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30 (二合一)愛我中華!……(2 / 2)

他垂眸看向溫童白皙細長的雙腿,慢慢地說:“乖寶如果穿上女裝,我不僅會一直盯著,還會一直艸。”

溫童:“……”

尼瑪,滾啊!

2、

溫童的腿確實好看,骨肉勻稱,細白筆直,沒有一點兒體毛。

令陸匪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象這雙腿被架起來,被迫晃動的情景。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熾熱,溫童忍不住伸手蓋在腿上,可惜他穿的是條短褲,手又小,根本擋不住。

淺粉的指甲蓋兒抵在白到發光的大腿上,像是幾片花瓣落在了雪地上,奪人眼球。

陸匪直接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摩挲。

溫童身體僵了僵,下意識地想縮回來,但對方的力度極大,彆說縮手,他連屈起手指都做不到。

陸匪骨節分明的大手穿過他的指間門,十指緊緊相扣,緩緩說:“乖寶穿裙子肯定很好看。”

溫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像是要把他的腿盯出洞來似的。

——不會真會讓自己穿裙子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立馬改口:“其實我也沒有那種癖好。”

“就是……好不容易來一趟泰國,入鄉隨俗,感受一下風土人情。”

陸匪沒說話,他隻是單純地認為溫童穿上裙子會很好看,還方便他掀開裙子。

得穿短裙,膝蓋以上,堪堪遮住大腿的一部分,敞開的裙擺會隨著身體節奏飄動……

溫童等了會兒,都沒等到陸匪開口,心裡有些忐忑。

按理說gay應該對女裝沒興趣。

他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一邊時不時地偷看陸匪。

轎車開到海邊目的地停下了,陸匪都沒有再提起女裝的話題,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一下車,他就看到了海上的龐然巨物。

如果說上次陸匪那艘遊艇是彆墅,那麼麵前的遊輪就是莊園城堡,碩大無比,奢華驚人,遠遠地還能看到遊輪上的露天泳池,有幾層的甲板上甚至還種植著綠植大樹,極儘奢侈。

溫童心底震驚咋舌,感覺自己長知識見世麵了,另一方麵愈發擔憂。

這次遊輪慶生的壽星肯定有錢有勢,那麼敢在生日當天搞垮壽星的陸匪呢?

溫童眼睫顫了顫,無意識地揪緊衣角,不敢再想下去。

遊輪入口處有專人負責核對邀請函,工作人員在看到陸匪臉的刹那,臉上笑容一僵,立馬低下頭,不敢直視,連邀請函都沒問,直接讓他們進去。

晚上十點,夜生活剛剛開始,遊輪內部富麗堂皇,觥籌交錯。

遊輪上的侍者、服務人員不會直視貴客的臉,但其他客人之間門會相互打量,某些認識陸匪的人好奇地打量起他身旁的少年。

隻穿著身簡單的T恤短褲,勾勒出乾淨年輕的氣質,清澈漆黑的眼眸帶著點懵,他像是一幅被保護的一塵不染的水墨畫,被壞心眼的主人帶到宴廳炫耀。

有人忌憚主人的權威不敢靠近細看,有人按捺不住心底的騷動,拿著酒杯上前。

“爺,我叫陳晨,是金叔的侄子。”一個黑眼圈濃重的年輕男人走到陸匪麵前。

聽到是陳金的侄子,陸匪腳步微頓,瞥了他一眼,沒有接過那杯酒,隻是應了聲。

陳晨識時務,笑了笑收回酒杯,又看向他身旁的溫童身上:“我眼拙,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小少爺?”

陸匪:“我家的。”

陳晨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說:“金叔和銀叔在四樓,需要我帶您上去麼?”

陸匪:“不用。”

“好的,”陳晨笑了笑,點頭道,“爺慢走。”

他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的人身影,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溫童漂亮乾淨的側臉上。

在這種玩樂性質的聚會上,不介紹帶來的伴,意味著這隻是個小情人,小玩意兒。

如果帶那少年來的是彆人,陳晨肯定直接開口討要了,偏偏是陰晴不定的煞神陸爺。

可惜了,陳晨嘖了聲,收回視線,用力地掐了把女伴的屁股。

…………

溫童跟著陸匪在宴廳裡逛了一圈,發現大多數男人身旁都帶著女伴,摟得摟,牽得牽。

感受到四周若有若無的視線,他腳步頓了頓,反應過來自己走在陸匪旁邊,一直被人當成是陸匪的“女伴”。

溫童的臉色難看起來:“你故意的。”

陸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懶懶散散地說:“以後會有很多這種場合,乖寶應該學著適應。”

溫童咬了咬牙。

陸匪又說:“當然,如果乖寶真的無法適應,我也會不會勉強。”

“就是以後隻能乖乖呆在家裡等老公回去了。”

溫童後槽牙咬的更緊了,狗屁以後。

他深吸一口氣,不想在這種時候惹陸匪盯得自己更緊,隻好壓抑怒氣:“我要洗澡。”

“踢完球出了一身汗。”

陸匪見他臉色不好看,沒有強迫他繼續待在這兒,應道:“好,先回房間門,讓乖寶緩一緩。”

