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鄭白臉(2 / 2)

馮椿生迄今為止,還沒有正式宴請過一次,從他進公司開始,大家就尊老愛幼,沒喊他付過錢,再後來吃個遍之後就談戀愛去了,馮椿生想著今晚自己付錢吧,“那我請客,大家看看哪裡好吃,今晚我們去嘗嘗。”

公司今年業績不錯,年底了也好過,欣欣向榮的,前幾天還發獎金一大筆,他跟綠韭倆人的錢加起來能湊個六位數以上。

綠韭當然很賺,她今年產假沒上多少班,錢感覺來的容易出去玩去了,馮椿生覺得自己也應該消費一下。

發消息跟綠韭說,表示自己晚上聚餐晚點回去了。

綠韭剛下山呢,他們最錯的一個決定,就是沒有坐車下來,走小路下來的,結果大巴車也都運營結束了,天也快黑了。

旁邊停了一輛黑心司機,看這一行人,他能帶下去,“一人五十。”‘

綠韭頓時覺得自己腿又可以了,也不抽抽了,還五十,我給你一畫一百,“二十。”

車刺啦一下走了。

綠韭對著後麵喊,“大家加油,山下有鐵鍋燉,咱們一鍋雞,一鍋魚。”

她就喜歡爬山,這山腳上哪兒好吃,附近什麼特色,都吃透透的了。

劉玥跟著老姑娘,很高興了,“行,一鼓作氣了。”

跟著老姑娘玩多好,她現在也放的開了,早上來的時候山上開始下雪,老姑娘就說了,帶雪多幸運啊,有意境,青鬆樹上的尖尖好像是護士帽,綠韭背了這麼一句課文。

大家覺得也挺美。

現在腿抽抽的不行了,覺得也還是很美,不虛此行。

山下的鐵鍋燉一直吃到馮椿生回家才結束,他喝了四兩小酒,人就不行了。

綠韭自己爬上來的時候差點倒下來了,馮椿生想起來的,但是頭暈,自己掙紮著起來,老婆一天沒見了不是,“回來了,怎麼這麼晚的呢。”

綠韭癱在沙發上,“快,給我捏捏腿,我還想做足療去的,結果我媽不給。”

廢了。

但是五十塊錢真不值當的,都走了一大半了,不如一口氣衝下去了。

現在的景區也很優秀,個頂個的把景區跟景區門口設置的跟牛郎織女一樣,進景區就讓你坐車,不坐車您就腿著唄。

相當大的一部分精力,是從景區停車場走到門口,再從門口走到景區的。

馮椿生才不乾,自己倒在綠韭身上,就發粘糊,嘴裡麵也是西北風東北風的亂吹,“哎呦呦,哎呦呦唉,我喝多了,喝多了呀——”

有點嬌氣了,比平常帶了一點黑漢的嬌柔,“嘿,今天那誰說……”

他把今天聽到的事情覺得搞笑的,再複述一下,跟綠韭討論討論,綠韭也癱著呢,倆人就你一個核桃我一個棗兒的磨嘴。

阿姨出來看一下,看這倆人都這個樣子,馬上就進去洗手間了,“我上洗手間的。”

“沛沛睡了嗎?”

“睡了。”

綠韭實在沒功夫爬起來看閨女,“阿姨啊,你幫我倒杯水,我今天下山腿不行了。”

阿姨趕緊去倒水去了,還給馮椿生倒了一杯,綠韭這時候話特彆多,“哎呦,可給我累壞了,我明天起來肯定走路不行了。”

她爬起來,跟馮椿生進去,馮椿生還美著呢,喝點酒比較有氛圍是不是,拉著綠韭,不給綠韭看手機,一遍一遍的絮叨。

綠韭才不管他,有本事喝四兩,有本事自己陶醉唄。

馮椿生心裡也有數,這個時候喝水洗澡拿睡衣這樣的事情,萬萬不敢喊綠韭幫忙的,自己去洗澡,自己再出來拿毛巾,自己再出來拿睡衣,自己再出去喝水,自己再趴在馬桶上吐。

吐完還得說,“高楠家裡住院了,她媽說是不太好。”

“什麼病?”

