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劍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一個反應還是給領導頂鍋了,如果不是領導出事了,然後想要推卸一下,拿著自己頂包的話,最後不會給人發現的,領導吐出來他,為了戴罪立功唄。
就是倒黴到家了,這個事情很委屈是不是?
老太太覺得委屈啊,“又不是你一個人乾的這個事情,很多人都乾,出去那麼長時間的,反正都是那麼些錢,剩下來的錢也是你自己剩下的,又不是多拿了公司的錢,那領導也是個孬種,一點擔當也沒有。”
可不是孬種,天大的孬種。
賀嬌拉著臉,她是一點抗壓能力也沒有,就覺得累,這樣的人呢,平時好的時候還可以,出事兒的時候,心理素質比較差,比當事人還要先崩掉,“那時候我就說不要拿那個錢,非得聽我的,現在好了,早知道今天,那錢一毛錢都不要。”
“而且那錢也沒有賺多少,最後都送禮的,都送給人家打關係去了,那人家也沒有出事兒。”
老太太抬眼看她,自己女兒,沒法說,“那誰當初知道能有幾天的,也是為了家裡日子好過,兩個小孩結婚生孩子的,哪個不要錢啊,你可彆添亂了。”
“我就是說送禮這個事情,錢要是自己花了填補進去也行啊,結果都給人家送去了,白折騰,你們就是白折騰。”
賀嬌一直沒有說過什麼這麼多年,你送禮怎麼商量,就是你們的事情,她聽著也怪好啊,送禮那不是以後公司裡麵好處,事業順暢嘛。
老太太跟馮安劍那可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啊,不是順眼的也當不了人家的女婿,這個關係那是相得益彰的,在經營人脈關係上,早也盤算,夜也盤算,不能得罪人,而且得回來事兒。
人家那對你有幫助,你給人送點錢怎麼了,以後萬一用得上人家的時候,這個人脈關係你扒拉都扒拉不出來的,多少人辦事想認識人都認識不上,你認識了,然後你還能結交一下,跟人常來常往的,這不就辦成了嗎?
所以說人跟人想法真的不一樣,綠韭八輩子不去經營這個人脈,我年年給你費心神,我這輩子能用的到你嗎?
就算是真的用到你了,我付出的時間成本跟金錢,我有這個功夫,我自己都能使使勁辦到了。
她有時候一直認為精英人脈的付出跟回報率,反而是最低的,當然家裡有人的那種不算,那種不用付出什麼,家裡人就捧著在你眼前了。
有人出生在羅馬,有的人一直想跟羅馬人當朋友,有的人一個勁的奔羅馬。
老太太到現在還是不服輸的,看看還能不能找人說一說,一下找著找著就想打聽一下,到劉江江這邊來了。
“那邊呢,劉主任跟何主任都行,這兩個人呢,也是有點關係的,劉主任呢老婆——”親戚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老太太一眼,您那麼好的記性,應該知道。
老太太當然知道,她彆的不行,對綠韭的所有事情都記得特彆清楚,“他家老婆跟老二前麵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妹不是?”
你說到現在了,說話還得膈應人,人家就那麼一點齷齪的家事給你知道了,您是有機會逢著了抓緊給踩一腳啊,親戚笑了笑,“是的,同父異母。”
您現在這時候了,倒也不必在乎是不是同父異母瞧不上人家了,您得用著人家了,“看看是不是打聽打聽,這邊呢,不認識那邊的人,說不上話。”
儘力了,您看著辦吧。
老太太耷拉著眼皮子想想,她到現在依舊覺得自己用不到鄭綠韭,從鄭綠韭進家門一直到出家門,她就沒瞧得上過,我這輩子指望不上你,我不靠著你,我有女兒有孫子,我用得著你個外姓人?
底氣,現在都是很有底氣,馮椿生接到電話現在都是不想接的,看著心裡會覺得不耐煩,真的是控製不住的不耐煩,彆人有空的時候,可以聽你講幾句,但是大多數美好的人生,是沒有這樣的時間去接這個電話的。
他掛斷了,這邊還沒結束,大家都在加班,不知道幾點會休息,上線一些東西的話通宵達旦不知道要幾個月,點心水果咖啡,已經全部送進來了,待遇就非常的好,真正用人乾活的地方,他是一定考慮員工的想法的,老板恨不得事事給你考慮周全,人性化的不得了。
他起來拿了一包餅乾,那種韓國進口的,上麵是巧克力,然後下麵餅乾軟軟的,有點像是趣多多,但是味道不一樣,那種甜品的滿足感,一瞬間讓人鬆弛。
看了下時間,十一點了,發了個消息,還在加班,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也是心非常的寬廣,不然五分鐘的通話時間應該能擠出來,但是他覺得不想通話,一講話的老太太噓噓叨叨,沒有幾句是有事情的,他覺得沒有什麼事情,哪天不能聯係對不對?
老太太也很沉得住氣,這會兒也不折騰了,第二天早上馮椿生吃早餐呢,他很晚才起來,因為昨晚很晚,到淩晨一兩點,手機一直靜音,老太太打的沒脾氣。
“你那個電話那麼難打的嗯?”
“我加班了,睡的晚,一般會靜音。”
老太太想說你不應該靜音,家裡有事情找你聯係不到你怎麼辦?尤其是家裡老人年紀大了,你靜音睡覺就很不負責,她一向是對彆人很高標準。
但是這會兒咽下去了,先記著,說劉江江的事情,你是不是給打聽打聽,畢竟你們要熟悉一點。
馮椿生摸了摸嘴唇,一下就笑了,有同事端著盤子走過來打了個招呼,“嗯,我覺得不合適,我們本來也不認識,就見麵客氣一下,我就是去找了人家,這樣敏感的事情,也不會跟我說的,你看看再找彆人吧。”
說的是實話,也很有道理。
但是句句在理,句句都是在推脫,老太太給氣的心口疼,對著馮安劍哭啊,馮安劍一個當爸爸的,常年不在家,那對馮椿生的話,其實也是從老太太的耳朵裡麵聽到的比較多,你說他不好的話,那真的就是不太好,反正他喜歡老大。
“沒事兒,我已經之前問同學了,都去打聽打聽,他爸爸也是公安局那邊的,到時候給我回消息,我前天就去打聽問問了,儘可能的發動一下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