年輕人穩定一點好。攢攢錢做做事業的,到時候喝喜酒一定請你。”樂嗬嗬的,沒有什麼影響,什麼女婿不女婿的,一邊去吧,天底下那男人多了去了,非得可著你家門進啊,彆人家的家門口一樣進。
想了想,秦時還在睡覺呢,自己扭頭上樓去了,“我可跟你說了,這事兒沒得談,不加名就不用結婚,這一個事兒你壓不下去,以後沒你的好日子過,彆傻乎乎的給人拿捏死了。”
秦時累啊,這上班天天的多累啊,還得談戀愛,戀愛上頭的時候不覺得累,現在下頭了就覺得前段時間真累,心也是挺傷的,但是自己還能接受把得住,拉開被子,“哎呦,我媽你彆說了,我心裡有數,你以後能不能彆提了,我這都分手了。”
帶點火氣,誰願意分手了還得天天給人家嘴上說的,提醒你的還有包括讓你複合的都不是什麼好心態,一下就毛了。
秦時媽媽放心了,自己又下樓去了,琢磨著得找個事情忙活一下啊,忙著也比天天躺著強啊,下班就在家裡躺著,哪天腦子不好使了給人迷糊答應了怎麼辦,她知道倆人現在還有接觸,就是斷斷續續的。
為了女兒好唄,去親戚家裡坐坐的,商量個主意,人親戚小孩打算自己做,開個早教的,成本也不高,親戚也想找自己家裡人一起坐。
秦時不想乾,上班好好的,去弄一群孩子那不是煩死了,“我不去,誰知道能不能掙錢的,孩子磕了碰了現在可不得了,賠錢都不夠的,我就喜歡上班。”
“媽給你湊錢,幾萬塊錢有,你去試試,自己有錢了買房子了以後不用受氣,女人什麼時候都得自己立起來。”
秦時翻來覆去的,買個房子啊,這句話她聽進去了。
她也想自己買個房子啊,自己有錢啊,彆的不說,就說是鄭綠韭,結婚後她也聽說了,不到逢年過節不回家一趟的,有事情就是馮椿生回來的,馮椿生自己當天中午到,下午回,人家壓根就不甩這邊的事情。
沒有人拿著婆婆或者婆婆奶當正兒八經事情的,結果在這裡瞧不起誰的呢,她心裡憋著一口氣的。
媽媽也很夠意思,倆孩子你說貼補女兒錢,私底下誰也沒說,秦時去乾了。
真的是乾的死去活來啊,賀冬來發消息也顧不上回了,她天天就累的腰疼。
倆人是徹底斷了,賀冬來也知道了,沒戲了,這個談崩了。
那你說人秦時媽媽拿出錢來支持女兒做事情,也是怕孩子最後埋怨自己當初談戀愛管得多,那賀冬來心裡有沒有怨言的?
有。
並且很多。
相親一個女孩子帶回家裡來,沒吃飯呢,回來比較突然,田老太太炒一個菜,人女孩看了一眼說吃過了,賀冬來自己吃的,吃完就走了。
回頭老太太就說了,“這女孩子不行,我看皮膚怎麼黑呢,你看那胳膊腿的,老覺得彆扭的,還有……”
賀冬來看了她一眼,“我結婚,不是你結婚。”
他比馮椿生還大,都奔著三十的人了,還不結婚嗎?
年紀大男孩子難道想單身嗎?
也想有個人一起生活的,他其實跟秦時很談得來,但是現在,人家不談了。
老太太驚了一口氣,沒敢吭聲,老大不這樣的,從來沒有堵過人或者什麼的,這是不讓插手的意思。
但是那女孩子,她沒看好,不說彆的,就是鄭綠韭也是長得好啊,前麵秦時也長得好啊,找親戚介紹去了,得找個好的啊。
找一波那身體也好了,也不麻了,馮椿生看了眼綠韭在那裡塗指甲油呢,提醒他給家裡打電話問一下。
馮椿生這人呢,也單純,太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隻是單純想看熱鬨而已,“哦,那繼續吃藥,自己平時多動一下,吃水果蔬菜,不要老吃沒營養的。”
“我們吃什麼菜啊,就是你買點東西回家吃,彆的什麼也舍不得花錢。”
“你們也自己買啊,老舍不得那麼大年紀了,身體也不好。”馮椿生對大哥也有點意見,你買房子就買,不至於說給家裡全掏空了,省吃儉用的正常生活都達不到標準,你買不了大的不能買個小的,買不了好地段不能買個郊區啊,非得可著好地段買個大房子的?
當初他提過,結果家裡沒有一個人聽的,覺得買一回一定要差不多才可以。
彆的房子小的能住人?
田老太太現在說話就牙疼,上火,趕緊跟馮椿生說,“我牙疼好幾天了,也沒給你說,疼得吃不下飯,一天沒吃飯了,就喝點水。”
“怎麼牙疼的,去醫院看看啊。”
聽這句話,綠韭就笑了,得嘞,天天換著花樣的不舒服唄,一個願意聽,一個願意說唄,她沒心思,自己去房間裡麵了,腳一紮一紮的不敢落地,跑腳指甲花了,看電視去了。
臥室新買的投影,可有感覺了,馮椿生打量她臉色,就知道沒憋著什麼好話兒的,也不想太多糾纏,每次其實都是問題,但是去醫院啊,也隻能這樣,他上班也回不去啊。
“那你多休息,很疼就去醫院,實在不行讓我哥帶你去。”
自己去嫌麻煩去不了,那就喊老大去,不然的話怎麼辦?
“彆提你哥了,你哥最近壓力很大,你們有空多聊聊,讓他彆有壓力,讓綠韭也有機會溝通溝通,玩一玩的。”
年輕人有話說,老大越來越沉默了,你說看著死氣沉沉的,她年紀大了,也說不上什麼新鮮話了。
看朋友圈,人綠韭天天玩的不重樣的,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快樂的天天跟花一樣的。
“我哥有什麼壓力,房子也買了,工作也有了。”馮椿生覺得還能有什麼事兒,他不知道分手了。
老太太一說,他實話實說,“那你說這些女的,還不如前麵那個呢,不行就加名,再聯係聯係唄,又不是感情問題分手的,加名不加名其實無所謂,都是過日子的。”
“你說的輕巧,錢都是家裡攢著的,首付一百萬,她加名分五十萬憑什麼的,要加名先把首付錢給我。”
就不同意,誰說也沒用,馮椿生覺得自己要是老大,也抑鬱,“那我說也沒用啊,可以讓大哥來這邊玩玩,散散心。”
掛了電話,覺得這事兒也滑稽。
進房間看綠韭目不轉睛的看電話,不是很搭理他,聽著她臉都不轉的使喚人,“吃點水果吧,把買的那晴王拿出來吃。”
夏天還沒到,葡萄就出來了,一個個跟比鵪鶉大大多了,碧綠色的一串,二三十一斤的,綠韭今天從小區門口買的,嘗嘗鮮的。
一串可大了,得五十塊錢,馮椿生也想嘗嘗,端著進來,要開口,“哎呦,我家裡——”
“好了好了,”綠韭打斷,“糟心事就彆說了,我坦白講不喜歡聽你家事情,就沒有一個好事的,天天哪裡那麼多負能量抱怨的,日子能過就過,過不下去就憋著,天天說給誰看呢,這自己過日子能怨得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