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133 我也有義務幫童童,讓這計劃變……(2 / 2)

白越目光一頓。

溫童彎了彎眼睛,笑眯眯地說:“謝由當初為了除掉你和陸匪,讓我被綁架。”

“我要讓他重新體驗一下這個滋味。”

“不過這一次,我會死。”

白越糾正道:“假死。”

溫童笑笑,沒有說話。

白越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的情緒。

他明白溫童準備把陸匪當槍使,既能讓陸匪悔不終生,又能讓謝由自責一輩子。

一石二鳥。

近乎完美的計劃。

他緩緩說:“這次一定,萬無一失。”

溫童點點頭,隱隱聽到外麵有動靜。

他看了眼時間,這通電話打的有點久了。

他對白越說:“一定要儘快,否則謝由又會發現我不對勁。”

“先不說了,這手機號不是我的。”

“我住在四季酒店。”

“你之後想辦法聯係我。”

“好。”

白越應了聲,看著屏幕上少年昳麗的麵龐卡頓、消失。

手機屏幕漸漸變黑,映出他自己的臉。

半晌,他才抬手摘下耳機,偏頭看向Amora,簡明扼要地告知少年的假死計劃。

Amora:“我現在去安排。”

白越放下手機,指尖輕點屏幕:“童童的計劃幾乎完美。”

Amora附和道:“溫先生很聰明。”

“是,”白越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我也有義務幫童童,讓這計劃變得十全十美。”

Amora眼皮一跳。

“被綁架後,陸匪罪責難逃,至於謝由……”

白越頓了頓,眼裡縈繞著扭曲陰冷的殺意,濃稠到近乎實質:“他和陸匪恩怨糾葛多年,陸匪乘機殺了謝由。”

“也在情理之中。”

…………

桐城·酒店

“三爺,事情有點麻煩。”

青臉掛掉電話,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陸匪。

他歪坐在沙發裡,神情冷漠,胡子拉碴,一副頹廢不堪的模樣。

“我們幾個現在都被限製離境了。”

“律師說情況對我們不利,大概率無法勝訴。”

話音落地,陸匪掀了掀眼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見狀,青臉歎了口氣,不再和他說正事:“蛇一和強吉在樓下餐廳吃飯。”

“讓我們可以過去了。”

陸匪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沒胃口。”

青臉:“您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兩天?”陸匪恍了恍神,喃喃道,“已經兩天啊。”

青臉剛想應聲,聽見他啞著嗓子說:“之前在船上的時候,乖寶兩天沒吃飯都暈了。”

和少年相處的短暫時光清晰地在腦海裡回閃,陸匪閉了閉眼,低下頭,把半張臉埋在圍巾裡。

圍巾被他的呼吸沁熱,像是少年鮮活溫熱的體溫。

見狀,青臉歎了口氣:“三爺,好歹去吃一點,明天我們要見律師。”

“您想讓謝由如願以償嗎?”

聽到謝由二字,陸匪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青臉看他對謝由兩個字有反應,又添油加醋地說了幾句。

陸匪黑著臉,起身大步離開房間,走向電梯。

酒店餐廳是對外開放的,傍晚飯點,用餐的客人很多,幾乎沒有空桌。

陸匪穿著酒店的浴袍,脖子上還圍著條大紅圍巾,不倫不類的打扮引得不少客人側目。

他毫不在意周圍他們的目光,徑直走向強吉和蛇一所在的包廂。

路過其中一間敞著著門的包廂,他隨意地瞥了眼,腳步猛地頓住。

包廂裡有個熟悉的男人,白越。

他似乎正在應酬,端著酒杯向一個中年男人敬酒,冷淡的麵龐多了幾分虛偽的溫和。

陸匪的目光在他臉上掃視一圈,在要被對方察覺到的前一秒,拉著青臉離開。

走進包廂,關上門後,青臉才忍不住問道:“白越怎麼在這裡?”

“白越?”強吉抬頭看他們,追問道,“他也在這間餐廳?”

青臉:“對,離我們這裡不遠。”

強吉想了想:“可能是為了公司的事應酬吧。”

“謝由搞他搞得還挺狠。”

“不對。”

“怎麼不對?”強吉看著青臉,下一秒,才意識到不對兩個字不是青臉說的。

是陸匪說的。

他好奇地問:“那還能是為了啥?”

陸匪半闔著眸子,緩緩說:“我是說,白越的狀態不對。”

“他看起來……”他頓了頓,回憶白越剛才的狀態,微微皺眉,“很精神。”

精神到能虛假的應酬。

蛇一插嘴道:“您這狀態,當然看誰都精神。”

陸匪不在意他話裡的譏諷,繼續說:“白越的狀態和在美國的時候不一樣。”

“像是從一個機器人又變回了人。”

嗅到空中淡淡的煙味,他掃視一圈,目光在蛇一指間的香煙上頓了頓,揮手一拍:“抽你媽的煙。”

“蛇一,我問你。”

“乖寶的墓裡有什麼?”

蛇一撿煙的動作頓住,指尖顫了顫,似是明白了什麼:“什麼都沒有。”

陸匪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強吉看了看陸匪,又看了看蛇一,見他們倆四目相視,還以為是蛇一回答錯了。

他試探地對陸匪說:“三爺,有土。”

陸匪:“……”

青臉嘴角抽了抽:“你怎麼不說有鬼呢。”

強吉小聲嘀咕道:“我沒看見鬼啊。”

隻看見了土。

陸匪沒有在意他們倆的小插曲,繼續說:“墓裡什麼都沒有。”

“甚至都不是個衣冠塚。”

“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乖寶真正的墓在其他地方。”

“二是,乖寶根本就沒死。”

他麻木的眼裡多了幾分亮光,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加上白越剛才的反應,第二種可能性很大。”

蛇一:“還有第三種可能。”

陸匪偏頭看他。

蛇一涼涼地說:“三,你想多了。”

陸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