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怎麼辦?”
可妮莉雅看向自己身邊的人:“我也不知道,阿加莎,我隻知道這意味著我們的靜坐示威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我們的影響力正在擴大,所以我們才會被人針對,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堅持下去,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隻有知道的人足夠多,不滿的人足夠多,我們的目的才有可能達成。”
阿加莎:“你說得對,可妮莉雅,我們要堅持下去!”
拿起寫著字的牌子,可妮莉雅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但我很懷疑我們能否堅持下去這件事情。”
事實上可妮莉雅的擔憂是正確的,周六這一天的靜坐示威之後,到了周日,來的人就更少了,有人是來現場告訴可妮莉雅自己被威脅,所以不能繼續了,有人是在網上跟可妮莉雅說了自己的情況。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是被針對、被威脅了,有人不希望他們的靜坐示威繼續下去,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咬著牙跟背後的人對抗到底,讓背後的人因為無法達成目的而氣急敗壞。
但事實是他們都有家人,他們必須工作,這是他們的軟肋,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基礎,當家人被威脅,當基礎被撼動,即便心裡再不甘心、再恨,他們所能做的也隻有妥協。
所以在離開之前,他們沒有對可妮莉雅說希望你們堅持下去這樣的話,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當麵臨威脅的時候,堅持究竟有多困難。
一天之隔,靜坐示威的隊伍就減少了三分之一的人,等到下一周周末,少的人就更多了,足足減少了一大半,其中有些人甚至根本沒有收到威脅,就主動離開了。
一個人表示:“我的膽子很小,我能承擔風險的能力更小,我聽說好些人都是被辭退了才發現自己被針對了,我不能被辭退,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所以我隻能先離開了。”
還有人說:“很多人家裡都收到了威脅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家裡人很害怕,我的母親有心臟病,她不能受到刺激,我不能用我母親的身體來賭,所以對不起了。”
看著人一個個離開,可妮莉雅坐在了集合地的路邊,阿加莎坐在她身邊,有還有沒離開的人走過來問:“可妮莉雅、阿加莎,我們今天的靜坐示威還要繼續嗎?”
阿加莎看向可妮莉雅,可妮莉雅不知道該說什麼,繼續下去真的還會有意義嗎?無論是醫學院還是醫學委員會根本沒有接受他們建議的意思,眼看著媒體采訪了他們,靜坐示威的影響力在擴大,但僅僅是一兩周的時間,因為背後的人出手,靜坐示威的人群就減少了一大半,繼續下去真的能有結果嗎?
可妮莉雅迷茫了,阿加莎咬牙站起來:“繼續!當然要繼續!”
一行人又到了康蒙醫學院門口,靜坐示威沒有進行多久,一群執法人員趕到,將他們全部抓了起來,可妮莉雅大聲說:“你們沒有資格抓捕我們,我們是得到了許可的!”
其中一個執法人員走到她麵前,打開手中的平板電腦,上麵是一張靜坐示威的電子許可證,那人說:“你們的確有許可證,但此證已經在昨天過期了,現在你們的行為屬於非法集會,我們有資格逮捕你們。”
可妮莉雅:“不可能!我前天才看過,許可證明明還有兩個月才到期!”
電子許可證被懟到了可妮莉雅麵前,上麵寫著負責人可妮莉雅、阿加莎,下麵寫著靜坐示威的目的和時間,最下麵寫著許可證開始和截止的時間,截止時間赫然便是昨天。
可妮莉雅瞪大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時間怎麼會變?!”
執法人員收起平板電腦,說:“全部帶走。”
在他們被帶走之後,亞爾維斯和維克多出現在校門口,看著空蕩蕩的校門,維克多:“我們看錯時間了嗎?他們今天不來靜坐示威?”
亞爾維斯拿出通訊器看了眼:“沒有啊,今天是周六,他們應該要靜坐示威的呀。”
維克多:“難道他們今天去了醫學委員會?”
於是兩個人又打車去了醫學委員會,大樓下同樣是空蕩蕩的一片,亞爾維斯和維克多都搞不明白了,亞爾維斯:“難道他們今天放假了?”
維克多有些驚訝:“靜坐示威還可以放假的嗎?”
“唔。”亞爾維斯說,“應該可以吧。”
維克多:“那我們明天再來?”
亞爾維斯:“好啊。”
然而到了第二天,他們也沒看到靜坐示威的人,一頭霧水回到宿舍,維克多打開電腦準備打遊戲,然後就看到了這兩天的新聞,立刻跳起來說:“亞爾維斯,他們好像被抓了!”
亞爾維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