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彆走了,我那炕可以睡七……(2 / 2)

何大苗三翻四次趴牆頭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三全媽和三全都不說她幾句,在她看來,這就是故意讓何大苗惡心人。

但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翠翠並沒跟她講往後的打算,她這一嘴快純粹是過了嘴癮圖了痛快,想狠狠扇何大苗的臉,但萬一翠翠以後留村裡,那扇的就是自己的嘴巴子。

一時間,悔啊!

不過麵上還是裝得挺鎮定就是了。

眾人吃瓜吃得嘎嘎香,聽了這話,暗暗讚同。

其實都在一個大隊,何大苗為啥要嘴臭針對虞翠翠,大家都心知肚明。可真要說虞翠翠看上三全,這不是瞎扯淡嗎?

三全,普普通通農家漢子,一大家子就沒個好相處的人,老娘刻薄愛耍渾,幾個嫂子愛紮堆兒說閒話。好幾次因為背後造謠跟人打起來,這種情況,哪裡比得上有工資吃供應糧的工人?

何況人家小夥子年輕,長得還不賴,方方麵麵都出眾,家裡有閨女的某些人恨不得讓自家閨女代替翠翠和他處對象呢。

不過比起何大苗妒忌傷人,他們對結婚的事更感興趣。

“翠翠,你倆真領證了?”

“對呀。”

“啥時候領的啊,你真要搬走?那你山上的房子咋辦?”

“前陣子領的,山上的房子啊,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當然放那兒空著唄。”

“領證是喜事,恭喜恭喜……”

“謝謝。”

“……”

翠翠把看熱鬨的人都打發走,章渝州邊跟著進屋邊問翠翠:“信你收到了嗎,為何不回啊?”

說到信,翠翠一拍腦門,她給忘了。

“……誰讓你那麼久才來信,我以為不用回了呢。”

章渝州回山裡後過一個禮拜才寄信來,翠翠收到信那會兒莫名生氣,就覺得自己被晾了。

她是誰啊,他憑什麼晾自己?

她就想怎麼著也要還回去,她也晾他一個禮拜,結果後麵忙著打穀子,徹底把回信的事給忘了。

翠翠不想再提信的事。

一說信就讓她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幾日的暴躁和鬱悶,她覺得心臟怪怪的,跳得賊快。而且還顯得她很在意這事一樣。但她不承認,章渝州仍舊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一丟丟怨氣。

這點怨念簡直讓他心花怒放,向來冷然的雙眼眸光瀲灩,整個人被快活的情緒包裹著。

他笑笑著,溫聲解釋了一番。翠翠聽到他說驚喜,好奇的觸覺試探性地往前伸了伸:“什麼驚喜?”

“到廠裡你就知道了。”章渝州順勢問:“你想什麼時候搬家?”

翠翠:“穀子打完吧。”

搬走後回來的時間就少了,大隊的工分她可以不掙,但自留地的糧食全是她親手所種,必須收了再搬家。

蔡婆子聽見兩人對話,插了一嘴:“打穀子缺你一個啊?你安安心心跟著小章搬廠裡去,自留地的糧食我和你爹去收拾,到時候放你屋裡,你抽空回來搬。”

章渝州吃完飯,靠在椅子上打盹。

翠翠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沒舍得叫醒他,讓魏學明拿了枕頭墊在章渝州脖頸處。

這一覺章渝州睡得出乎意料的沉,從下午睡到晚上。

“我看你挺累的,彆趕夜路回去了。今晚就到我家裡睡,反正我那炕特彆寬,躺七八個人都沒問題。”

章渝州:“……”

七八個人,大可不必啊,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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