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4 (二合一)老公就說外麵有很多壞……(1 / 2)

陸匪指間夾著煙, 透過絲絲縷縷的煙霧,看著十米之外的溫童。

他睜大眼睛,鴉羽似的睫毛顫個不停, 滿臉不可置信, 原本殷紅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手指微不可見地在顫抖。

看起來是被嚇到了。

陸匪心底升起幾分憐惜。

明明是自己要跑出來玩, 怎麼這會兒看見他又嚇成這樣。

乖寶做選擇的時候,沒有設想到現在的場景麼。

陸匪上下打量溫童,見少年絲毫沒有要走向自己的意思, 他邁出腳步, 緩緩走過去。

他停在溫童麵前,抬起右手,指間香煙的星火閃爍:“乖寶要抽一口嗎?”

溫童看著他那越來越近的大手, 本能地伸手打開。

“啪——”寂靜的巷子裡響起清脆的一記聲音。

陸匪毫不在意自己被打,反而看向溫童的掌心,白嫩的皮膚透出了抹紅色。

“乖寶手打痛了吧。”

溫童慌得右手扔在微微顫抖, 陸匪越是溫和,他就越害怕。

以這瘋狗陰晴不定的性格, 後麵不知道會怎麼折騰他……

他閉了閉眼睛,竭力穩住嗓音:“陸匪,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陸匪看著他, 狹長的眸子黑不見底:“乖寶, 我是來保護你的啊。”

“外麵那麼多壞人,你一個人到處跑很危險。”

“再說了,不是我不放過乖寶,是乖寶沒有放過我啊。”

溫童有些茫然,喃喃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陸匪湊到他麵前, 緩緩扯起唇角:“乖寶出現在了我麵前啊。”

“……”

溫童咬牙:“那你殺了我。”

“你開槍。”

陸匪低笑了聲,像是聽見了很可愛的事情:“我怎麼舍得殺死乖寶呢。”

“我都不忍心艸死乖寶。”

聽到艸字,溫童臉色愈發蒼白,近乎透明。

陸匪看見他眼底劇烈的驚慌,笑眯眯地說:“乖寶真的不要抽口煙清醒一下嗎?”

“不清醒的人是你,“溫童深吸一口氣,對他說,“陸匪,彆忘了你當初為什麼綁我!”

陸匪抽了口煙:“我當然記得。”

“為了謝由。”

為了陳金。

他沒有說出另一個真正原因,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年:“乖寶和謝由有什麼關係呢?”

溫童:“我、我還是他男朋友。”

陸匪:“他選了白越,不要你了。”

溫童:“那也不能代表我們分手了!”

陸匪眯起眼睛,語氣稍稍冷下去:“當然可以。”

“謝老二的男朋友早就死在了那場綁架案。”

“乖寶不是看到電視新聞了麼,綁架案已經結案了。”

溫童愣住了,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在彆墅看到的新聞興運港槍擊案。

受害者企圖跳海逃脫,最終被嫌疑人擊斃。

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匪:“你、你他媽的……”

陸匪笑了笑:“乖寶現在和謝老二沒有任何關係。”

“是我的。”

他抽了口煙,含著煙吻上他的嘴唇。

他將煙渡到溫童嘴裡,輕輕地勾了勾那香甜的舌尖,少年自身的香味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令他愈發沉迷,忍不住嘬了兩口。

下一秒,還沒來得及深吻,就被一把推開。

“咳、咳咳——”溫童捂著嘴,咳得撕心裂肺,雙眼通紅,生理淚水不自覺地流到臉頰。

陸匪看著他,假惺惺地問:“乖寶怎麼哭了?”

他伸手去擦溫童臉上的淚水,指尖還沒碰到臉頰,再次被拍開了手。

溫童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他看陸匪身後空無一人,咬了咬牙,垂死掙紮般地衝過去,想要突破名為陸匪的障礙。

陸匪看著他飛揚的衣角,甚至都沒有邁開步子,隻是站在原地,長臂一伸。

在溫童越過自己一步的時候,攬住他的腰,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你他媽的放開我!”溫童竭力掙紮,但陸匪的胳膊像鐵鉗似的,牢牢地箍著他,完全無法掙開。

陸匪就這麼摟著他往車邊走。

坐在副駕駛的陳晨很識相地跑下車,為他們拉開後座的車門。

他站在車邊,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溫童臉上。

蒼白昳麗的小臉布滿了淚水,水漉漉的,不複剛才揍人的飛揚神采,相反的是一種脆弱勾人的神情。

陳晨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臉上的傷更痛了,痛得他心癢難耐,連忙關門上車。

一上車,門窗就被鎖了。

溫童緊緊掐著掌心,看著轎車再次駛向他好不容易跑出來的遊輪。

…………

謝由下了飛機,手機震動,彈出了短信消息。

有陌生號碼打過他的電話。

他臉色一變,當即回撥過去。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電話被接起,是一個困倦的陌生男人的聲音:“誰?大半夜的乾哈?”

