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耍流氓?易思月看著氣勢洶洶衝過來的女人, 以及她身後的公安,腳趾恨不得摳出一棟彆墅來,易天這性子, 就算你將女同誌脫光,送他床上,他估計也隻能跑得比兔子還快, 還耍流氓, 這不開玩笑嗎?
可其它人不覺得, 醫院本來就各種八卦滿天飛,如今有個現成的落下,眾人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衝上來圍觀。
而圍在人群中間的易天見狀, 氣得臉都紅了,一把推開前來的女人:“同誌,你誰啊,我壓根不認識你。”
女人聽到這,眼睛一紅,然後一言不發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你,你還不認識我, 你王八蛋,你偷我家的錢不說,還對我耍流氓, 就是你, 就是你,你身上還有我潑出去的墨水印子。”
說到這,她一把扯開易天背後的衣服給眾人看:“你們看,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易思月臉頓時凝重起來,易天更是臉色大變:“放屁,這,這不是你潑的,這是我來時不小心撞到彆人才沾上的。”
女人聞言滿臉嘲諷:“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你說被人撞就被人撞,有證據沒?有人看到沒?我丟錢,左鄰右舍可是都知道的。”
“不信你問公安同誌,他們都做了筆錄的。”
易天看向跟在後邊的公安,不可置信道:“同誌,確定是我嗎?”
“當然。”為首的葛峰以為易天在懷疑他們,臉拉得老長:“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偷沒偷東西,自己不知道?王同誌可是記下了你的臉的,你彆想狡辯。”
“我沒有,不是我偷的,我連這位同誌叫啥,家住哪都不清楚,哪會上她家偷東西?”緊急時刻,易天爆發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思考力,讓易思月感慨不已。
“笑話,偷東西還需要知道我是誰嗎?至於我家,誰知道你是不是突然臨時興起進去的,記不得地方正常。”王大花雙手叉腰,凶神惡煞道。
“喲,喲,喲,大姐,這就是你找的對象?嘖嘖,以後爸可咋出門啊。”說話間,剛剛對著易天關上的門,一瞬間又打開了,之前被易思月叼了一頓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和她一同出現的還有個女同誌,眉眼間雖有皺紋,但皮膚白皙,穿著時髦,一點也看不出她的真實年紀,這就是曹晶的繼母嗎?易思月暗暗想到。
“晶晶,快,進來,進來,快進來,這裡人來人往的,要被你爸的熟人看見,那以後咱們咋辦?”
曹晶本來就沒想進去,此刻見到兩人,更是鼻子冒煙:“用不著,你們不是一直想趕走我,現在好了,如願了,開心吧。”
“我”
“關門,關門,她不願意進來,就永遠都彆進,我們曹家不缺孫女。”隨著這陣蒼老的聲音落下,打開的大門又重新關上。
易天看到這一幕,氣得脖子都粗了一圈:“你,你胡攪蠻纏,我”易思月扶額,剛誇了他,沒想到易天轉頭就來打了她的臉。
她一把將易天按到身後,望著眼前的膀大腰圓,麵無表情:“同誌,你說他耍流氓,怎麼耍了?你確定是他耍你,不是你耍他?你這碼數,一般人耍不起的。”
易思月最不喜歡攻擊彆人長相體重,覺得很不尊重,但此時此刻,情況危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個陷阱,她不下手狠點,易天怕是得去吃免費的飯了。
就算是後世,一人坐牢,也得全家遭殃,更彆提七十年代了。
“哈哈,這小同誌話糙理不糙,確實,怎麼看,這位女同誌都不像能被人耍流氓的對象。”
“可不是,她一個能頂人家三個男同誌,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我看她是想對那小同誌耍流氓吧,是不是想逼人家娶了她啊。”
“像,我看像。”
一時之間,應者如雲,眾人都長著眼睛,知道憑易天的長相,就算是瞎了,也不一定能看上王大花啊。
王大花臉色一變:“咋的,就不興他好這一口啊?”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往常嚴肅冰冷的醫院走廊,成了歡樂的海洋,有的人甚至不停抹眼淚。
易思月想笑,但想起事情還沒解決,完全笑不出來:“說吧,為啥罵他耍流氓?”
“那我在洗澡的時候,他進來偷東西,誰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啥,我雖然結了婚,但也是好人家的閨女,可不能被人亂看。”王大花說著,雙手抱胸,滿臉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