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祖傳鬨鬼幾個字, 吳老頭頓時有些發蔫:“我家確實一直都在鬨鬼。”
看著這座頗有曆史滄桑的宅院, 吳老頭歎了口氣:“不瞞大師說,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我家就一直鬨鬼,剛開始的時候我害怕, 一到晚上就哭,直到我十幾歲了都不敢一個人睡,就怕晚上起夜一睜眼看到一個滿臉血汙的鬼站在我床前。”
簡洛書腦補了下畫麵, 頓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說實話就算是她每天和一群鬼生活在一起,但是也受不了這樣的畫麵,所以在如意觀裡沒有簡洛書的允許, 所有的鬼都不能進簡洛書的房間。
簡洛書對吳家的情況簡直是太好奇了:“你家老一輩就沒說過是怎麼回事?”
吳老頭更鬱悶了:“我爺爺和我說, 他爺爺告訴他, 看習慣了就好了。”
得了,這還真是祖傳的鬨鬼。
吳姐在旁邊插嘴道:“我們家平時都有法器預警,一點鬼來了立馬請相熟的大師過來。”想想每年在捉鬼上花費的費用, 吳姐的臉上露出了糾結地表情:“我們在幾位大師這裡都是辦的捉鬼包年服務。”
這鬨鬼的頻率都整出套餐來了, 簡洛書納悶地回頭看了看幾位長期和吳家合作的大師:“這麼多年了, 你們就沒發現那口箱子有什麼不對?”
一直給吳家抓鬼的楚金成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們真不知道。實不相瞞, 我師祖和吳家老太爺關係就很好, 我出師以後一直幫吳家驅鬼。其實我們一直也心裡犯嘀咕, 怎麼吳家這麼招鬼的喜歡呢, 平時不鬨鬼的時候我們沒少排查找原因, 可壓根就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您說的那口箱子我們也見過, 當年我小時候還聽我師祖嘀咕一句, 說看著那箱子總感覺不太吉利。可吳家老太爺說那是他家祖傳的箱子,我家師祖又沒在箱子上發現什麼異樣,就沒在管他。”
簡洛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吳家鬨鬼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從來沒進去過?”
楚金城露出了為難地神色:“鬨鬼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滿屋子的陰氣源源不斷的冒出來,我們進去得分出大半精力抵抗陰氣,抓鬼的時候難免會瞻前顧後吃虧,所以我們都是把用符把鬼拘出來才動手。等捉完了鬼屋裡的陰氣散儘了進去,屋子裡麵的一切又都十分正常。”
坐在旁邊用白糯米拔毒的玄真子一臉敬佩地看著簡洛書:“那屋子裡的陰氣濃的都有霧氣了,你就一點都不怕嗎?”
簡洛書笑了:“說了是天賦嘛!”她從包裡拿出符筆直接在玄真子受傷的肩膀上畫了一道符。在畫完最後一道將筆一抬,玄真子的肩膀冒出了一縷白色的火苗。
火苗順著傷口鑽進體內,將體內的陰氣和屍毒燒的乾乾淨淨的,等火苗熄滅之後連傷口都看不見了。
玄真子驚訝地看著她:“你連祝由術都會?”
“這是祝由術嗎?”簡洛書撓了撓頭,一臉尷尬地說道:“我是按我師父給我留的書自學的,書名叫做《和鬼打架受傷後的一百種處理方法》。”
玄真子:“…………”
簡洛書將符筆收起來,從包裡拿出幾張符紙遞給玄真子:“能不能勞煩你幾個徒弟幫忙把箱子抬出來。”
玄真子接過符紙一看,極品的避邪符,把這個貼身在裡麵扛個十來分鐘沒問題。
玄真子把符紙給自己的徒弟,囑咐他們將那口黑紅色的雕花箱子搬出來。和尚看到以後也吩咐自己徒弟去幫忙。
吳老頭趁著吳姐送到了新茶和水果,再給簡洛書和秦思源倒茶的時候又問了一遍:“兩位大師怎麼稱呼啊?”
簡洛書笑了笑:“我叫簡洛書,他是我師弟秦思源。”
吳老頭認識的大師也就是古城這一帶的,彆的地方的壓根就不了解,隻能尷尬地說:“久仰久仰。”
而在場其他的人是真的有些發愣,這兩個名字他們完全沒有聽過。
簡洛書笑著看著玄真子:“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和你師父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