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罵是豬的秦思源已經習慣了這個稱號, 還恬不知恥的將自己的臉湊到簡洛書的麵前:“師姐, 你喜不喜歡你家的豬。( )”
水嫩嫩的白菜簡洛書看著秦思源精致的麵容,眼睛直放光:“喜歡!”
漂亮豬頓時笑的燦爛如花, 低下頭啵的一下親了簡洛書的臉蛋一口。
雲鶴道長氣的捶胸頓足:“閨女大了不中留啊。”
簡洛書摸著臉有些不好意思, 往老太太張玉娟那看了一眼:“行了,彆鬨了,咱這還有事呢。”
雲鶴道長這才想起還有外人在場,輕咳了兩聲努力恢複自己身為道長的尊嚴。
秦思源看著重刑司的衙門口, 本來是想帶簡洛書進去看看的,但是剛才被師父吐槽了一番,他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決定把遊覽辦公室一項挪到後麵,找機會把師父甩開以後單獨帶師姐過來。
重刑司衙門處於陰間的一個荒涼僻靜的地段,要去彆的地方得從衙門門口路過。重刑司衙門門口站著一排穿著盔甲手拿兵器的鬼差, 看到過來的秦思源都將手裡的長矛頓在地上,齊聲喊道:“見過秦大人。”
此時的秦思源沒有在師姐麵前嘻嘻哈哈的模樣了,他麵色沉穩表情嚴肅,十分有威嚴地點了點頭,聲音也比平時低沉許多:“這幾天衙門裡沒什麼事吧?”
其中一個穿著紅色盔甲的鬼差出來, 朝秦思源一拱手:“大人, 昨日地獄有三個惡鬼想越獄, 已被擒住, 現在關在了天字一號監牢, 正要上報給大人。”
秦思源摸了摸手腕, 聲音淡淡地說道:“先審著他吧,我這幾天心情好,不想見血。”
“是!”鬼差一拱手退了回去,秦思源回頭和簡洛書對視了一眼,身上冰冷的氣息瞬間褪去,臉上又掛上了乖巧可愛的笑:“師姐我們走吧。”
雲鶴道長:“…………”你可真能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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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地界和上麵的陽間一樣大,雖然鬼飄起來速度很快,但是鬼差辦事各個地方都要跑,要是全靠飄的話比較費勁,所以地府裡重要的地方都有傳送點。
秦思源領著他們到了重刑司附近的傳送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腰牌往一塊石頭台子上一放,台子滴滴滴響三聲後,出現了一個屏幕:“重刑司司長秦思源你好,請選擇到站站點。”
秦思源伸手在黑白無常辦公室點了一下,將腰牌收了起來。簡洛書好奇的剛要發問,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下意識抓住秦思源的胳膊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熙熙攘攘的宛如來到了鬨市區。
簡洛書瞬間把要問的問題拋到了腦後,迫不及待地從傳送點出來,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乍一從傳送點出來個活人,不少陰間的鬼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很快有去過陽間的人認出簡洛書,興奮地和她揮手:“簡觀主,你還記得我不,去年我在你的鬼市上表演吞火球來著。”
簡洛書:嗯,是位勇士。
另一個鬼老頭湊了過來:“觀主記不記得我?去年我孫子委托您請我回家住了一個多月,買了好多符紙呢。我正好找您想買張托夢符,我又想回家住一段時間了。”
簡洛書笑的燦爛如花,掏出一張托夢符遞給他:“記得記得,你孫子是我的大客戶,符紙錢不用著急,回頭讓你孫子一起給就行。”
老頭拿著托夢符顛顛的走了,其他的鬼聞言都圍了過來,都想趁著過年的時候給家人托個夢,說一說收到祭品的事。
在嘈雜的聲音中,張雲娟聽到了一個朝思夢想的聲音:“觀主,我也想買一張托夢符。”
張雲娟猛地轉過身,驚喜的聲音都劈叉了:“老頭子!”
程海強順著聲音看過去,頓時嚇的差點飄起來:“老婆子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也死了?”
“沒有沒有,才死一半。”張玉娟飄到程海強的身邊,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眶頓時紅了:“老頭子你除了臉色差一點以外看起來和活著的時候一樣精神,你在下麵還好嗎?”
“我挺好的,你怎麼回事啊?”程海強有些著急了:“你怎麼這麼快也跟著下來了。”
張玉娟有些心虛地說道:“我出車禍了,昏迷不醒,那個小姑娘說我是生死劫,渡過這個劫還能繼續活,渡不過去就死了。她說我心存死誌,帶我到地府來看看,兩天以後讓我再做決定。”
“你真是糊塗,這有什麼好選的,活著總比死了強啊。”程海強急的直跺腳:“你這是命好遇到了簡觀主,要是擱彆人渡劫都費勁呢,哪還有挑選的餘地。”
張玉娟拉著程海強的手歎道:“我這不是放不下你嘛。咱倆結婚一輩子從來也沒分開過,你這冷不丁的把我撂下了,我這心裡空落落的。”
程海強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張玉娟的眼裡滿是不舍,可手卻一個勁兒的推她:“趕緊回去,我可不想你陪我。”
簡洛書把買符紙的事交給了師父,過來和程海強打了個招呼:“沒事,這兩天讓她陪陪你,兩天後我送她回去。”
程海強鬆了口氣:“觀主,可太謝謝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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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簡洛書來了,很多鬼在微信群裡看到消息都跑出來了,程海強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湊熱鬨上,拉著老伴回自己的家。
這一片是等待投胎的鬼的居住區,因為各家燒的貢品不同,所以五花八門的什麼樣的都有。程海強死的時候張玉娟傷心欲絕,這些東西都是女兒程雪梅準備的,她還真沒留意過。
陽間燒的貢品雖然是紙質的,但是到陰間以後這些東西都變的結實無比。程雪梅給程海強燒的是中式庭院,亭台樓閣什麼都有,院子裡還有幾個紙人和一匹紙馬。
張玉娟看到紙馬嘶叫蹬腿的忍不住問道:“這馬真的能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