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李同誌可是婦聯的主任,還會怕那易思月?”趙玉不太相信。
被質疑,楊春不太高興:“當然,騙你乾啥,李同誌就是再厲害,也怕丟臉,那易同誌天不怕,地不怕,稍有不樂,就得鬨個天翻地覆,顧家哪經得起她這麼搞。”
說到這,她又頓了頓:“也不知她一個人有多大的胃,咋就要把顧南的高級供應全都占了,丁點都不願意分給方同誌,真是,吃得了那麼多嗎?”說完滿臉的疑惑。
啥,顧南的高級供應?趙玉眨眨眼睛,不可置信道:“吃不了,肯定送人或者賣錢了。”
彆的不說,隻那兩條甲級香煙,在黑市上就能翻倍賣二十多塊,畢竟是特供。
話到這,剛剛還義憤填膺的楊春滿臉懷疑:“不,不可能吧。”
“咋不可能?”趙玉拉了拉她的手,安慰道:“楊同誌,你是首都來的,不知道咱們這小地方,有些人為了錢,為了娘家那是啥事都敢做的。”
“真的?”楊春捂住嘴,頗為震驚道。
趙玉見她相信自己,更為得意:“當然。”
楊春頓時滿臉痛苦:“那,那趙同誌,這件事你彆跟其它人說,要讓人知道,顧家丟臉丟大發了。”
“放心,放心,我不會的。”就是跟自家人說說,不要緊吧,想到這,趙玉略帶心虛道。
楊春像是絲毫沒看出她的躲閃,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趙同誌,太感謝了。”
“不用,不用。”趙玉連連擺手,兩人又雜七雜八說了一通,眼看就要吃午飯了,兩人才分開。
一進大院,趙玉就被眾人的好奇給淹沒了。
“趙玉,你剛剛是在和楊同誌說話?”
“是啊,趙同誌,說啥呢,說那麼久?”
“平時看你,也不跟她不熟啊,咋這麼能說?”
聽著這些嫉妒的話,趙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得意:“啥不熟啊,我們關係老好了,隻不過是你們不知道而已,要不,她能把顧家的事告訴我?”
顧家?顧家有什麼事?一聽到這眾人全湊了上來,趙玉頓時成為了眾人中心,這可是之前從沒有的事情,這一刻,趙玉早忘了之前自己說過的話,手舞足蹈的說著自己知道的秘密。
就在市委大院為了市長家的秘密前仆後繼時,好不容易踩著最後一分鐘趕到到公交公司的方珍珍也遇到了麻煩。
她一坐下,同住大院,也在公交公司上班的同事馬芬走了過來:“方同誌,聽說你還沒吃早餐,我這有杯豆漿,你要不要?”
方珍珍愣了愣,隨即拒絕:“不用。”
“是嗎?也對,你整天都有牛奶巧克力,哪看得上豆漿。”來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今天的牛奶呢?”
方珍珍臉一僵,“是不是沒有了?”馬芬哈哈一笑,心中痛快,這個賤人,往日仗著嫁到顧家,天天麥乳精,牛奶,巧克力,換著吃,吃就吃吧,也沒人說她。
誰知她哪根腦筋不對,看自己沒吃過,便覺得她可憐,到處跟人說婆婆虐待她,弄得她婆婆名聲都壞了,本來幸福的家庭如今是一日三鬨,連男人看她的眼神都涼颼颼的。
想到這,馬芬恨死方珍珍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特彆是在大院聽說方珍珍吃的都是顧南的供應,現在吃不了時,她幸災樂禍的同時也不忘上來踩她一腳:“我聽說,你往日吃的喝的那些高級供應都是顧南同誌的,你說你,咋這麼忍心,跟個植物人搶吃的,那可是國家專門給他的啊,嘖嘖?”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看方珍珍的眼神都不對了,馬芬見狀,更精神抖擻,添油加醋將方珍珍乾過的全倒給了其它人。
眾人驚了驚,“是不是弄錯了,方同誌就是個嬌嬌小小的姑娘,沒有那麼自私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難怪,我聽說顧市長的牛奶都捐到了幼兒園,怎麼她每個月還有喝的,原來是搶彆人的,嘖嘖!”
“平時還可著勁炫耀,她也不想想東西哪來的,還有臉炫耀。”
誰會喜歡一個處處過得比你好,還喜歡炫耀的人呢,平時大家礙於顧家的麵子不好懟她,如今找著機會可不得可勁踩。
她的名聲,她辛辛苦苦努力的名聲被毀了,方珍珍望著馬芬,快要被氣昏了,:“馬同誌,你胡說,我沒有,我”
“沒有,沒有什麼?”馬芬好不容易逮個機會嘲笑她,哪能讓她跑了:“你沒有吃顧南的東西?還是沒有偷國家的好處?或者沒有失去牛奶?”
方珍珍臉一白,馬芬見狀,更加激動,唾沫星子狂飛:“你說你,怎麼好意思做出這種事來的?吃就算了,還整天拿著它炫耀,你這麼做的時候不會覺得愧疚嗎?”
“我,我。”不是這樣的?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忘了而已,她沒有想占顧南便宜,為什麼他們不聽她解釋,為什麼要這樣看她?
方珍珍嗷的一聲衝出去了,把馬芬給嚇了一跳,望著她的背影,馬芬忍不住啐了口:“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