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芒蒂娜的女子擤了擤鼻涕,說:“沒事的,達蓮娜,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對花粉和灰塵過敏,隻要過一段時間就——阿秋——阿秋——好了——阿秋——”
達蓮娜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心說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從兜裡掏出一個全新的口罩遞給自己的好朋友,達蓮娜說:“阿芒蒂娜,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沒什麼可看的。”阿芒蒂娜似乎緩了過來,又擤了鼻涕,“醫院的醫生隻會告訴我少接觸花粉和灰塵,可少接觸不代表不接觸,而且我也沒辦法不接觸,花粉和灰塵都是那麼小的東西,肉眼根本看不見,有時候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這樣說著,她又打了兩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她說:“啊,好煩,明明才打了噴嚏,為什麼鼻子又塞了,太難受了!”
達蓮娜給了她一張紙巾,擔憂道:“後天你就要上台主持了,你這樣真的可以嗎?”
阿芒蒂娜也很憂慮:“希望我能快點好起來,否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著說著,她突然就落淚了,達蓮娜很驚訝:“阿芒蒂娜,你這是怎麼了?彆……彆難過了,我相信後天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阿芒蒂娜抱著達蓮娜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達蓮娜,為什麼其他主持人都不會這樣,偏偏就我一個人接觸花粉和灰塵就會打噴嚏!”
“你知道嗎?就因為這個該死的毛病,我在電視台出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洋相,明明我很努力很努力,努力到大部分人的主持能力都比不過我,但就因為這個毛病,我從未主持過一檔有名氣的節目!”
達蓮娜抱著她,聽著她的傾訴。
達蓮娜和阿芒蒂娜是大學室友,雖然專業不同,但她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達蓮娜很清楚阿芒蒂娜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孩兒,她的目標就是要成為一名知名的主持人,為了這個目標,阿芒蒂娜非常非常地努力。
達蓮娜一直相信隻要能給阿芒蒂娜一個機會,她就會在節目中綻放屬於她的光彩。
等到大學畢業的時候,機會來了,達蓮娜進入了烏蘭市電視台成為了一名記者,而阿芒蒂娜則成功進入了瑞芝市電視台,那裡是幾乎所有主持人夢想的地方,因為瑞芝市電視台有著巨大的名氣,有著最多的知名節目,也有著最多的知名主持人。
達蓮娜由衷地希望自己的朋友阿芒蒂娜能實現自己的夢想,但現實跟阿芒蒂娜開了個玩笑,各方麵能力都很突出的她,偏偏對花粉和灰塵過敏,一不小心就會打噴嚏。
在節目中打噴嚏,對於一個主持人來說絕對是一件致命的事情,所以阿芒蒂娜被邊緣化了,對此,達蓮娜很難過,但她無能為力。
阿芒蒂娜的哭聲漸止,她一直是一個堅強的人,隻會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她鬆開了達蓮娜,擦擦眼淚說:“達蓮娜,你應該看得出來,這次是電視台給我的最後的機會了吧。”
達蓮娜點頭,最近烏蘭市要和瑞芝市聯合舉辦一場線下活動,主持人自然由兩個電視台各出一個,烏蘭市這邊是電視台中層的主持人,而瑞芝市那邊派來的是阿芒蒂娜。
“如果我這次表現得不錯,回去之後還有可能翻身,但如果我這次也搞砸了,我就徹底完了。”
達蓮娜給她鼓氣:“阿芒蒂娜,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阿芒蒂娜搖搖頭,無力道:“如果是其他的任何問題,就算是奮戰到上台前一秒,我也會努力的,但過敏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我的身體從來都不會聽我的話。”
她自暴自棄說:“我放棄了,就這樣吧,出洋相就出洋相,被放棄就被放棄,一切都隨他去吧。”
看她這副蔫蔫的模樣,達蓮娜很心疼,自認識以來,她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阿芒蒂娜,她想了想說:“阿芒蒂娜,或許有個人能幫助你。”
一個小時後,阿芒蒂娜和達蓮娜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著不遠處的店鋪,阿芒蒂娜說:“這就是你去年采訪過的那家神奇的店鋪,可我記得老板不是治療眼盲的嗎?”
身為達蓮娜的朋友,阿芒蒂娜自然也關注著達蓮娜的事業,所以在達蓮娜的采訪播出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去看了,自然也就了解到了這位能治療眼盲的老板。
隻不過她沒有眼盲,她周圍人的眼睛也都好好的,所以看過也就忘了,她根本沒把這個老板的事情放在心上。
達蓮娜說:“治療眼盲隻是老板的治療範圍之一。”
達蓮娜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來采訪店老板時候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店裡的人不算少,所以在采訪老板之後,她有采訪了店裡其他人,這些內容當然沒有播出來,但正是這些沒有播放出來的采訪讓她了解到原來這位老板的治療範圍極廣。
阿芒蒂娜:“走吧,希望這家老板真的有點本事。”
達蓮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