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被這番耍弄,一張俊臉冷得似結千年的寒冰:“本座真是小瞧了你這妖女!”
虧前一刻他還口口聲聲不吃她魅惑人心的手段,誰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石之軒怒極反笑,心口怒火燒得旺盛,霎時內力如泄洪般洶湧而起,化作凶惡的蛟龍直直撕咬向白菁!
糟了!逗弄過頭了!
白菁遺憾的飛身而起,隨意將羊皮紙往腰間一塞,伸出雙掌迎戰向石之軒。
砰——
瞬息之間,四掌相觸。
無形的氣勁洶湧而出,似秋風掃落葉般將屋內兩人身側的桌椅撕裂成了碎片!
純陰純陽的內力自彼此相貼的肌膚之間激蕩遊走,一時間凶猛的純陽內力層層推進,攜銳不可當的千鈞之力殺向白菁的筋脈之間。
如岩漿般滾燙的內息霸道如蛇竄入白菁的奇筋八脈之中,丹田內的極寒陰氣如餓鬼撲食般衝了上去,將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團團圍住一點點蠶食殆儘。
白菁隻覺渾身陰冷的氣息被灼熱的陽氣驅走,常年冰涼的身體突然被濃濃的暖流包圍,舒服得她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石郎,是純陽之體?”
白菁望著石之軒的眼眸亮的驚人。
難怪當初她見他時,仿佛見到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小太陽。
想來若非純陽之體,白菁也不至於被他散出的陽氣熏得身嬌體軟,化成了一灘春水。
說話間,極寒陰氣氣勢洶洶的殺向純陽內力的來源處,如海浪般翻騰奔湧而至,席卷向石之軒的經脈之中。
霎時,陰氣化作熔化炙熱火焰的寒冷冰川,冰與火的碰撞之下,石之軒眼中異彩浮現,他隻覺體內澎湃的炙熱火毒瞬間被一股股清涼的氣息澆滅,彙成涓涓溫泉彙入丹田之中。
啵—
微不可聞的破壁之聲在耳畔響起,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被涓涓暖流衝開。
內力急速運轉之下,石之軒體內原本無法融會貫通補天閣與花間派功法突然被突如其來的極陰寒氣帶動,形成了陰陽太極圖,自此相輔相成,生生不息。
體內凝滯的境界鬆動,兩派絕學破鏡更上一層樓。
“純陰之體?”石之軒挑眉低語。
不,不僅僅是純陰之體。
更準確的來說,眼前的幽靈豔鬼所修習的極陰武功能夠消除石之軒同時修煉花間派與補天閣心法帶來的弊端,令他修煉武功之時事半功倍,而且看情況他的內力入體似乎對幽靈豔鬼也有些好處。
白菁曖昧的眨了眨眼:“看來妾與石郎天生一對呢!”
石之軒冷冷的凝望著白菁,俊臉生寒凝霜,也不知在想什麼。
“石郎,莫不是想與妾掌對掌枯站到天明不成?”白菁嬌聲道,“不如妾喊一二三,石郎與妾同時收手可好?畢竟妾可不想與郎君拚個你死我活,那多傷和氣呀?”
石之軒眼底浮現訝異。
如今這情況他們彼此內息相融,四掌相對之時早已不是在比拚內力做殊死搏鬥,反倒類似於雙修了。
疑惑剛起的瞬間,破空之聲突然響起。
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翻窗而入,五指成抓迅猛探向白菁腰間的羊皮紙。
白菁忽覺腰間一輕,那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羊皮紙翻身躍起,身形如風幾個起落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好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白菁嗤笑著率先收回掌。
純陰純陽的內力交彙相融之際乍然分開,頓時引得丹田震蕩,白菁忍著體內傳來的一絲脹痛,趁著石之軒還沒從雙修之中回過神來,足下蓮步一轉,伸手用力壓著他向後倒去!
她今兒個可不是專門為幫石之軒轉移視線而來的,現在她的忙幫完了,也該步入正題了吧?
石之軒一時不察,被突然而來的力道撲倒在了床榻上。
“這下可好,再不會有不識趣的家夥來打擾我們了。”
白菁舔著唇欺身而上,俯身壓在他的胸膛之上,烏黑長發如瀑布般直瀉而下垂落在石之軒的胸上,幽幽的魅惑至極的馨香隨之而來,“妾配合石郎將藏寶圖送走了,石郎打算如何報答妾?”
石之軒的瞳孔緊縮,他當即意識到幽靈豔鬼早已發覺她放在桌上的藏寶圖是假的!
然而她非但沒有當場拆穿,反而不動聲色的陪他演了場戲,教盜走藏寶圖的賊人以為自己撿了個漏。
他沉下臉,目光透出冷意:“你有何目的?”
白菁俯下身,烈焰紅唇親昵的貼著石之軒的耳鬢來回廝磨,灼熱的氣息如蘭般吞吐在他的耳邊,激起陣陣酥軟,“妾啊,想要……你。”
石之軒猛地愣住。
白菁輕笑著,纖纖玉手不規矩的探進石之軒的衣襟裡,曖昧的撫摸著他的胸口,“卿本佳人也,妾隻求獨擁佳人一夜。”
石之軒反射性的死死暗住那隻煽風點火的玉手,臉色變得無比僵硬:“……彆鬨!”
他堂堂正正的男兒竟被比作佳人,這女人到了此時竟還在戲耍他?!
“少在本座麵前刷花招,你究竟有何……”目的?
話還沒說完,唇上傳來柔軟細膩的觸感,白菁突然吻住了男人的薄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瞬間堵住了他所有的質問。
石之軒猛地愣住。
那難以置信的神情活似被采花賊調戲了的閨閣少女,畢竟兩人迄今為止也才見了兩次麵,可次次見麵都被這女人按著強吻了。
“石郎,今夜從了妾可好?”
唇貼著唇,彼此氣息交融之際,白菁眼波流轉間似有萬千情絲,那雙如水般的明眸裡深深倒影著石之軒的身影,輕柔至極的魅音銷魂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