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麵無表情看著他:“你覺得呢?”
西格:QAQ
另一邊,謝白術也確實被驚到了,當然不是驚嚇,而是驚訝於麵前的男人打假竟然都打得如此直接,那句打假的要求簡直像是在說“老板,給我來一份麵包”那樣的理直氣壯。
對此,謝白術表示:“不好意思先生,本店謝絕一切拍攝。”
上次那位塞特爾的拍攝雖然沒讓理療店火起來,但看到從幾萬飆到二十多萬的播放量,謝白術還是受到了些許的驚嚇,所以他從那個時候就決定以後不管粉絲多少,堅決不接受任何的探店拍攝了!
對麵的男人:“哦,那行吧。”
謝白術再次震驚了,麵前的男人就這樣接受了?難道不應該據理力爭一番嗎?
據理力爭是沒有的,阿爾傑隻是問:“那我能留在店裡看你的治療過程嗎?”
謝白術看看排隊的患者們:“這是他們的隱私,你需要得到他們的同意。”
阿爾傑擰眉看向了下一位患者,下一位患者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阿爾傑再問下下一位,直到問到了方才在門外的母子孫人,老太太說:“成啊,反正咱們也是看看近視眼,你想看就看吧。”
於是阿爾傑坐在等候區靜靜等待,西格被朵拉催促著走到他身邊,不為彆的,就是近距離監督著,防止對方拿出什麼東西偷拍。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輪到了老太太一家,阿爾傑跟在老太太身邊,西格跟在阿爾傑的身邊,老太太的兒子走在最後,看到橫亙在自己和母親女兒之間的兩個大男人,他:“?”不是,究竟誰是我媽的兒子,誰是我女兒的父親?你們這麼積極合適嗎?
顯然阿爾傑覺得相當合適,他站在了老太太身邊,看著老太太讓小姑娘坐在老板對麵的凳子上,對老板說:“謝瓦利埃先生,我的孫女兒眼睛好像近視了,上課的時候總是看不清老師寫在白板上的字,你有辦法幫幫她嗎?”
謝白術沒有給出答案,而是說:“我先看看再說。”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視力表,給孩子檢查後,發現小孩兒的確存在近視的情況,但較為輕微,他問:“帶孩子去醫院檢查過嗎?”
孩子的奶奶點頭,謝白術問:“在醫院做了散瞳驗光嗎?”
孩子的奶奶一臉茫然,“什麼散瞳……什麼光?”
孩子的爸爸終於突破了兩個大男人的封鎖,擠到了自己女兒身邊,聞言趕緊道:“做了。”
謝白術微微頷首:“結果如何?”
孩子的爸爸也卡殼了,說:“這……我得打電話問問孩子媽媽。”
謝白術示意他趕緊打電話,對孩子的奶奶解釋道:“散瞳驗光是用藥物麻痹眼部的睫狀肌,在這樣的狀態下才能獲得眼睛最真實的情況,知道眼部真實的屈光狀態,也隻有通過這一過程我才能判斷孩子現在是哪種近視?”
孩子奶奶:“近視還分好幾種嗎?”
“當然。”謝白術說,“首先最輕微且最容易恢複的是假性近視,這種階段,孩子的近視程度不高,所謂的近視隻是因為睫狀肌過度調節導致的;除此之外,還有單純性近視和病理性近視,這些也都需要醫院的儀器檢查後我才能判斷。”
同時他也對後麵的病人道:“所以遇到身體不適,我的建議是首先去醫院進行檢查,畢竟大家也看得到,我這裡沒有什麼儀器,一些時候無法準確地判斷出大家的身體狀況。”
老太太和後麵的患者都讚同點頭:“謝瓦利埃先生,我們聽你的!”
還有人問:“謝瓦利埃先生,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能不能先來找你,你要是覺得我們需要去檢查,我們再去檢查啊?”
謝白術沉吟:“也不是不行,但這樣會更花你們的時間,而且一些病症我也無法治療,還需要醫院的醫生才行,所以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是先去醫院檢查吧。”
一旁的阿爾傑看到這一幕隻覺得一頭霧水,怎麼回事?騙子為什麼會讓這些人去醫院檢查?騙子難道不應該最害怕醫院了嗎?畢竟醫院的醫生輕而易舉就能拆穿他們的騙局啊。
滿肚子都是疑問,但阿爾傑沒有問出口,他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這時候孩子的爸爸從外麵回來了,他說:“謝瓦利埃先生,我妻子說醫院的檢查結果顯示西婭是假性近視。”
謝白術問他:“醫院有說如何治療嗎?”
孩子爸爸一臉懵:“治療?不是戴眼鏡就好了嗎?”
謝白術心說好了,他明白了,這裡果然也沒有治療近視的手段。
他對孩子的奶奶和爸爸說:“因為孩子是假性近視,針刺能幫助她恢複正常,你們要讓孩子接受針刺治療嗎?”
孩子奶奶:“當然要!”
孩子爸爸說:“我給妻子打個電話。”
孩子本人大聲道:“我不要!我才不要被針紮!”
幾分鐘後,孩子爸爸回來了,他說:“孩子媽媽說了,既然謝瓦利埃先生你說有辦法,那就試試看吧。”
孩子繼續喊道:“我不要我不要!”
阿爾傑也不得不站出來,對孩子的家長說:“你們這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怎麼能讓人用針紮孩子呢?”
孩子奶奶白了他一眼:“你可閉嘴吧,啥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說瞎話,能讓你看咱們的治療過程已經很好了,能不能安靜點?”
阿爾傑擰眉看向了孩子爸爸,正在安撫孩子的爸爸很頭疼,直言道:“先生,你要看就看,不看就走。”
阿爾傑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