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他心機深沉, 刻薄又自私,能出什麼事?誰還能占到他便宜?易思月摸著下巴,十分不解。
她還有心情想這些, 但李淑芬同方珍珍卻是大驚失色,方珍珍更是直接癱倒在地,臉色蒼白, 期間還怨毒的看了易思月一眼。
看得易思月莫名其妙, 顧北出事?難道跟她有關?
“弟妹, 你這是?”想了想,她還是試探了兩句。
方珍珍看了她一眼,憋屈轉頭,隻看向李淑芬, 眼淚流了一臉:“媽,顧北,顧北他”
李淑芬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說著看向來人:“老袁,我, 我家顧北他到底咋了?你彆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話雖如此, 但她雙手抖得像篩子,就知道,人內心並不像話說的這麼平靜。
袁書記, 這就是隔壁的袁保山的後爹?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白白胖胖的,誰看著不覺得親切。
袁平滿臉悲傷,眼睛紅彤彤的:“嫂子, 這次實在是意外,每年夏天,我們這地方都要防汛,本來是輪不到顧北去的,可是他是個好孩子,一心想要進步,便去了前線,還去了最危險的白鶴港水壩,您也知道的,那裡周圍都是山,雨稍微下大點,就會出現泥石流。”
“可之前氣象局說了,那邊最近不會下大雨的,誰知前幾天來了股台風,那邊已經連著下了五天的大雨,整個白鶴港都被泥石流包圍,顧北為了救人,失蹤了。”
說道這,袁平掩麵而泣,李淑芬更是直直朝後仰:“媽,媽,老李。”
一時間,屋內人都朝著李淑芬衝去,終於在最後一刻接住了她,接著在人中上掐了下,她才徹底清醒。
“不,不會的,顧北不會出事的。”一醒過來,李淑芬就忍不住尖叫,“老袁,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家老二最是聰明,遇到泥石流,怎麼會不知道道跑?”
袁書記擦了擦眼鏡:“不是,嫂子,他是為人民服務,回來的路上遇見受傷的群眾,上去救助,這才不知所蹤的。”
李淑芬愣了一秒,隨即嚎啕大哭,她再蠢,也聽出來了袁平的意思,知道顧北是為救人失蹤的,她就是再不滿,也絕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就會害了全家。
可她心裡還是怨,還是恨,最後隻能哭了。
袁平見她這樣,也是難過,“嫂子,顧北好人有好報,肯定會活下來的,放心,他是英雄,前線的官兵和咱們的人都會儘力找他的。”
李淑芬聞言,眼睛翻了翻,依舊手腳無力,這些年,防汛失蹤了多少人,能找回來的,鳳毛菱角,她不覺得顧北是這個意外,但心中不免還是生了希望。
抽泣了兩聲:“那就麻煩老袁你了,一定,一定要找到顧北,不,還是我和老顧自己去,我們去找他。”
說著掙紮著身子,就要起來,被顧市長給攔了下來:“好了,你去乾什麼,你也幫不上忙,還不如聽老袁的。”
顧市長紅著眼圈道,畢竟是他兒子,他就算再不喜顧北,也沒想過要他去死,如今陡然得知這個意外,怎能不心痛,但再心痛,多年的政治素養,也讓他迅速清醒過來。
李淑芬同誌這麼多年連個大壩都沒上過,去前線不是搗亂嗎?到時找不到顧北,還會惹得眾人怨言。
“為什麼不行?”李淑芬本來就因不能抱怨憋了一肚子氣,見顧市長拒絕,立刻火上心頭,張牙舞爪的就朝他去了:“你個王八蛋,混賬,自己兒子丟了都不著急,還想和我離婚,是不是打量著離婚,這就不是你兒子了。”
說著,還眼神冰冷的瞥了眼易思月,心中對她厭惡得不行,若不是顧南非要顧北搬出去,惹得眾人議論紛紛,他哪裡會想著去鄉下躲清靜,如今害得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顧北要是找到就算了,要是沒找到,他們夫妻休想過安寧日子。
不過現在還是收拾眼前這死老頭子要緊,想到這,李淑芬下手更狠了,一手揪耳朵,一手抓頭發:“你個老不死的,我打死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