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勞德壓壓手,“大家聽我說,謝瓦利埃先生當時跟我說五禽戲確實有緩解便秘的效果,但是平時我們也得多吃蔬菜才行,還得是那種綠葉蔬菜,就比如生菜、甘藍這些。”
於是幾個老頭就圍繞著便秘和吃什麼的話題討論開了,一邊的麥克先是氣得要死,這些人竟然敢無視他,不知道他們是在吵架嗎?可是越聽他臉上的怒容越少,最後索性豎起了耳朵聽這幾個老頭的對話。
“喂,你在聽什麼?”老克勞德擰眉看向了麥克,幾秒後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麥克,該不會你也便秘吧?是了,你也是個老頭啊!”
“做你的夢去吧!”麥克毫不客氣道,“彆把我跟你們相提並論,就算你們所有人都便秘,我也不可能便秘的!”
說完麥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回到家之後,確定家裡沒有人,照著記憶中老克勞德樣子擺好架勢,發現窗戶正對對麵的樓,麥克又跑去把窗簾拉上,打開燈,這才放心地動了起來。
可他根本沒有正經學過,隻看過老克勞德做的幾個動作,學著抬手放手,做起來歪歪扭扭,不能說和老克勞德的動作毫無關係,隻能說截然不同。
幾分鐘之後,麥克還跑到了衛生間,蹲了十分鐘後,他臉色不好地走了出來,罵道:“該死的老克勞德和那群老頭,滿嘴謊話,這動作根本沒有效果!”
吃過午餐之後,麥克站在客廳,捂著肚子,臉色越來越難看,該死的,吃過東西之後,肚子越來越難受了,他咬咬牙,打開門,走了出去。
遠遠地看著謝氏理療館的招牌,麥克猶豫再三,腹部的疼痛實在是難以忽視了,他看了眼周圍,沒看見熟人,這才快步走了進去。
店裡有一個人在治病,麥克不得不先排隊,拒絕了店員讓他坐下的建議,他站在一旁等著,一邊等還一邊警惕著門外。
他記得很清楚,今天早上老克勞德的朋友裡有兩個都是負責克裡斯大街衛生的清潔工,要是被他們看到了,他的臉就丟大了!
好在外麵雖然人來人往,但一直沒有看到那兩個清潔工,也是,克裡斯大街這麼長,就算是兩個人共同負責,也不可能短時間就能掃一遍,說不定他們都在掃街道的兩頭呢。
想到這裡,麥克稍稍放下了心,這時候店員來叫他:“先生,到你了。”
麥克走上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認出了他,有些詫異的樣子,說:“麥克先生,請問你是有什麼不適嗎?”
看到青年對自己的態度和對其他人沒有太大區彆,而且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麥克在心裡鬆了口氣,看了眼周圍,他小聲說:“謝瓦利埃先生,我……有點……便秘。”
麥克看著青年的臉,發現青年在他說出那兩個字後,臉色沒有半點變化,一副他的便秘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的樣子,還問他:“便秘幾天了?”
因為青年的態度,麥克突然就覺得自己便秘好像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於是說:“四天了。”
他還主動補充道:“因為便秘,今天我的小腹都有點隱隱發疼,坐下也很不舒服。”
謝白術頷首,摁了摁這位麥克先生腹部,又看了其舌頭,然後說:“麥克先生,請坐下,我給你把脈。”
麥克立刻姿勢古怪地側坐在凳子上,迫不及待伸出手,經過老穆勒的事情後,他對青年的本事就沒有什麼疑問了,後來聽說街上一些人陸陸續續來找青年治療,每個人的治療效果竟然都相當好,聽到這些消息之後,麥克更覺得這個青年很有本事。
就連他的兒子,自詡年輕一代,永遠都不會被騙的人,都覺得這位謝瓦利埃先生有點本事,勸他來店裡看看呢。
所以此刻的麥克是相當的期待和急切,期待著這位謝瓦利埃先生給出治療方法,急切地想要擺脫這次的便秘。
便秘這事吧,說大不大,畢竟每個人這輩子多多少少都會遇上這事,兩天似乎還好,甚至有時候根本沒注意,就調節過來了,可到了第三天,再心大的人也會覺得不對了,畢竟不舒服了嘛,等到第四天,好了,是個人都知道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
而且這人一旦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兒地地方,就會想入非非,往往還是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也就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有問題。
麥克其實就是如此,他在兒子麵前表麵上裝的絲毫不在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其實內心並不平靜,畢竟以前他便秘最多三天,第三天一定能解決的,可這是第四天了!
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於是在青年把完脈之後,他急切地問:“謝瓦利埃先生,我究竟是怎麼了?”
謝白術安撫道:“不是什麼大問題,你這是脾腎陽虛型便秘,吃了藥就能好。”
麥克鬆了口氣,說:“那請謝瓦利埃先生趕緊給我開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