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135 (二合一)好久不見,乖寶。……(2 / 2)

他偏了偏頭,一動,更難受了。

也不知道陸匪戴了什麼東西,磨得他脖子又癢又疼。

上半身動不了,他直接抬腿,朝著陸匪的第三條腿撞過去。

陸匪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麼,在被撞到的前一秒,側了側身,用腿擋住了他的膝蓋。

男人低低地笑了聲,胸腔都在隱隱震動。

“笑、你、媽。”溫童艱難地擠出三個字。

話音落地,陸匪大概是察覺到他的擁抱過於用力,雙臂稍稍放鬆了些許。

溫童總算能喘上氣了。

他深吸一口氣,掙開陸匪的懷抱,抬起胳膊,對著陸匪的胸口就是狠狠一拳。

這一次陸匪沒有躲,實打實地挨了這一拳。

沒有任何反應。

不僅不覺得疼,反而還輕笑了聲。

陸匪不疼,溫童疼,還疼得厲害。

那一拳像是打在了鋼板上,手指好像有有些麻了。

“艸。”他忍不住又罵了句。

右手還沒放下,就被陸匪捧進了掌心,輕輕地揉了揉他的手指。

“乖寶手打疼了吧。”陸匪低聲說,語氣帶著些許心疼。

溫童指尖顫了顫,咬著後槽牙說:“疼個屁。”

陸匪點點頭,附和地說:“乖寶的手是不疼,應該是心疼了。”

“打在老公身,疼在乖寶心。”

溫童:“……”

他嘴角抽了抽,用力地抽回手,抬眼看他。

男人的五官和之前沒什麼大差彆,狹長的三白眼,棱角分明,眉宇間隱隱透著股戾氣。

唯一的不同就是下巴上留了胡子,似乎是特地修剃過的,並不難看,反而多了絲成熟頹廢的味道。

溫童想到剛才脖子又疼又癢的感覺,應該就是被他這胡子紮的。

溫童在看陸匪,陸匪也在看他。

灼熱的目光從少年烏黑的發絲緩緩往下,一厘一寸,細細地往下看,恨不得把分彆這樣段時間沒看到的都補回來。

目光觸及少年不著寸縷的上半身,陡然頓住。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擁抱過於用力,白嫩細膩的肌膚上泛著幾道明顯的紅痕,兩顆朱果也顫巍巍地立著。

陸匪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了滾。

溫童感受到了他眼神的變化,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聞言,陸匪往前走了一步,扯著唇角,恬不知恥地說:“滾過來了。”

溫童:“……”

“我是讓你滾遠點。”

這下陸匪不動了。

隔間不大,兩個人站裡麵很擠,尤其是另一個人還是又高又壯的陸匪,擠在裡麵壓迫感十足。

溫童皺著眉頭,勉強往後退了步。

從背包裡拿出T恤。

拿衣服的同時,裡麵的另一樣東西掉了出來。

溫童專心穿衣服,沒有在意。

陸匪俯身去撿起,見是包煙,唇邊的笑容減淡:“乖寶什麼時候抽煙了?”

語調似笑非笑,但聲音實實在在地沉了兩分,暗含不悅。

乖寶連聞到煙味都煩,怎麼會主動抽煙?

溫童抬眼看他,撞進陸匪漆黑狹長的眸子裡。

猜到陸匪在想什麼,他冷冷地說:“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陸匪把煙塞進兜裡:“沒收了。”

煙隻是一個道具,溫童不在乎它被陸匪拿手。

他眼睫輕顫,知道陸匪說話沒個正形,索性自己打開話題,開門見山地問:“你……是想帶我走麼?”

“是。”陸匪應了聲,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

眼裡沒有排斥,沒有厭惡。

隻是閉了閉眼睛,似是有些疲憊。

半晌,輕輕地說:“你……也行吧。”

他喃喃道:“總比謝由強點。”

聽見第二句話,陸匪臉上僅剩的笑意瞬間消失殆儘。

他唇角下壓,狹長的眸子漆黑暗沉,狠戾如惡鬼。

謝由善於裝模作樣,假扮男友、深入少年的生活圈子,他能做出什麼事,陸匪完全可以想象出來。

陸匪心底湧出滔天殺意,看向溫童麵龐的時候,他壓抑住暴怒,緩緩扯起唇角,放緩聲調:“乖寶,我們先走。”

說完,他往後退了兩步,示意溫童走出來。

他抬腳往外走,不是準備直接和陸匪走,隻是想走出這個窄□□仄的隔間。

走出隔間,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洗手間的大門,已經被關上了。

透過門縫隱隱可以看到外麵似乎有人。

估摸著青臉等人也過來了。

溫童撩起眼皮,看向陸匪:“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和你走?”

