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9 (一更)我是萬千少男的爹……(2 / 2)

“諾亞來泰是因為公司的項目,在我們前往華國前就到曼穀了,在泰國玩兒了一圈,最後才被人推薦來的橡島度假。”

“目前看來,這人就是個普通的花花公子。”

陸匪心底的疑慮漸消:“這麼看來,幾次遇到真的是偶然?”

青臉點頭:“陳金壽宴的那次,他是被一個富二代邀請去的。”

“至於橡島……”他頓了頓,委婉地說,“橡島畢竟是個小島。”

希爾頓酒店還在夜市附近,偶遇不算奇怪。

陸匪抖落煙灰:“這幾天辛苦你們了,時間不早,早點休息。”

蛇一和青臉應了聲,上樓睡覺。

強吉往前走了兩步,開始收拾茶幾上的檢測儀器。

陸匪緩緩開口:“強吉。”

強吉茫然地抬頭:“啊?”

陸匪半闔著眸子,睫毛遮掩住眼底複雜的情緒:“剛才乖寶問你是不是在騙他的時候,你想說什麼?”

強吉愣了會兒,結結巴巴地說:“剛、剛才……額我……”

看著他逐漸變紅的臉,陸匪記起前幾天他跑進書房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

陸匪開門見山地問:“前幾天,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強吉怔住了:“是……”

陸匪:“他說了什麼?”

強吉猶豫良久,緩緩說:“他說他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陸匪低笑了聲,深吸了一口煙:“還有呢?”

強吉支支吾吾地說:“還有、還有麼……”

看他說不出口,陸匪若無其事地說:“是不是說,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強吉猛地抬頭,眼裡儘是震驚,滿臉都寫著“你怎麼知道”。

陸匪吐出煙霧,緩緩說:“他說這話前,你是不是說了什麼他不樂意聽的話?”

強吉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陸匪單手掐滅煙,心底歎了口氣:“你彆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應該以為你是個直男的,在故意惡心你。”

沒想到事與願違,不僅沒惡心到強吉,反而令強吉魂牽夢縈。

陸匪掏出煙盒,遞給強吉一根。

強吉反應了會兒,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

“啊……原來是這樣……”

他低下頭,有些茫然。

明明想清楚了讓自己煩惱的事,怎麼、怎麼心裡突然又空落落的。

“我不抽了。”

陸匪看著他悵然若失的表情,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早點休息,明天開始你暫時待在曼穀。”

“陳金一案不確定什麼時候開庭,你提前過去準備打點,免得到時候陳銀對我們出手。”

“還得提防謝老二乘虛而入。”

“好。”

陸匪去酒窖拿了瓶紅酒,走到院子裡,沒骨頭似的靠在搖椅上,一個人喝酒抽煙看月亮。

他喝著酒,漫不經心地晃著腳上的拖鞋,瞥見腳邊有朵蒲公英,伸腳去碰。

輕輕地碰了下,甚至都沒有用力,蒲公英就散開了。

純白飛絮在月光下起伏飄動,到處都是。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我偷偷地碰了你一下,不料你像蒲公英一樣散開了,此後到處都是你的模樣。

散開的蒲公英。

就不止他一個人看見了。

蛇一看見了。

強吉也看見了。

下一個會是青臉麼?

陸匪幽幽地歎了口氣,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他藏不住蒲公英,也沒法遮住彆人的眼。

“乖寶啊乖寶。”

…………

溫童一個人在床上琢磨了很久,還是沒想出如果被陸匪發現手表是謝由送的怎麼辦。

思來想去,隻能等陸匪發現了再說。

自從在遊輪上差點兒出事,陸匪就沒怎麼發瘋了,隻是會時不時地發//情。

溫童覺得自己有些摸透了陸匪的脾氣了,知道該怎麼順毛擼瘋狗。

他閉上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要睡著了,突然聞到一股酒氣。

濃重的酒味混合著煙味,撲麵而來。

溫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見陸匪蹲在床邊,像條大狗似的,眼巴巴地看著他。

月光照映下,他看見陸匪漆黑的眼裡沒有平常的精明深沉,而是充斥著蕩漾的醉意。

嘴巴一張,酒氣更重了。

陸匪眼巴巴地看著他,醉醺醺地說:“乖寶,你是我一個人的蒲公英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溫童一個枕頭扔到他臉上,打碎他的矯情:“我是你爹。”

“那你會是我一個人的爹嗎?”陸匪又問。

溫童:“???”

他冷笑一聲:“不是,我是萬千少男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