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81 (二合一)撞上去(2 / 2)

“我特地帶來了攝像機,好東西嘛,得大家一起欣賞。”

這動靜很大,昏睡中的溫童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夢囈,意識還沒有清醒,便又陷入了昏睡。

他迷迷糊糊地偏了偏頭,把腦袋埋進風衣裡,想要隔絕外界的聲響。

刀疤男走到白越麵前,察覺到唯一的觀眾沒醒,微微一頓,下意識地看了眼白越。

白越神情淡漠,靜靜地看著他。

沒有指令,便是繼續行動。

刀疤男譏笑了聲:“還挺激烈的啊。”

他放下三腳架,正要擺放相機,被白越一腳踹在了膝蓋上。

兩人開始搏鬥,上演了一出沒有觀眾的戲碼。

不到十分鐘,白越抽出了刀疤男腰間的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沉聲道:“往外走。”

走出地下室,客廳內的兩個小弟,見到刀疤男被威脅了,立馬掏出槍對準白越。

“不想他死的話,全都放下槍。”

“趕緊放下!”

“往外走,去街上。”

兩個小弟往後退出彆墅,白越舉著槍,威脅刀疤男走出彆墅。

四人的異樣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紛紛報警。

白越身上儘是青紫傷痕,舉著槍的手微微晃動。

刀疤男察覺到後,猛地偏頭,躲開槍口,反手一記手刀劈在白越的胳膊上。

白越手臂一酸,掌心的槍掉落在地。

刀疤男等人沒有回擊,他們已經暴露了,不能久留。

幾人拔腿往外跑,一輛黑車從路口駛近,幾人立馬跑上車,揚長而去。

白越站在原地,臉上身上儘是淤青與傷口,劃傷的部位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一位鄰居認出了他是這戶彆墅的主人,驚呼一聲,連忙走近:“你還好嗎?”

白越:“不好。”

鄰居:“需要幫你喊救護車嗎?”

白越:“謝謝,不用了,我想先去洗個澡。”

“等會兒自己會去醫院。”

他轉身走回彆墅,這一出戲才終於落幕。

…………

華盛頓機場

陸匪和青臉下飛機後,被海關帶到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海關人員正要開口,陸匪率先發問:“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

海關負責地說:“需要問您幾個問題。”

“陸先生,請問您來華盛頓是為了什麼?”

聽著這審問的語氣,陸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重重地力度導致不鏽鋼椅子和地麵發出響亮刺耳的摩擦聲。

他蹺著腿,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我老婆丟了。”

海關一愣。

陸匪:“當然是來找老婆的。”

海關低頭看了眼他的資料,皺眉道:“您是未婚。”

陸匪反問:“未婚就不能叫老婆了嗎?”

海關:“……”

沉默片刻,他繼續問:“您的意思是,您的愛人在美國,您是為他而來的對嗎?”

陸匪敷衍地應了聲。

海關:“您確定您的愛人在美國嗎?”

“廢話,”陸匪有些不耐煩,“不確定的話我來美國做什麼。”

他知道這次詢問肯定是有人故意想搞他,但在機場不能和海關起衝突。

陸匪眉頭皺得更緊了,忍不住摩挲指尖,壓抑住想要抽煙的衝動。

“我看見老婆的護照在美國丟了。”

海關繼續問:“您怎麼看見的嗎?”

陸匪麵無表情:“我用眼睛看見的。”

海關:“……”

一牆之隔的房間內,也有人正在被詢問。

“謝先生,請問您來華盛頓是為了什麼?”

謝由:“當然是為了我的公司。”

海關緊緊地盯著他:“隻是為了公司嗎?”

謝由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態度有些變化,他推了推眼鏡,微笑道:“這趟美國之行是因為公司業務才定下的。”

“就我個人而言,當然還有私心。”

“我想來挽回我的未婚妻。”

他平靜地解釋:“前段時間我們倆之間出現了點矛盾,他一個人來了美國。”

“關於我未婚妻的新聞,您應該可以在網上搜到。”

“前兩天我又偶然得知他被搶劫了,護照丟了。”

“他現在肯定很脆弱,我想趁這次機會,再試著挽回他。”

海關當然沒有聽信他的一麵之詞,搜索謝由的個人信息和新聞,核對口述內容。

等了許久,謝由掀了掀眼皮。

他俊美無儔的麵龐溫和,唇角微微扯起,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您應該知道,我是個商人,每一分鐘都很珍貴。”

“希望您不是在故意浪費我的時間。”

海關微微一怔,麵前的男人明明看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溫和的話語卻透著股威脅意味,眼神也令他後背有些發涼。

“抱歉,沒有其他問題了,祝您這次旅途愉快。”

“再見。”

謝由起身離開,助理隻被詢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早已在外麵等著。

等謝由出來,低聲道:“車已經備好了。”

兩人徑直走出航站樓,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等候在路邊。

見他們來了,司機立馬下車,替他們打開車門。

謝由走到車邊,腳步猛地頓住,看向前方有些熟悉的高大挺拔身影。

男人穿著件純黑色的衝鋒衣,正彎腰上車。

眉眼狠戾,唇角淡扯著,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痞氣。

謝由往前走了一步,拉開司機:“我來開。”

他上車,係上安全帶,對副駕駛的助理說:“陸匪在前麵。”

助理眼皮一跳,遲疑地問:“需要避開嗎?”

“避開?”謝由看著前方的轎車,眼底一片漆黑。

他緩緩揚起唇角,語調含笑,不緊不慢地吐出六個字:“當然是……撞上去。”

話音落地,一腳踩下油門,商務車狠狠地撞向前車車尾。

“砰——”

一聲巨響,兩輛車都停了下來。

陸匪在後座,沒有係安全帶,被這一追尾的慣性撞到了車窗玻璃上,額角劃出一條血痕。

鮮血瞬間從傷口流出,沿著眉骨滑至側臉,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草他媽的。”陸匪罵了一句,開門下車。

一眼就看到了後車駕駛座上穿著呢大衣的男人,他臉色陡然陰沉,手背青筋暴起。

“謝、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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