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本來想吃過早飯就回來的,但是老太太那邊的話,想讓老大先去拜年,就靠著。
一直等午飯之後才回家,老大想找馮椿生談一下,不是很大的事情,就不要嘔氣了。
“家裡年也沒過好,你不在也不熱鬨,奶奶年紀大了,一些話你順著他就行了,家和萬事興,不要跟她計較那麼多,她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有時候說話方式不對。”
馮椿生心裡悠悠然的聽著,老大看著他,發現他不接話,“你怎麼不說話呢?還生氣嗎?我道歉。”
豔麗坐在一邊,“沒多大點事情,大哥彆這麼說,哪裡讓你道歉的道理。”
馮椿生隻字不提,“過去就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了,就這樣吧。”
老大坐了一會兒,看他沉默寡言的,打量這這個房子,之前結婚的話,來過一次,裝修的很好,洗碗機什麼都配備的很齊全,“那我先走了,家裡還有事情。”
馮椿生送到門外,豔麗就想勸勸他,“你還生氣啊,年都沒過好,你是一個成年人,也不小了,應該有處理情緒的能力,我一個人在那邊,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呢,上午親戚來了都在問,隻好說你有事情先回來了。”
過日子的話,得考慮現實問題多一點,不能任性衝動。
馮椿生覺得很累,他真的不想提這個事情了,真的一個字都不想提,也沒多說什麼,他自己回書房了。
每一餐都是外賣,豔麗看見垃圾都裝在袋子裡,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很多時候,不知道怎麼去愛人,怎麼去關心人,怎麼去對一個人好。
一個女人,並不是結婚了,就一瞬間明白怎麼去愛自己的伴侶了,因為不知道不清楚,所以想不到。
一個男人,也並不是結婚了,就能做到去當一個好老公了,有時候知道怎麼做,但是不想做。
夫妻關係因為懷孕的良好狀態,現在也冷卻下來了,豔麗覺得他自己緩一緩就好了,跟自己媽媽打電話,娘家媽也是這個意思,“你彆摻和,人家家裡的事情,彆管,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前麵那個就是管太多了,最後給婆家說的一無是處的,娘家媽掛了電話,出去散散去了,一天的客人,頭嗡嗡的,結果就看見綠韭一家三口了,後麵就是個河道,有個廣場,周邊小區的都會來。
許東陽背著呢,前麵還抱著個沛沛,看著就累,人還能一陣小跑,跑十幾米就停下來了,綠韭自己下來,笑的咳嗽,嗓子不太好,“許東陽,我覺得剛才的感覺很美妙,我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沛沛也叫,她挺高的,許東陽累的氣喘籲籲的,沛沛緊緊的拽著他的手。
“行了,回家吧,這會兒冷了,都消化了,家裡還有草莓,洗洗吃了不然一晚上太熱就壞了。”
都儘興了,沛沛在前麵跑著,倆人在後麵慢慢走著,路很窄前麵,許東陽先一步,然後頓住往後看一下綠韭跟上來沒有,指著旁邊的玉蘭花,“等著春天玉蘭花開了,一定要來看看。”
“我覺得很好,到時候我邀請你來這邊,希望你能接受我邀約。”
許東陽暢快,“那我肯定接受啊。”
自然而然的。
豔麗娘家媽都聽見了,看見那光禿禿的樹,覺得你倆懂什麼啊,都快四十歲的人了,說這樣的傻話,真行。
在她看來,就不成熟,說的話都是傻話,她也跟這樣的人過不習慣,說的話沒有一句是靠譜的。
兩個路子的人。
馮椿生晚上還是很晚睡,越來越晚,淩晨兩三點,豔麗沒喊他,自己先睡了,她不能熬夜,馮椿生幾點睡她不清楚,反正很晚。
早上一起回娘家,招待女婿年初二,吃飯吃的正好呢,馮椿生就突然開口,“等年後上班,我想申請進修出差,到時候也好好提升下自己,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想多學習一下。”
就非常的突然,豔麗頓了一下,娘家媽就不願意,懷孕了還出去,那是不是不合適,人後期誰來照顧呢,她顧不上啊,家裡有個老頭兒,不指望女婿幫忙跑醫院就不錯了,豔麗懷孕了,開車不行,那肯定得馮椿生開車,每周去紮針什麼的。
結果人走了,她挺反對的,“要我說就先彆去,家裡也忙不開,你那邊老人身體也不好,豔麗又是這樣的情況,不合適。”
“我想好了,打算請個阿姨,在家裡正好做伴,也能照顧你。”
豔麗聽著他這個打算,是深思熟慮的,不是隨便說的,“等再看看吧,我覺得不著急,要學習進修的話,也不一定去外地,在這邊的話也可以,這個事情得好好商量,一時半會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