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椅子,心情美美噠,找個包包,出房間前光口紅色號就擦了兩邊,玫紅色覺得不正,配不上今天的綠衣服,得找個正紅,馮椿生仔細看著,覺得還是有點區彆的。
結果綠韭一拉開門,臉就陰著了,自打門關上,馮椿生就站在門內,聽著外麵,開始是說話,說的跟他差不多的話,後麵呢,直接就打起來了,綠韭打孩子。
那是真大,手勁兒儘著最大力氣去打,不然不知道疼,沛沛嗷嗷的哭啊,誰家孩子每天不得嚎兩嗓子啊,開始還頂嘴,“我就帶,我就帶,我就要帶我的玩具,我的玩具——嗚嗚,嗚嗚啊,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
哭的稍微有點慘絕人寰了,主要是這孩子總喜歡一邊挨揍一邊說話,開始還理直氣壯為自己分辨,後來就不行了,扛不住了,綠韭打人是真的下來巴掌了,地上一堆的玩具也不用收拾了,沛沛站在那裡跟個小可憐一樣的,哭大聲一點,綠韭眼睛就立起來了,“給我收回去。”
馬上就收回去了,自己收的心裡一咯噔一咯噔的,太著急了,有點打嗝。
沛沛還是覺得很悲傷,為什麼不能帶呢,她得帶著她心愛的玩具是不是,她可愛的小兔子,可愛的小老虎,可愛的恐龍,到時候去山裡了,給拔草,搭個小棚子,給他們也一起放進去,那多好啊,那不就是回歸自然了,大家夥都開開心心玩一天,一起快樂了是不是?
想到這裡,又是壓抑不住的悲憤,想玩橫的來著,看了一眼綠韭,極其克製住了,不然又是一頓好打不是,她也講道理,抽抽噠噠的,“我想帶著我的玩具,一起去玩兒的,他們也要去山裡野餐,是我的好朋友。”
綠韭跟個煞神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軟化,小孩子有時候做的事情莫名其妙且非常的固執,因為思維不太一樣,人人都從自己角度看問題,馮椿生不想帶,是因為太累了爬山,他得背著。
綠韭不想帶,是因為她得收拾,怕丟了,怕弄臟了。
兩個人怕麻煩,沛沛覺得好容易逮著一個機會了,大家有福同享,一定要帶著狐朋狗友一起去,見識見識多好。
綠韭不鹹不淡的刺激人,“那要是這樣,要你你今晚托個夢,喊你的小兔子帶你去神遊一下,今天白天你也彆去看了,就等你的好夥伴帶你去吧,總不能你想著他們,他們不想著你吧,我看行,你們同甘共苦,我覺得這樣就很好,反正我跟爸爸講的嘴巴也乾了。
跟你說幾次了,帶不了這麼多東西,你這一箱子,隻能你挨個跟他們一起神遊了,我沒有這樣的本事,爸爸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帶山上去。”
沛沛馬上崩潰了,這事兒怎麼弄的,怎麼她還不能去了,“我去,我得去,我要去。”
嗚嗚的哭的不行,越說越悲傷了,雙手掩蓋不了淚水的崩潰,她拽起來自己的衣服,往自己臉上擦,擦的跟抹布一樣的,露出來一截小背心,白生生的圓鼓鼓的,因為哭的急促一動一動的。
綠韭刹那就心軟了,“要不,你想個彆的辦法,跟他們商量商量,要麼下次帶著去,咱們不去山裡的時候好帶的時候可以帶,要麼就這次你讓他們選出來一個代表,讓這個代表陪著你去,回來跟他們轉達一下不就可以了。”
當然第二個了,沛沛腦子清醒了一點,馬上拉下來衣服,“我選一個。”
選哪個?
綠韭又提議,“選個鳥兒吧,鳥兒叫的好聽,講故事肯定可以。”
沛沛就揣著自己小包裡麵去了,膽怯的看著綠韭,還是有點怕,綠韭想溫柔一點,這時候才覺出來心疼,打的時候是不心疼的,打完看她看自己的眼神,覺得心疼了,指了指洗手間,“去洗臉,擦乾淨了,喝口水咱們就走。”
沛沛急忙點頭,打一頓,渾身的毛病都舒坦了,自己急匆匆跑,砰砰砰的,想起來不能跑,慢慢的去洗臉,又自己去倒水,喝了兩口。
馮椿生這才從房間裡麵出來,他權當是什麼也沒聽見,他不能出來,出來沒法弄了。
對閨女可貼心了,語氣溫柔的跟四月裡的春風一樣,“哎呦,我閨女啊,熱不熱啊,戴上帽子啊,慢點,慢點,看著點路,來爸爸給拿著,爸爸牽著。”
綠韭前麵走著鼻子裡麵出氣兒,心想這麼疼愛你的爸爸,在你挨打的時候,可不敢打開房門。
她下樓站在樓道門口,叉著腰看了一眼太陽,神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