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肺經風熱型痤瘡(1 / 2)

謝氏理療店, 年輕的女士和滄桑的父親站在店中,二人緊緊盯著幾步遠處的青年和男孩兒,青年正彎著腰, 仔細看著男孩兒的臉部。

男孩兒臉色潮紅,臉上的痘痘, 或者說粉刺,色紅, 部分地方已經有了膿包。用一根棉簽輕摁男孩兒麵部的粉刺,男孩兒往後避了避,謝白術問他:“什麼感覺?”

男孩兒:“疼。”

謝白術頷首,對男孩兒說:“弗洛那,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弗洛那咽咽唾沫, 把舌頭伸了出來。

查舌完畢, 謝白術又讓弗洛那伸出手, 給他把脈, 如此一番, 等到檢查完, 已經是七八分鐘以後了。

等到謝白術坐回位置,弗洛那的父親忍不住問:“這位先生, 請問結果如何?你能治療弗洛那的臉嗎?”

弗洛那父親身旁的阿蘭也忍不住道:“謝瓦利埃先生, 弗洛那的臉能恢複嗎?”

謝白術點頭, 表示:“弗洛那的情況其實還好,隻要治療得當,能痊愈的。”

“那臉上會留下痕跡嗎?”這次問話的是男孩兒本人。

“大部分部位不會。”謝白術實話實說, “你的臉上大部分地方還是粉刺,這種部位痊愈之後不會留下痕跡,至於少部分症狀加重的部位, 儘量不要抓撓,愈合情況會好一些。”

看出男孩兒很在意這一點,謝白術安慰他:“放心,即便是有瘢痕,也隻會是一點點,不會影響容貌的。”

弗洛那看了眼不遠處的斯波女士,放下了心,雖然這裡不是醫院,而且老板的檢查方式他也從未見過,但這裡是斯波女士帶他來的,斯波女士說這裡能治好他的臉,他相信斯波女士的判斷。

弗洛那的父親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說:“那就好,那就好,隻要能治好,一點點傷痕沒什麼的。”

不同於弗洛那和弗洛那父親的安心,阿蘭此刻相當的忐忑,因為她肩負著一個孩子的夢想,一個孩子的未來,甚至是一個家庭的幸福。是她將弗洛那帶到這裡來的,是她在讓弗洛那失望之後又莽撞地給了弗洛那希望,所以她不敢想象如果這位謝瓦利埃先生隻是說大話 ,如果他根本就治不好弗洛那的臉,那會對弗洛那以及弗洛那的家庭產生多麼大的打擊。

如果時間門允許,阿蘭多麼想在經過再三的確認和證實之後再帶弗洛那來這裡,可時間門來不及了,她知道弗洛那會在今天辦理休學,她還知道弗洛那已經高三了,過不了幾個月就是高考,在這種時候休學,就意味著弗洛那前麵兩年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她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根據學校的規定,隻要在辦理休學後的三天內,本人隨時可以到學校取消休學申請。

所以她一定要讓弗洛那在三天內看到希望。

所以在觀察了謝氏理療店好幾天,從白.謝瓦利埃口中得到了他能治療青春痘的消息後,她就迫不及待跑去了學校,攔住了正離校的弗洛那父子,將他們帶到了這裡。

幾天的觀察告訴阿蘭,麵前的青年是值得信任的,經過他手的那些患者的情況,無疑都證明他確確實實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雖然阿蘭無法理解他的治療手法,但事實擺在那裡。

在心裡不停地這樣跟自己說著,但畢竟從未見過有人治療青春痘,據她了解,這位謝瓦利埃先生此前也未經手過這樣的病人,所以阿蘭仍然忍不住擔憂。

在看到青年低頭寫什麼東西的時候,她忍不住問:“謝瓦利埃先生,請問你打算如何給弗洛那治療呢?”

謝白術頭也不抬,一邊寫著藥方一邊說:“弗洛那臉色紅、粉刺疼痛、舌頭紅、舌苔薄,脈搏頻率較快,他應該是肺經風熱型痤瘡,治療的重點在於涼血消疹,我將采用內外治法結合給弗洛那進行治療。”

在他話落之後,店裡一片沉寂,寫完最後一味藥,謝白術抬頭正對上三人懵懵的表情,弗洛那小聲問:“謝瓦利埃先生,你在說些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啊。”

弗洛那的父親也表示:“謝瓦利埃先生,你說的東西聽起來好高深的樣子。”

說著他還看向身邊的阿蘭,問:“斯波女士,你是學校的校醫,也是醫生,應該知道謝瓦利埃先生再說什麼吧。”

阿蘭:“……”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她壓根一句話都沒聽懂,這種不懂不是聽到外國語言的那種字麵上的不懂,而是每個字都能聽清楚,單拿出來她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可連在一起,鬼知道這位謝瓦利埃先生在說些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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