“說氣的心臟不太好。”

“那不應該啊,她嘴裡麵平時說她媽那得是女強人啊,這時候不得護犢子啊?”綠韭少有的善良在昨晚都假惺惺的用完了,現在嘴還是那麼犀利,那麼刺人。

馮椿生搖頭晃腦的還是暈,“那這麼大的事情,要麵子的人都承受不了,那我看這事情大概是真的,不然不能氣的住院。”

“你天天光廢話的呢,那還能不是真的啊,現在您還懷疑真假的啊。”

高楠媽媽確實住院了,不過不是氣的,是誤傷了,人下樓的時候著急了,住的還是樓中樓,自己家裡樓梯摔了一下,腳脖子疼去醫院拍片的,馮椿生他們以訛傳訛。

高楠現在的日子在外人看來是非常難過的,她自己也要被傳喚調查取證,老公也要離婚,什麼麵兒都沒有了。

但是她自己並不覺得日子多難過,自己反而還跟媽媽一起去做頭發去,一定要做一個好的發型是不是,這個事情無論是不是真的,反正在她這裡都不是真的。

一直就是那家店,一家很個性看老板臉色的店,因為是老顧客老板很客氣,直接預約了就能做。

母女兩個人做完頭發,高楠臉上還有抓痕,彭華清乾的唄,自己化妝了,看不出來,她見到熟人還是那個樣子,事情就是跟沒發生過一樣。

她站在自己老公那一晚什麼姿態的,現在就還是什麼姿態,你把照片摔在我臉跟前了,我還是這樣的姿態。

大家權當白操心了,人家日子照常過的。

老公那邊打電話就是離婚啊,非得離婚,人家什麼也不缺,就想過日子的,結果你什麼也沒給人家,過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起訴離婚。

高楠不承認,“感情沒有破裂,我們感情很好,我現在還是很愛我老公,為什麼要離婚呢。”

法院這邊你不能簡單的說你提離婚我就讓你們離婚唄,漫長時間的走流程,老公那邊就說出軌了。

出軌了,這一點要求離婚。

但是證據呢,你得有證據,高楠老公覺得很棘手,“男的都給帶走了,那邊肯定是已經有證據的。”

但是人家那邊的證據,不一定能跟你共享的,一些案子定性也要很久,就卡在這裡了。

高楠老公你說鬱悶不鬱悶的,他現在就得了一中病,一中看見高楠就不想活的病。

所以高楠媽媽來勸,“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高楠老公話說太多了,跟朋友親戚又聯係的很頻繁,跟同事也聊的很頻繁,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用遮掩什麼了,說的都快膩歪了,“出去,我要知道是你,我就不開門了,走吧您。”

還是很有素養的一個人,不想對著自己丈母娘什麼臉色,或者說你養個女兒真坑人。

“小劉啊,這個事情你再考慮一下,楠楠都跟我說了,都是誤會,不要聽那些人的挑撥,彭華清那女的就不正常,她自己離婚了怪彆人,天底下沒有本事的女人離婚了才從彆人身上找原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高楠老公實在是沒忍住,真的,你們母女倆強勢我知道,沒結婚前我就知道了,因為我不強勢啊,大家可以相處,但是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

門一下就關上了,給人一把推出去的,力氣大的很。

報警了,“老太太騷擾我,我現在離婚期間,她們總是騷擾我,你們管管不,不管我給人出軌了,我現在就能跳樓自殺,哥們活不下去了。”

門外還敲門,也不知道聽見了還是怎麼地,警察來了,看了下沒有人,高楠老公就說,“那你們打電話批評教育她們,跟她們說彆接觸我,彆騷擾我,除了民政局哪兒也不見,不然你們看,我這麼可憐的人,我真的會抑鬱死的,一定要打電話。”

逼著人家打的,人家打了,高楠媽媽剛回家呢,一邊上樓一邊接電話的,結果聽警察這麼一說,自己眼前一黑,踩空了,摔下去了。

高楠會不會進去,會不會賠償,她到底有沒有從男的手裡拿錢,有沒有謀私,甚至是有沒有真的跟男的發生什麼,大家都不清楚,隻是覺得認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男的是傻子嗎?

有的男的向來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便宜不露臉的,鬨著離婚的人,高楠不能說自己無辜,如果說真的沒發生關係的話,那摟摟抱抱,除了正式發生關係以外的事情,大概也都在床上做過了。

她最後一點可能就是吊著人家的,不然你酒店幾個小時的時間差,在乾什麼呢?

高楠不承認,隻能等男的開口了,但是男的現在誰也不清楚裡麵的狀況是什麼。

所有的就是八卦跟揣測。

高楠所有的東西,都記在彭華清的頭上去了。

綠韭看著眼前的人,也覺得很驚訝,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好心提醒一句,“你這麼聰明,怎麼不想想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不一定是彭華清。”

高楠覺得沒有,得罪最厲害的,就是彭華清了,還有就是那個男的老婆。

這倆屬於妻離子散的級彆。

高楠來找綠韭,肯定是有事情的,而且一般都是對綠韭無好處的事情,但是綠韭願意傾聽,“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之前彭華清還問我,我還幫她出主意了,隻是沒想到是你,我建議她找個什麼專業偵探的。”

如果有戲台,現在唱的一定是白臉的,鄭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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