謝由加快語速:“你好,請問剛才有一個男生問你借手機打電話嗎?”

“啊?哦哦,”男人頓了頓,問道,“你是溫童的家人對吧?”

謝由迫不及待地應道:“對。”

“童童現在在哪裡?”

男人:“擱樓下網吧呢,你等會兒啊,我穿上衣服下樓。”

謝由眉心跳了跳,追問:“他一個人在網吧嗎?”

男人:“對,酒店要登記護照,他護照丟了,實在沒辦法。”

謝由心臟沉了下去。

他閉了閉眼,聽著手機那端的腳步聲、電梯聲。

幾分鐘後,聽到男人說:“誒,溫童不見了。”

“稍等啊,我問問網管。”

謝由拳頭握了又鬆,點開定位軟件,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點再次靠向海邊,麵無表情地說:“不用了,謝謝。”

“已經晚了。”

他掛掉電話,攥著手機的右手青筋暴起,眼底儘是陰鷙暴戾。

又一次錯過了……

“蛇頭那邊有消息麼?“

助理低頭:“說是他的人已經混上船了。”

謝由大步走出機場,看著緬甸荒涼的景色,麵無表情:“讓他們儘快行動。”

…………

沒有意外,溫童被帶回了遊輪。

他思緒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陸匪為什麼能這麼快找到他?

陸匪是什麼時候開始找他的?

“叮咚——”

電梯門緩緩開啟。

溫童正在反思,都沒看到了幾樓,抬腳就往外走。

邁出電梯,入目的是在泳池裡歡快戲水的年輕男女,以及泳池邊上喝酒跳舞神情迷亂的眾人。

溫童愣了愣,頓住腳步。

走錯地方了。

這裡是四樓那個開闊平台。

玩樂的人似乎換了一批,不是之前圍在陸匪身邊的那些人。

雖然是淩晨已經兩點了,但對這些年輕人來說,似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一個個拿著酒杯,曖昧的倚靠緊貼,深吻摟抱,溫童甚至看到角落裡有幾個人大膽的把手伸進了對方衣服裡。

他活這麼大沒見過這種場麵,莫名有種唐僧進了盤絲洞好的緊張不安。

溫童往後退了步,下一秒,肩上多了一隻大手。

陸匪摟著他的肩,掃視陰暗角落裡一雙雙覬覦的眼睛。

他低下頭,湊到溫童耳邊,佯裝體貼地說:“乖寶曼穀沒有玩兒夠,還想再這兒玩?”

溫童下意識地想搖頭,隨即一想,呆在這裡總比和陸匪回房間單獨相處好。

他遲疑地點了點頭。

陸匪半闔著眸子,看著少年略帶緊張的側臉。

他從不參與過這種富二代銀亂的party,但一直略有耳聞。

在這種地方,沒有家世背景的人,就是被享用的玩物。

他看著少年乾淨透徹的眸子,顯然是不明白這種party意味著什麼。

“乖寶是不是覺得,人多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

溫童眼睫一顫,心想,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沒發現你有什麼暴露的癖好。

人多當然安全。

看出他在想什麼,陸匪緩緩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轉而輕輕推了他一把:“乖寶想玩的話,就去玩吧。”

他看著少年懵懵懂懂地往前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周遭一雙雙蠢蠢欲動的眼睛。

青臉忍不住低聲道:“爺,這裡是……”

陸匪晃著酒杯,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

“總得讓乖寶知道,人多的地方不一定安全。”

人多的地方,不一定都是人。

…………

陸匪一鬆手,看向溫童的人就更多了。

這種party不是正經的社交場合,沒有什麼讓女伴男伴自己社交之說,所謂社交,就是找金主。

至於帶著人來的金主,不會讓自己情人單獨亂走。

鬆手隻代表一個信號,他現在無主,孤身一人。

雖是這樣,但少年畢竟是跟著陸匪進來的。

陸爺的大名在場誰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時間沒人敢輕舉妄動,沒有人敢直接靠近溫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