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不動,那些混沌之氣不會隻飄在空中的,簡洛書控製著混沌之絲往他們的身上臉上纏去,剛好破壞他們魂體外那層血煞之氣,卻又不會傷害到他們的魂體。
一個個用血煞之氣組成的幻影在混沌之氣的勒扯下化成一股股的陰氣消散在空氣裡,紅袍鬼想借由替身混淆視線的主意破滅了。
很快簡洛書的周圍隻剩下了八個鬼,混沌之氣把他們魂體外麵那層血煞之氣組成的外殼破壞的七七八八,已經能分辨出誰是誰來了。
秦思源手一揮口袋裡的銅錢飛了出去,在空中組成了一把銅劍劍朝那個高個子的紅袍鬼刺了過去,另一隻手也沒閒著,重刑司捆綁犯人的鐵鏈從他手心裡飛了出來,朝另一個紅袍鬼捆去。
簡洛書趁機一拽手裡的絲網,將如意觀的六位鬼廚師拉了過來,將他們魂體外麵的血煞之氣徹底的清楚乾淨。
恢複了自由的張大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觀主對不起,我們剛才被他操控著,並不是想拿指甲對著你的。”
“沒事,我都知道。”簡洛書拍散他們魂體上的血煞之氣,見他們的魂體安然無恙沒有受到傷害也沒有受到血煞之氣的侵蝕這才鬆了口氣:“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將你們拖入險境了,這次回去你們都先回地府,等我處理完他們你們再回來。”
另一邊,秦思源一手鐵鏈一手控製著銅錢劍將兩個紅袍鬼打的灰頭土臉的,他們所謂的血煞之氣、所謂的神之力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成了笑話,很快就被秦思源傷的遍體鱗傷。
這兩個紅袍鬼來這裡一開始就打著投機取巧的路子,壓根就沒想到如意觀的兩個人能這麼快的追上來直接動手,直接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既然計劃已經沒戲了,打又打不過,兩個紅袍鬼對視了一眼準備逃之夭夭。兩人同時結了一個手印,魂體外麵那層殘破的血煞盔甲脫離了魂體,變成一個巨大的網擋在了麵前,兩鬼則趁著這個機會朝外麵逃去。
秦思源冷哼一聲,手裡的鐵鏈子重重的揮了出去,將紅色的大網抽的粉碎,血煞之氣在空氣裡轉了一圈,紛紛鑽入簡洛書的體內。
簡洛書的丹田已經宛如湖泊一般,這些血煞之氣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毛毛雨一樣,進入體內連點波瀾都不會有。
張大爺看著這速戰速決的戰鬥有些回不過神來,有些不太踏實的問簡洛書:“觀主,就這麼讓他們跑了?”
簡洛書想起上樓前秦思源拋符紙的動作,嘴角微微一翹:“放心,他們跑不了。”
果然,兩人六鬼從爛尾樓裡出來就紅袍鬼陷在陣法裡無法掙脫,秦思源一揮鐵鏈子將兩個鬼捆上拽了過來
紅袍鬼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指著秦思源:“這是你布的陣法?”
“順手而已,剛好就用到了。”秦思源臉上露出了優雅地笑容:“好像和你們精心布局但一項都沒用上的計劃相比,我的隨手更實用一些。”
紅袍鬼露出了屈辱的表情:“你嘲笑我們!”
簡洛書走過來用玉如意敲了敲他的腦袋,無比真誠地勸道:“就你們這個智商趁早去地府投胎吧,上天什麼的真的不適合你們!”
“況且,你們真的覺得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神嗎?”簡洛書憐憫地看著他們:“彆的不說,就現在你們落在如意觀的手裡了,你們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們嗎?”
紅袍鬼怔住了,臉上露出了難堪的表情。
簡洛書輕笑了一下:“之前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吧,在他們眼裡,你們和那些被你們害死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彆,都是炮灰而已。”
“你們自以為是神之後裔,但在他們眼裡,你們隻不過是他們的踩踏的登天梯之一。他們投胎輪回上千年,子孫以萬計,你們有什麼特殊的?”
“或者你們不怕當先驅、不怕當踏腳石,隻要實現族裡上千年植在骨子裡的執念就行。可是你們彆忘了,那些執念是誰種下的,又是為了誰,他們成了神以後會真的記得你們付出的代價嗎?”
簡洛書一句句話問的兩個紅袍鬼有些招架不住了,臉上露出了狼狽的神色。簡洛書看了他們一眼,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前幾天為了隱藏通往神之地的通道自爆的那個紅袍鬼你們認識嗎?他死後,你們的神祖宗有提過他嗎?”
兩個紅袍鬼沒有說話,但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族長怒罵那鬼的模樣。在族長和神長老的眼裡,那就是一個因為疏忽大意差點暴露身之地的廢物而已,在計劃關鍵時刻出簍子,即使自爆也不能消除他們心中的怒火,恨不得一天罵他八百遍。
雖然兩個紅袍鬼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但簡洛書就像是知道他們所思所想一樣,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們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些神了,縱使真有天界真有通道,他們也回不去的!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背離了為神的基礎原則,所以……”
簡洛書看著他們,誘惑性地朝他們伸出了手:“不如和我合作,或許還有生的希望。”
紅袍鬼露出了淒慘地笑容:“你都說了,這是我們刻在骨子裡的執念,我們生出來就是為了尋找回天界的路的,這就是我們的命運。這幾百年前,我們放棄了投胎為人,以鬼的身份遊走世間,為了澆灌血池殺了數萬計的人,像我們這種就是進了地府都沒有活路,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和你合作?”
簡洛書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裡藏著傳了數千年的如意琴。
“就憑我是如意觀的觀主。”
兩個紅袍鬼隱約間似乎聽到了一聲琴音,登時神色變的有些恍惚:“你想怎麼合作?”
簡洛書看著他們:“為什麼說血池和太歲肉是為我準備的?你們的那些神祖宗準備拿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