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89 我想要得到你,不擇手段(2 / 2)

下車後,哼著小曲,打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一個小時後,一輛越野車出現在小區門口。

陸匪盯著不遠處的跑車:“查到了嗎?”

青臉:“這個小區大多數都是出租給遊客的,信息複雜繁瑣。”

“查起來有些麻煩,”

“一個個查過去。”陸匪搖下車窗,視線從跑車挪至前方全然陌生的小區。

打量片刻,他嘖了聲:“這小區環境真差,綠化都沒多少,全是人。”

“那美國佬安排的什麼破地方。”

青臉沉默片刻,緩緩說:“以溫少爺的性格,肯定不願意虧欠彆人什麼。”

“如果真的住在這裡,可能是他自己選擇的。”

陸匪麵不改色,立馬改口:“乖寶眼光真好。”

“人多力量大。”

青臉:“……”

心心念念的人可能就在附近,陸匪摩挲指尖,心跳加速。

他忍不住叼了根煙,沒有點火,就這麼懶懶散散地叼著,問道:“護照那邊有消息了嗎?”

青臉:“對方說願意給護照和線索,讓我們準備好錢。”

“他會通知時間地點。”

聞言,陸匪緩緩眯起眼睛,牙尖咬破卷煙紙,口腔內充斥著淡淡的煙絲味道。

他散漫地說:“青臉,你不覺得這話挺熟悉的麼。”

青臉微微一怔:“您的意思是……”

陸匪:“現在不能下定論。”

“諾亞的情況還沒有查出來嗎?”

說到這個,青臉頓了頓,實話實說:“不是查不出來,而是信息量太多了。”

“這個諾亞艾德裡安,高中開始就是知名的花花公子,大學後更是變本加厲,和他有牽扯的人數不勝數。”

“需要一定時間。”

陸匪皺眉:“先找和華國、泰國有關的。”

青臉:“是。”

…………

紐約

溫童這一覺睡得很安慰,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睡眠充足,神清氣爽,腦子也愈發清醒。

洗漱完,站在陽台,俯瞰著外麵的風景,先前刻意忽略的種種情緒緩慢地湧了出來。

震驚、憤怒、難過等等錯綜複雜的情緒交織,最終化為了茫然。

劇情線到底為什麼會崩成這樣?

他明明很認真負責地在完成任務。

溫童回憶他和謝由的相處模式、和白越的相處模式,思來想去,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錯的不是他,是這個世界!

溫童用力地踢了腳陽台圍欄,圍欄震動,發出鳴響。

一旁樹梢的鳥雀歪頭看他,朝他啾啾地叫了兩聲,撲騰著翅膀,飛到另一棵樹上的巢裡。

溫童幽幽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陽台。

走下樓,白越坐在餐廳,正在吃早飯。

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白越對麵的空位上擺放著碗筷,顯然是為他準備。

溫童沒有多看一眼,直接走進廚房。

正在洗碗的幫傭嚇了一跳,看了他一眼,連忙用中文問道:“您需要什麼嗎?”

溫童:“開水壺。”

幫傭愣了下,雖然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水壺,但還是指了指一旁角落裡的茶台。

茶台燒水壺是一整套的,溫童接了水,研究了會兒,不知道怎麼開。

見狀,幫傭連忙上前,幫他按下茶台上的按鈕。

溫童:“謝謝。”

白越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溫童對著燒水壺發呆。

注意到少年乾澀的嘴唇,他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遞到溫童麵前。

溫童瞥了眼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往後退了一步,沒有接過礦泉水。

白越:“不喝嗎?”

溫童:“不喝。”

白越:“你渴了。”

溫童:“渴也不喝你手上的水。”

他掀起眼皮,唇角扯出一絲不帶感情的弧度:“我怕你下藥。”

輕描淡寫的五個字,白越的臉色瞬變,瞳仁深處的漆黑暗沉翻滾湧動,扭曲交纏,最後化為一句壓抑的話:“沒有。”

溫童敷衍地哦了聲。

白越閉了閉眼,嗓音沙啞:“童童,真的沒有。”

溫童偏過頭,清澈的眼瞳直直地看著他:“白越,我不相信你。”

“另外,我也無所謂你說什麼。”

“有或者沒有都無所謂。”

清朗的嗓音仿佛化為一把把尖刀利刃,紮進白越身體裡,狠狠地翻攪,把荒涼的心穀翻攪的地裂山崩,血肉模糊。

白越寧願溫童對自己發脾氣、動手,都不想聽見無所謂這三個字。

無所謂比厭惡更可怕。

他看著溫童漠然的眼神,絞痛的心臟又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白越近乎本能地道歉:“對不起。”

溫童敷衍地發出一個音節,壓根兒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白越繼續說:“童童,你可以懲罰我。”

聽到這話,溫童嘴角一抽:“懲罰?怎麼懲罰?”

“艸回去麼?”

白越:“好。”

溫童:“……這特麼的是懲罰還是獎勵?”

白越微微一怔,遲疑地說:“性\\虐?”

溫童:“……”

如果他對白越做出那種事,不是在懲罰白越,而是在懲罰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說:“白總,很多事情不是道歉受罰就能一筆勾銷的。”

“你做的那些事,摧毀了我的對你的信任和友誼,是無法彌補的。”

白越茫茫地看著他,信任和友誼,是心理精神方麵的。

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對溫童說:“我們可以去找史密斯醫生。”

“或者去找其他的婚姻治療師。”

溫童:“???”

找心理醫生?還神特麼的婚姻治療師?

虧白越想的出來。

他麵無表情:“找心理醫生會有用嗎?你找了那麼多次,難道就是他讓你對我做那些事的嗎?”

白越啞然。

溫童清醒地說:“我不在乎你的道歉,不在乎你以後會說真話還是假話。”

“白越,你的道歉,你的改變,根本不是因為意識到了錯誤,而是因為先前的種種謊言被我發現了。”

“如果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什麼都多想,像個笨蛋一樣被你騙得整天待在家裡,圍著你轉。”

“你還會道歉嗎?會選擇和我說真話嗎?”

白越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如果謊言可以留住溫童……

那麼溫童會和他們初遇的時候一樣,給予他溫暖,給予他感情。

會把他從寒冬帶進春日。

白越眼底的黑沉仿佛翻湧蔓延至整個麵龐,眉宇間的冷冽化為森冷晦暗,整張臉都透出些許癲狂的氣息。

如果謊言可以留住溫童,那該多好啊。

溫童看見他眼裡的偏執執拗,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會選擇騙我。”

白越緩慢地扯了下唇角,似是在微笑,淺棕的眼裡卻堆滿了黑暗。

他應道:“是。”

“我喜歡你。”

“我想要得到你,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