他也不再在大庭廣眾下牽著溫童的手,隻是讓人跟在自己身邊。

溫童跟在他屁股後麵,牢牢記住每一條路線。

遊艇很大,共有八層,陸匪的房間門在頂層,占地麵積極大,與其說是個房間門,不如說一整個套間門,甚至落地窗外還有個私人泳池。

陸匪指了指浴室,對他說:“浴室,乖寶先洗澡了。”

“沒衣服。”溫童沒動,洗澡本來就是個借口。

陸匪:“衣櫃裡有浴袍。”

溫童:“不要。”

陸匪挑了下眉:“你可以先洗,蛇一去買了,應該快回來了。”

溫童今天壓根兒就沒打算洗澡,準備臭一臭熏人,聽陸匪這麼說,便開口道:“我等他回來再說。”

話音剛落,門被敲響,門外響起青臉的聲音:“爺。”

“進來。”

溫童抬頭看了眼,門外站著不隻是青臉,還有之前在書房看到過的黃毛刀疤等等,至少有五個人。

青臉拿著份文件夾進屋,放到桌上。

他瞥了眼溫童,委婉地說:“上次吩咐要查的東西查清楚了。”

陸匪接過文件,是謝由和溫童的戀情史,以及謝由和白越的關係。

這次調查的比之前更仔細,還詢問了很多溫童和謝由的高中、大學同學。

陸匪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溫童初的時候父母車禍身亡,由於未成年需要監護人,暫時搬到了一個遠方親戚家裡,和謝由成了對門鄰居。

兩人因此認識,高中又恰好同校同班,關係自然而然的親近,於是年來一直形影不離。

這些事陸匪知道,令他有些詫異地是,溫童的幾個高中同學斬釘截鐵地說,溫童高中的時候是個直男,雖然沒和女生談過戀愛,但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溫童大二的時候和謝由在一起,高中同學們很驚訝,又覺得有點合理,畢竟溫童和謝由的關係實在太好了。

兩人成為情侶沒有高調的表白儀式,是在大二的某一天,有人向謝由表白,謝由順勢說了他已經和溫童在一起了。

在此之前,兩人也都沒有表現出任何gay的傾向。

陸匪眯起眸子,指節有節奏地輕叩桌麵。

在溫童發呆的時候,他倏地開口:“乖寶以前不是gay嗎?”

溫童下意識地說:“不是……”

陸匪又問:“那乖寶為什麼會和謝由在一起?”

他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漆黑狹長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少年,銳利得似能洞悉一切。

溫童被看得眼睫一顫,猜到青臉送來的文件肯定和自己有關。

他垂著眼睛,含糊地說:“就、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他和謝由假裝戀愛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陸匪不可能查到。

陸匪:“怎麼個自然而然法?”

溫童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自然,眼底儘是探究,沒有有發瘋的跡象,慢吞吞地說:“就……孤男寡男,天雷勾動地火……”

“就在一起了。”

陸匪順勢問下去:“所以是乖寶追的謝由?”

溫童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他當時和謝由討論過,當時討論出的結果就是他追謝由。

這樣的話謝由以後和他“分手”更順理成章,也不會對和白越在一起有影響。

陸匪看著他篤定的小表情,眼神閃了閃,目光落在紙上的某一行字上。

【謝由多次在朋友同事麵前承認,是他追的溫童。】

抓到一個漏洞,他指尖頓了頓,是翻到下一頁,又問:“那乖寶知道謝由喜歡白越麼?”

溫童張了張嘴,想起自己被綁架時說過的話,眼神閃躲:“現在知道了。”

陸匪:“知道謝由為什麼會喜歡白越麼?”

溫童愣了愣,實話實說:“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他不清楚主角攻受的劇情線,謝由也沒有告訴過他。

溫童看著陸匪手裡的文件,有些好奇:“為什麼啊?”

陸匪笑眯眯地吐出個字:“不知道。”

溫童:“……”

他以為陸匪故意不告訴他,撇撇嘴沒問下去。

其實陸匪說的是實話。

手下的人沒有調查出謝由為什麼會喜歡白越。

隻查到是在謝由大一的時候,桐城大學傳出了他苦戀白越多年的謠言。

此前,謝由和白越沒有任何交集,沒有人知道謠言是怎麼誕生的。

到了大二,謝由官宣和溫童的戀情後,他和白越的謠言不僅沒有銷聲匿跡,反而越演越烈。

陸匪手指頓住,看出了不對勁。

謝由明顯對白越不感興趣,而且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放任這種對自己不利的謠言。

除非,謠言有用。

比如騙他,利用白越護住溫童。

再比如……利用這謠言哄騙溫童。

想到少年青澀的反應,陸匪閃過一個荒唐又令人興奮的念頭。

他緩慢地開口:“溫童。”

溫童愣了下,這段時間門陸匪一直一口一句乖寶,幾乎沒有喊過他的名字。

他有些緊張地抬眼,看向陸匪。

陸匪舌尖抵著牙關,緩緩問:“你愛謝由嗎?”

溫童猶豫片刻,遲疑地點了點頭。

陸匪注視著那乾淨剔透似玻璃珠的眼睛,眼底沒有情愫。

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淩厲的眉眼緩緩舒展,薄唇輕扯,漫不經心地笑了:“乖寶,你不愛他。”

溫童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反駁他,哦了聲:“啊對對對。”

陸匪看著他滿不在乎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問出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乖寶應該愛誰?”

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下一秒,隻聽見房間門內響起了少年鏗鏘有力的聲音,振聾發聵。

“愛我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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