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這麼長時間,一天天的倆人還是叨叨個沒完沒了。
思考問題倆人就不是很一樣,好在能互相理解,綠韭想著你不就是要實用?
那就加上一個野餐,然後再去山上逛逛看看,這叫春遊。
去一趟兒看看多種用途。這可不僅僅是挖野菜了,省的馮椿生以為大老遠的就去挖薺菜。
馮椿生開著車,尋思我也理解理解你吧,你不就是屁事兒多,要求多,可難伺候。
噠噠噠的,沛沛現在人新來的阿姨,帶的可真好,上的是預科,人阿姨自己引導的,到底是鬥大的字兒認識兩個了,一個是馮,一個是沛沛。
稱重起來在她自己的心口窩上,家值千金了,畢竟不是文盲了,自己自信了不少,穿衣服也淑女了很多。
現如今請的也不叫阿姨了,喊老師,畢竟跟綠韭年紀也差不多大,人家就是專門做學前教育的,至於為什麼來做這個沒有五險一金的工種,還是因為錢多。
現在學前教育畢業的,也是不好找工作的,就業壓力空前的強大,去年又是最難就業年。
要說綠韭也不想要個差不多大的,家裡尷尬對不對?朝夕相處的屋子底下能有個同齡女性一起,不是她想的多,是她想的格外的多,那雇主家醜聞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隻是先前阿姨,一再的推遲時間,這個月等下個月,下個月等下下個月的,綠韭兩次就惱了,一定要換人,連著中介那邊也惱火的厲害,自己找的人,自己招聘來的。
巧了,一個姓兒的,鄭老師。
她實在是想換個男老師的,但是沛沛是個女孩子,有時候也不太方便。
她指了指外麵,“你去跟鄭老師講一下,明天可以休息不用準備午飯了,我們肯定都在外麵吃了。”
馮椿生看文章呢,手機裡麵各種碎片化看的津津有味,這都是知識是不是,看了一樣充實自己,兩天不看就有點落伍了,眼睛不離手機,“嗯,你去說就是了,我就不去了。”
綠韭就納悶了,你為什麼不去的,你是不是沉迷手機的,“那你看完再去說,彆忘了。”
給安排好活兒了,馮椿生趕緊抬眼,“你去說就是了,我不去說了。”
“唉,這是為什麼,你說一句話的事情,我去說什麼?你嘴巴比我金貴是不是,您老人家說話都是蹦噠金豆子的,我嘴巴不值錢,出來是飛沫是不是?”
馮椿生皺了皺眉頭,“不是的,你去說就是了,她一個女的,我跟她說話也尷尬,你有事情就直接說就好了,不然我們兩個也沒話說。”
也不是之前的阿姨,之前阿姨家裡都上手,也一起照顧一家子了,現在這個老師,人家就是接送小孩輔導作業,然後中午晚上的時候準備晚餐的,準備好人家馬上就走了。
現在沛沛又不上學,隻是在家裡授課,馮椿生比綠韭還要彆扭很多,隻不過是他自己不太說。
綠韭這才知道,他也是這個心思的,本來隻以為自己這樣彆扭呢。
你看,請在家裡的,還就得要年紀大一點的,不然還真是彼此尷尬。
鄭老師也覺得尷尬,平時還好,都上班去了,周末的話,大家都在一起,要吃飯喝水的話,迎麵遇見了,總不能不打招呼的吧。
看了下時間,沛沛課間休息一下了,聽見客廳有人,你說她出去還是不出去,出去打招呼說什麼啊,不出去的話,是不是也不太好啊,顯得她在屋子裡麵乾什麼一樣的,彼此不了解。
唉,她也就比綠韭小五六歲的,但是二十來歲跟三十歲的人,其實差不了多少,都是一個年齡的人,她看著綠韭也有點發怵,這家什麼也好,工資高要求也很明確,主要孩子好帶,但是她看見綠韭就覺得氣場強大,有點難伺候。
不是實際上難伺候,是氣場上的難伺候,你每天老想著是不是哪裡她會不高興,哪裡不滿意的,又或者她到底心裡怎麼想的。
這會兒綠韭站在門外敲門,再喊一句“鄭老師——”
鄭老師就更緊張了,渾身緊繃著綠韭都能看得出來了,自己還得大方得體一點兒,剛畢業了,渾身上下都拘束的很厲害,不知道自己哪兒是不是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