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月也笑了:“哦, 原來是這樣,售票員不舒服啊。”說著看向孔春花:“孔主席,既然這樣,那咱們工會是不是得去看看?”
白海聞言, 惡狠狠瞪了易思月—眼。
到現在, 孔春花也看出來, 這兩人在鬥法,她看了看白海, 不太想插進去, 他拿的可是七級工資,高級司機,整個公交公司也沒幾個, 和他交惡,不太明智啊。
易思月見狀, 加了把柴:“孔主席,工會是咱們工人的娘家,有了它,我們啥也不怕,不管什麼級彆的工人,那都是工人,是不是?”
這話沒錯,就算自己真站出來了,白海也不能把她怎樣?他們又不是一個係統的,再說, 這事,本來就他不對,自己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再說,如果讓彆人知道她不畏級彆,誰都幫,誰都管,那豈不是得成為工人心中的光榮形象。
更甚於,這件事,還可以樹立成典型,想到這,她心頭立馬火熱起來。
“看,那得去看,老白,我們一起去吧,怎麼說?你也算她的領導了。”
白海愕然,這姓孔的還真敢不給她麵子?她是不是腦袋進了水,那個賤女人能給她什麼?一個新進來的司機?
為了幫她,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白海麵目猙獰:“病了是她自己身體不好,我看什麼看,女人就是麻煩。”
說完甩手就上了公交車,這下孔春花也生氣了,什麼叫女人就是麻煩,她也是女人好不好!
“老白,那你給我說清楚,你侄女這是怎麼回事?票根本是怎麼回事?小鬱究竟有沒有生病?”
誰知白海眼睛—閉,裝睡了,孔春花看到這,氣得渾身發抖:“好啊,你是不把我這個工會主席當回事是吧?你以為你拿七級工資就天下無敵了,看不起公司的製度,帶頭搞破壞,你等著。”
孔春花說完,轉身就走,易思月見狀嘖嘖兩聲,難怪這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原來是仗著自己會開車啊,沒關係,這個她也會。
“孔主席,白同誌這樣,今天怕是出不了車了,您看這條線?”易思月想給他個教訓,但沒想危害社會。
本來—肚子氣的孔春花,聽到這,再看易思月的眼神,立馬柔和起來:“小易,你是個好同誌,放心,我馬上去通知調度室,讓他們再派個人過來頂班。”
“那我是跟著去?”
“不,你跟我們走。”孔春說:“放心,我會找人來頂班的,今天工資也不會扣你。”
“扣也沒關係。”至於頂班,—天而已,她無所謂。這話—出,孔春看她的眼神更溫柔了,對她印象也更好了,然後二話不說,雄赳赳氣昂昂的往乾部樓去了。
易思月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重新睜開眼的白海,心頭跳了跳,望向一旁從孔主席來了後,就開始裝鵪鶉的阮玉,“你”
“阮玉,還不快上來,我們要走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汽車鑰匙,阮玉—愣,易思月氣笑了,這人還真是不把她當回事啊,既然這樣,也彆怪她不客氣。
她—把衝上去,“白同誌”,趁其不備,凶神惡煞的撲了上去,將車鑰匙給搶了過來,白海這下臉青了,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賤人,賤人,害他侄女不夠,如今還來搶他鑰匙,怎麼,以為自己成了司機,就能為所欲為,也不看她是什麼東西?配嗎?今天不揍她—頓,他怕是不知道馬王爺也有三隻眼。
想到這,他吐了口痰在手上,揉搓揉搓,惡狠狠道:
“你個賤人,打量著老子是不敢打死你嗎?”說著蒲扇搬的巴掌就朝著易思月呼嘯而來。
“就是他,哎呀,這是要打人啊,快,快,上去把他製住。”孔春花見到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情形,嗓子都快喊破了,這小易可是個女同誌,白癩痢一巴掌下去,她臉怕是得成豬頭,這哪成,這麼好的同誌,咋能這麼被他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