陸匪點頭:“謝由沒有派人跟著你。”

溫童屈了屈手指,看來陸匪早就看見他了,特地等到他進廁所才跟進來。

他抿唇道:“現在跟你走,你確定我們能離開大溪地嗎?”

“之後謝由不會再找我嗎?”

“你鬥得過謝由嗎?”

聽到最後一個問題,陸匪立馬說:“當然。”

溫童瞥了他一眼:“我看到你盜墓失敗的視頻了。”

陸匪:“……”

沉默片刻,他解釋道:“那隻是意外。”

溫童敷衍地哦了聲:“我不想看到意外。”

“我想完完全全,乾乾淨淨的離開謝由。”

話音落地,他感受到陸匪的視線直直地落了過來,帶著幾分探究。

片刻後,男人不緊不慢地問:“乖寶說一說你的計劃。”

見他看出來了,溫童沒有再隱藏,直接了當地說:“你綁了我吧。”

“我要假死,否則謝由不可能放手。”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可以利用我威脅謝由。”

“然後假裝開槍,假裝殺了我。”

陸匪沒有說話。

溫童抬眼看他,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的眼瞳。

沉思、探究、興味……唯獨沒有信任。

溫童挪開視線,添油加醋地補了句:“他當初的算計,讓我被你綁架,又讓我被迫假死。”

“總該讓他嘗嘗這些滋味。”

陸匪附和地應了聲:“乖寶真聰明,能想出這種好辦法。”

不得不說,乖寶的計劃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是一個完整可行的方案。

他緩緩眯起眼睛,漫不經心問道:“我照乖寶安排的做的話,有什麼獎勵嗎?”

還想要獎勵?溫童冷笑一聲:“獎勵你一個謝由。”

陸匪:“……”

“可以要彆的嗎?”

“……”

溫童沒慣著他,直接說:“你愛做不做。”

“你不做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去找白越。”

聽到白越的名字,陸匪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他臭著臉說:“白越那個小白臉有什麼用?”

“他現在聲名狼藉,全世界都知道他對謝由求而不得,是個逼婚的瘋子。”

溫童:“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陸匪:“……”

有了競爭對手,他沒有再做討價還價的事情,沒有多說多問什麼,接下這單活:“我做。”

“等會兒就去安排。”

溫童嗯了聲,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他,說重點信息:“明天開始,每天下午我都會去浮潛。”

“浮潛的時候謝由不會跟著我。”

“儘快安排,謝由太了解我了,我不確定他什麼時候會察覺到異常。”

陸匪:“好。”

溫童看了眼時間,快五點了。

他對陸匪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先走了。”

往外走了一步,緊接著手腕被抓住。

他聽到陸匪問他:“乖寶,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溫童腳步頓住,轉身看他。

忽地笑了笑,仰起臉,眉眼彎彎地看著男人。

似是在邀請他親吻,但笑眯眯地說:“可以是可以。”

”如果你不怕被謝由看出來,不怕計劃失敗。”

陸匪當然怕,很怕。

他知道謝由剛算計完他和白越,這段時間想帶乖寶散心。

也就是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他垂下眸子,凝視著少年惡作劇得逞般的笑容,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艱難地按捺住心底的強烈衝動,啞聲道:“那就先抱一下。”

不是問句,也不是在征詢溫童的意見。

他長臂一伸,直接把少年攬進懷裡。

知道溫童的皮膚又嫩又薄,輕輕一掐就能起印子,陸匪沒有過多的曖昧接觸,放輕動作,虛虛地抱著,像是在擁抱易碎的珍寶。

他低頭嗅著少年身上的淺香,閉了閉眼,啞聲說道:“好久不見,乖寶。”

“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