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87 (二更+1.6w營養液加更)……(2 / 2)

溫童抿了抿唇,考慮了一分鐘,再次給諾亞發消息。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沒事了。】

【WT是自由的小精靈:今天這話就當我們沒談過。】

【諾亞:啊?為什麼呀?】

【WT是自由的小精靈:輸給白越你很自豪嗎?】

【諾亞:……】

【諾亞:所以白到底做了什麼事?!】

【WT是自由的小精靈:他贏過了你。】

【諾亞:……】

【諾亞:你你你等我回紐約!】

【WT是自由的小精靈:什麼時候回紐約?】

【諾亞:還要四五天吧。】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好,拜拜。】

溫童蹲在牆角,緩緩呼出一口氣。

他看著來往的行人車輛,開始盤算。

現在是下午五點,總領館明天早上九點才開門。

首先他要找個人多的地方度過這一晚。

其次,要找人幫自己拿護照。

溫童陷入沉思,雙眼發直。

夕陽西下,陽光消失,隻剩下陰冷的寒風迎麵吹拂。

溫童凍得雙手插兜,瑟縮在牆角。

忽地,幾枚硬幣從天而降。

溫童:“???”

路人朝他微微一笑,徑直離開。

溫童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不解地眨了下眼。

片刻後,發現了這一帶的牆壁、路燈下都蹲坐著不少人。

每隔五六米,就會出現一個流浪漢,有些身邊放著大包小包,有些裹著厚厚的被子。

身邊什麼都沒有的溫童和這些流浪漢們比起來,還有些磕磣。

溫童沉默了會兒,撿起地上的零錢,走向距離最近的流浪漢,把錢放到他的碗裡。

這個流浪漢是五六十歲的男人,穿著破舊的羽絨衣,外表並不臟,臉上隻有歲月的溝溝壑壑。

見溫童走到麵前了,微微一笑,看起來很和藹。

溫童把零錢給他。

男人又朝他笑了笑:“Thank you。”

“God bless you。”

溫童藏在口罩後的唇角扯了扯。

他離開了兩步,腳步猛地停下,轉身快步走回去,停在流浪漢麵前,聲音帶著些許興奮:“Excuse me。”

“What is your name?”

“Tom。”

“Hi Tom,”溫童用蹩腳的英語,磕磕絆絆地說:“ you help me……額……I will pay。”

…………

溫童在總領館附近逛了兩圈,最後選中了街尾的一個地方——兩棟五層小樓的二樓連廊。

離總領館有一段距離,視野開闊,還有很多路線可以逃跑。

風水寶地!

溫童給叫Tom的流浪漢買了一份咖啡和漢堡,又找了家店打印了份委托書,簽名後將所有東西一起交給Tom,確定了明天時間地點。

天一黑,街上的人就變少了,寂靜的街道上鋪著各種形狀的影子,寒風呼嘯而過,格外瘮人。

溫童不敢在街上多呆,在地圖上查到附近有個二十四小時超市,進超市打發時間。

他不好意思隻逛不買,便逛了吃,吃了逛,來回地進出超市。

值班的櫃員最後都看不下去了,指了指牆角的椅子,示意他可以坐在那裡。

溫童誠懇地道了聲謝,腦袋抵著牆,眼巴巴地看著時間流逝。

隻要等到早上九點就好了。

拿了護照,可以直接回國。

回國後,任務又該怎麼辦?

溫童低著頭,輕輕撞擊著牆麵。

思索良久,都沒有一點兒頭緒。

不管了,回國要緊,任務再說。

…………

早上八點

溫童抄小路,提前抵達了和流浪漢的約定地點。

一路上暢通無阻,更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他站在窗戶前,拿出在超市裡買的望遠鏡,看向總領館。

細細地打量周圍情況,檢查著路過的行人車輛。

沒有衣服統一的高大男性群體。

也沒有看到白越偏愛的賓利車。

早上的街道一片平靜。

溫童一邊緊緊盯著,一邊胡思亂想。

既然當初填的是郵寄,那麼就有一定的概率,白越不會派人來拿護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時針極其緩慢地轉動,總算是轉到了九的位置。

總領館開門了。

Tom非常敬業,是第一個進總領館的人。

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範圍內,溫童吊到嗓子眼的小心臟終於可以往下放一段了。

隻有等他拿出來就好了。

不會有問題的。

現在還沒有看見白越的人。

如果說等總領館開門的時間是煎熬,那麼現在等著Tom拿出護照的時間,就是度秒如年。

每一秒都令人心驚膽戰,生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溫童每看一眼手機,就看一眼樓下,尋找Tom的身影。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人出來。

他緊緊掐著掌心,死死地盯著總領館唯一的出口。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玻璃窗沾染雨水,變得模糊起來。

溫童直接打開窗戶,吹著冷風冷雨等。

又等了十幾分鐘,Tom終於出來了。

溫童閉了閉眼,長舒一口氣。

看著Tom越來越近,他收起望遠鏡,快步走到樓梯口。

樓下的腳步聲緩緩響起。

“噠、噠、噠……”

不緊不慢,從容不迫。

是皮鞋鞋跟踩在地麵上的聲音。

溫童記得Tom穿的不是皮鞋。

他低頭往下看。

從樓梯的縫隙,可以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角。

片刻後,出現一個穿著黑色呢大衣的高峻背影,身姿挺拔頎長。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男人腳步微頓,側身看了過來。

琥珀色眼瞳陰鬱暗沉,清冽的聲音夾雜了絲詭譎割裂的寵溺憐愛。

“童童。”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